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不着急動手了!”雲昭羽臉色並不是很好的說道。
雖然她沒有多倪爾那樣收集信息的本事,但就現在流傳出來的信息來看,他們這次徹底的惹怒了獸人族羣,幾乎能召集回來的精銳都集結在了狐族獸人的族地,就等着他們上門,來個甕中捉鱉!
迷榖的枝條不知從哪裏捲來了果子遞給雲昭羽和瑞茲,“那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再動手?”
“就在過年前一天吧!”
“啊~還要等上一週的時間啊!”迷榖有幾分泄氣的說道。
“現在他們士氣正盛,還佈下了天羅地網,貿然闖入喫虧的是我們!”
雲昭羽也想速戰速決,但這一次他們急不得,現在別說狐族獸人的族地裏固若金湯了,就連族地外也聚集了不少的人,有前來幫忙的,有僱傭兵,也有政府的人。
三人不緊不慢的趕路,終是在三日內達到了狐族獸人族地附近的地界。
狐族獸人愛美,不管是人還是景都有着很高的審美品味,就連族地也比其他獸人族地要美上幾分,這裏山巒起伏、雲霧繚繞,山腰上還有花卉常開,冬日的蕭索中多了幾分生機!
只不過這份自然的美景被穿梭其中的肌肉硬漢們給破壞了!
“阿嚏!娘個腿兒的!這麼冷的天還得在這狗屁林子裏巡邏!”
一支巡邏小隊圍坐在篝火旁,從他們身上隨心所欲搭配的衣服來看,這一隊人應該是僱傭兵來的。
“少在這兒撅屁!拿錢的時候就沒這麼多抱怨!都給我提起精神好好看着,要是在我們這人出了紕漏,被扣了錢,看我不抽你們!”
領頭的人一臉嚴肅的警告着衆人,連續幾日都是風平浪靜,不少人開始放鬆了下來,但有經驗的他越發的警覺起來。
“大哥,你說真的有犯人嗎?”
領頭的大哥只是看了說話的人一眼,並不搭話,但這也沒擋住衆人八卦的熱情。
“誰知道呢!除了鳥族獸人族地裏的古樹被毀是確有其人,剩下的都是突然消失,或者突然枯萎的,只不過時間湊得太近,讓人很難不做聯想!”
“聽說那個秋狩會第一名這段時間也不見了!”
“你們說······這些古樹裏是不是有什麼祕密啊?”說話的是一名瘦小的傭兵,他將頭臉都裹在了圍巾裏,只露出一雙不安分的眼睛。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隊伍裏的其他人,眼神也閃爍了幾下,這些常年接取各種任務的僱傭兵,要比平常人敏銳許多,他們會接下委託,一方面是爲了賺錢,另一方面便是應了心中的猜測,想看看在這“祕密”中能不能撈點兒好處!
打着這樣主意的人並不在少數!
狐族獸人族地內,狐族族長請來了獸王神殿裏的大祭司,兩人徒步走向僅剩的一棵古樹前,看着冬日裏還發出新芽的參天巨樹,狐族族長皺起了眉頭。
“這足以證明獸王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這是最後一棵古樹了,你不去制止她嗎?”
大祭司擡起頭看向魔樹,眼神中盡是淡漠,“這是好事!”
狐族族長挑眉看向大祭司,笑道:“這孩子還真是可憐,明明在做好事,卻沒有一個人爲她說話!”
大祭司朝這隻狐狸看去,“這也是好事!”
“呵!”狐族族長笑得幾分嘲諷,他看着漸晚的天色說道:“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這個時間她應該到了族地附近了,你覺得她什麼時候會動手?”
“年前所有的事情都會結束!”大祭司肯定的說道。
“要突破重重防衛來到這裏,我很期待見識一番她的能耐!”說着便轉身往回走。
大祭司看着亭亭如蓋的樹冠,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大可不必放水,那丫頭已經走在命運決定好的線上,她必定能達成所願!”
被拆穿的狐族族長笑道:“這怎麼能叫放水呢!你都說她必能達成所願,我只不過是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損失!”
說完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禮貌中帶些強勢的邀請大祭司離開這裏,他可不許有人打亂他的計劃,這次是難得的機會,他必定要從雲昭羽的身上得到一個真相!
迷榖與周圍的植物溝通着,將整片林子全掃了一遍,別說是人了,就連在土下冬眠的動物她都找了出來,數着對方巡邏的規律,找出漏洞的地方。
“真是麻煩啊!”
迷榖將彙總的信息一一錄入到個人終端裏,雲昭羽也在一旁看得仔細,她心中的計劃漸漸明朗起來。
“擺個陣法吧!”雲昭羽提議道。
迷榖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你想擺什麼陣法?”
“當然你最拿手的迷蹤陣啦!”迷榖的樹枝可以給佩戴的人指出正確的道路,自然在迷惑人行蹤方面也是擅長的,“到時候我們將人引誘過去,省事又省力!”
“可是我手中沒有靈石,怎麼佈下陣法啊!”迷榖苦惱的說道。
“不用!”雲昭羽從空間中拿出低級獸核放到她的手心裏,“就用獸核就行了,只是將人困住一時,又不是將人困死在裏面,沒那麼高的要求!”
有了計劃,三人挑選了一處合適的地方,迷榖小心的迴避巡邏隊伍視線,在他們眼皮子地下,佈置了一個迷蹤陣法,待到過年的前一天,行動正式開始了!
“迷榖,你啓動陣法後就守在這裏吧!我一個人去裏面!”
“好!我在外面接應你!”
雲昭羽熟練的將隱匿領結戴在胸前,直接用縮地成丁的法術來到了魔樹前,給自己的識海做好了防禦,她才小心的將手貼上魔樹的樹幹上。
只不過這一次與以往的截然不同,沒有讓人痛苦的情緒,也沒有那些悲劇的記憶碎片,只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