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鬆了口氣,畢竟外部的檢查沒有打開創口之後看的情況,幸好在一路來到烏蒙縣的路上,大家把這些受過重傷的傷兵照顧的很好,要是造成了二次傷害的話,蘇秦就可能沒有辦法了,或者說是,不能完美的讓傷兵復原了。
“三師兄,止血。”蘇秦一邊動手術,一邊如現在這樣,沒有絲毫情緒地吩咐着聶修遠打下手,春草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這樣血肉模糊的傷口,小臉有些慘白,不過,她沒有絲毫的後退,手也在極力的控制,把蘇秦的每一步手術都記錄的非常清楚,儘量保證自己的自己不模糊。
蘇秦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手術,除了眼前的傷口,心裏眼裏什麼都沒有,這種專注和認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迅速進入狀態的,孫博聞呢時不時地會說上兩句,蘇秦和聶修遠兩個人也配合的越來越默契,整個手術行雲流水一樣。
二十個孩子也都悄無聲息地看着整個過程,即使因爲心理上的害怕也沒有一個退縮,孫博聞還時不時地給孩子們講解一下蘇秦的手法,畢竟蘇秦在全身心地做着手術,是沒有辦法分心的,所以這個時候孫博聞的講解,對於孩子們還說是非常重要的。
春草在記錄之餘,當然也是仔細地看着蘇秦的每一個動作,之前因爲春草沒有被選做被帶走的學徒,當然沒有其他的孩子那麼多動手的機會,現在這個機會她尤其的珍惜。
看到蘇秦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的時候,掏出來懷裏乾淨的帕子,在不打擾蘇秦視線和動作的情況下輕輕地擦着蘇秦額頭上的汗水,蘇秦自然也感受到了,嘴角兒微微翹起,雖然春草看不到,但是能從蘇秦柔和了的側臉上知道自己做的事對的,心裏非常的雀躍,自己也是比得上其他人的。
“三師兄,四號針,羊腸線,最細的。”蘇秦鬆了一口氣,正骨已經結束了,看着骨頭斷裂的部分被嚴絲合縫地對齊到了一起,這樣以後傷口徹底癒合了,才能保證功能不受損傷,還有那些或多或少都被破壞了一些的筋,還得用最精巧的手法仔細地修補纔行,不然的話,也不利於傷口的癒合的。
“好。”聶修遠真的是佩服小時米的這種專心,不得不說,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己這個前浪還真的是加把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