這枚令牌十分的古樸,倒不是什麼珍貴的材質,只是最普通的青銅,不過上面自帶這一種厚重和沉澱,讓人不敢小看,雖然只有王堇三分之一個巴掌大小,但是王堇知道它的分量。
這可是能夠調動保護蕭翊君生命安全的所有暗衛和死士的令牌,有了這個令牌在手,可以說,王堇是把蕭翊君的安全握在了手裏。
“殿下,這實在是太貴重了,殿下只要安排好貴嬪娘娘和清河郡主娘娘身邊的暗衛就好,不需要王堇去指揮他們,殿下,這個令牌,王堇不能要。”王堇雙手奉上令牌,像是燙手的山芋。
“王堇,我給你的,你儘管放心大膽的接着,如果,連你都信不過的話,我還真是沒有誰能夠信任了,我孃的安危就交給你了,你要照顧好她,還有,你娘,我也會照顧好的,在陳家,她不會受到絲毫的委屈的,你放心。”蕭翊君輕聲地說,王堇的一切,蕭翊君都知道,只是從來沒有說過而已。
王堇心念一動,其實他也沒有想過隱藏自己的身份,既然蕭翊君知道了也好,“多謝殿下,那王堇就厚顏接下這令牌了,請殿下放心,王堇一定會保護好貴嬪娘娘的,至於我娘,殿下要是有機會的話,請幫我把娘接出來,我這個不小的兒子,讓她惦記了十幾年的時間,也該好好孝順孝順她了。”王堇知道現在的蕭翊君是以朋友的身份在拜託自己,不光是以主君的身份,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蕭翊君知道,越是往上走,交到朋友的可能性就越小,利益的糾纏越多,就越不可能單純,這個王堇,性子跟常人不同,就算是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時候,也不見絲毫的低人一等,這樣的人才難得,這樣的朋友也難得,能夠跟這樣的人並肩作戰,蕭翊君一直冰冷的心,也算是保留了最後一絲溫暖。
其實在王堇家的小院養傷的日子,可以說是蕭翊君最放鬆的一段日子了,沒有爾虞我詐,沒有相互利用,沒有面具,也沒有猜忌,這樣的一段時間,是王堇和蘇秦給他的,是他生命中少有的難得,到了什麼時候蕭翊君都不會忘記的,只要王堇不在背後捅他一刀,蕭翊君就會一直跟王堇保持朋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