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年級的學生弄到一艘飛船上,大家不再按照班級劃分在一起,與不熟悉的同學共處一室遲早都會鬧矛盾,只是她沒想到,居然一個晚上都過不了,該誇一句大家都很有個性嗎

    聽尚婉說完需要所有學生輪流搞衛生後,雲昭羽一臉囧樣,她喫完飯後累得只想休息了,都沒注意到這些需要清掃的區域,以爲不過是打理自己住宿的房間就好了。

    “可是飛船上不是有清潔機器人嗎”

    尚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師說,飛船上住這麼多人消耗極大,必須開源節流,清潔機器人全被收入庫房,一切清潔衛生都要我們來做。”

    “不用清潔機器人是節流,那開源呢”

    “飛船不再飛向空中,直接從海上過去,靠海喫海”

    雲昭羽盤腿坐在牀上,手臂支撐着腦袋看着尚婉,“所以這次的特訓是從現在就開始了嗎”

    尚婉從自己的揹包中拆了一粒維生素糖丸出來丟到嘴裏,“我看老師就是這麼個意思,這艘飛船開起來可快了,偏偏說什麼節省能源慢慢的開船到訓練基地去”

    “唔~”雲昭羽的眼睛彎了彎,嘴角也勾了起來,“這是讓我們拿海獸練手啊那有沒有說抓到海獸了要怎麼處理”

    尚婉嫌棄的嘟着嘴,“加餐唄”

    雲昭羽雙眼放光的看着窗外黑洞洞的大海,有海鮮可以吃了

    “那也不錯啊聽說不少海獸的肉質非常鮮嫩的”雲昭羽心頭已經閃過一串的食譜了。

    尚婉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好什麼啊可是也頂不住一直喫,餐餐都喫這個呀”

    “學校的大廚師還不至於讓你失望的”雲昭羽花費了一整個學期在各個食堂流連,深知第一軍校的大廚們都是臥虎藏龍的好手藝,只不過是學校用餐的人數太過龐大,大鍋做出來的料理總是有些偏差。

    “但願吧”

    啪

    房間門被重重的推開,同屋的其他人都一起回來了,打頭走進來的是一位身材略顯魁梧的女漢子,軍綠色的背心配上迷彩褲和皮製的軍靴,加上那一頭帥氣的短髮,打眼看去就像是個男生一樣,古銅色的皮膚配上微微鼓起的肌肉線條,她在進門的一瞬間,着實把雲昭羽嚇了一跳

    跟在她身後的都是雲昭羽認識的人,帶着一臉溫柔笑意的謝蘭,和低着頭走路的凡娜莎,以及一位哭得臉頰通紅的女孩子。

    “隊長”謝蘭擡頭看向雲昭羽,臉上的笑容更親切了些。

    “停”雲昭羽擡手製止住她的話,“別再叫我隊長了,那只是臨時的,直接叫我的名字”

    謝蘭聞言笑着點了點頭,應聲道:“好的,雲昭羽”

    “你就是雲昭羽”女漢子擡起頭看向雲昭羽問道。

    雲昭羽視線看向皮膚略黑的女孩子身上,而後從牀上跳了下來,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大一機甲系一班的雲昭羽。”

    “五班,元清。”元清握住雲昭羽伸出來的手,簡單的介紹了自己。

    尚婉也湊了過來,伸手搭在雲昭羽的肩上,自我介紹道,“我和小羽一樣,是一班的,尚婉”

    “我是三班的謝蘭,這位是我的同班同學,凡娜莎,她有些害羞”謝蘭見三人聊了起來,也大大方方的加入了進來,順便還介紹了身旁低着頭的凡娜莎。

    元清看了一眼凡娜莎,見她也沒有擡起頭來的趨勢,視線也就略過去了,看向最後一位還在哭泣的那位,眉頭間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那女孩見大家都看向她,哭得更兇了

    雲昭羽視線移開,看了看時間,兩三下又爬上了牀,舒舒服服的又躺在了牀上,“時間不早了,今天還是早些休息吧明天還不知道要被老師怎麼操練呢”

    “你說得對”元清跟雲昭羽一樣三兩下上了牀,舒舒服服的躺好,碰巧兩人都是最頂上的那層,相視一笑後,各自睡各自的去了。

    剩下的四人還站在房間中間,只聽見女孩輕輕的啜泣聲。

    尚婉看着女孩哭得沒完沒了,也膩歪得很,坐回自己牀上,拿出光屏獨自看了起來。

    凡娜莎這時才擡起頭來,眼神怯怯的看向雲昭羽的方向,只看見她側躺着的背影,而後又低下頭,默默的將自己的揹包和新發下來的洗漱用品放置好,輕手輕腳的爬上牀,仰躺在牀上,她的牀鋪剛好在雲昭羽的下面。

    凡娜莎這時還握住胸口的項鍊墜,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上鋪的牀板,似乎想要看透過去一般。

    謝蘭太陽穴一鼓,心中對自己的這些個新舍友埋怨得不行,這麼個麻煩的人就丟給她來處理了嗎其他人就算了,凡娜莎那個軟蛋什麼時候還敢無視她了

    爲了維持住自己一貫溫柔的形象,謝蘭走到女孩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她一條手帕,說道:“同學別哭了”

    “嗚嗚嗚嗚”

    這般勸慰的結果是,手帕被拿去擦眼淚鼻涕了,哭聲也更大了,看樣子還沒停下來的趨勢,謝蘭臉上溫柔的面具差點裂開。

    這兩眼睛裏裝的是水龍頭嗎

    謝蘭壓下心頭的不耐,“同學,別哭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嗝”

    這一次不僅哭聲更大,哭出了節奏感,最後還哭到打嗝,雲昭羽無語了,孟姜女哭長城大概也就這種哭法了吧

    “你”謝蘭這次是真的繃不住了,手帕也不要轉身坐到了自己的牀上。

    沒有了觀衆,哭聲也漸漸小了下去,大概是看人都不理她了,女孩抹着眼淚看向宿舍裏的其他人,嘴巴委屈的嘟着起,一口哭腔的說道:“你們怎麼都不問問我,爲什麼哭啊”

    雲昭羽:“”,呵呵完蛋來了個公主病的舍友

    元清:“”,好煩

    尚婉:“”,這個祖宗怎麼沒有同以前的舍友配到一起啊

    凡娜莎:“”,女神女神女神

    謝蘭:“”,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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