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
自己是怎麼遇見她的，怎麼跟她結下仇恨的，怎麼喜歡上她的……
過往的那些點點滴滴，自己都記得一清二楚。
其實在墮入輪迴之後的那麼多世裏，自己記得最清楚的，也就是有她的那一世。
想到這裏，無華上仙也就垂眸一笑。
等再看向他們兩個的時候，眼裏卻是一點兒情緒都沒有了。
可就算是這樣子，鳳無昭還是看出點了什麼。
他見自己洛兒這麼對他“噓寒問暖”的，心裏不免有些泛酸，也就轉移了話題。
“你說毒丹的事情可能與我父皇有關，這是這麼一回事兒？你都知道些什麼……”
鳳無昭說到了正事兒上，無華上仙也就道：“我想你們都清楚，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進步那麼快的……”
他們這一家子，本身就已經夠逆天的了。
但這也是建立在竇丹洛是白矖與麒麟之王的後代、鳳無昭原是鴻野戰神的基礎上纔會發生的現象……
可鳳若楠是普通人，在三大陸的時候，他的修爲也僅是尊者的水平而已。
但是如今的他，卻是能夠進入天靈臺。
這樣子的差距，能正常？
他說的這些鳳無昭與竇丹洛都清楚，“那你是知道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進步麼？”
“這一點我不清楚，但我覺得這毒丹的事情必定是與他有關的。”無華繼續說，“你看，從一重天到成仙源，這些都是他去過的地方。
而偏偏他去過的地方，都有毒丹的出現。這是我查出來的結果，你們先看一看……”
他掏出兩枚玉石，然後繼續道：“但凡是他停留過的地方，受毒丹的影響是最嚴重的……
我覺得按照他的實力，還不足以煉製出這樣子的東西來，且他本就不是藥修，就更加沒有這個本事了。”
聽到這裏，竇丹洛也就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他這是被人控制了，然後那人就利用他將這毒丹埋下？”
“沒錯，這是我的猜測。”
無華點了點頭，“除了這個，我還真的是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在九重天與成仙原都投放那麼多的毒丹。”
且自己查到的資料也顯示這件事情與他是有抹不掉的關係的。
……
看着那些資料，鳳無昭面上並沒有什麼異樣，他將玉石放到桌面，然後就一瞬不瞬的看着無華仙人，“沒有人有這個本事。”
“嗯？”他這麼篤定，竇丹洛也就不解，“這話怎麼說？”
“不管是成仙原還是天靈臺，都沒有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讓一個下界的尊者在僅僅一百多年的時間之內上去天靈臺。”
鳳無昭道：“實際上別說是天靈臺了，就算是從一重天到九重天，那都不是一百多年就能夠跨越的。”
但凡是能上仙界的人，都不簡單。
可就算是這麼不簡單的人，他們要跨越兩重，那至少也得三百年左右的時間。
像章齊齊這種情況的，本身就已經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了。
p;可是他能夠上來四重天，那都是被洛兒灌了不少丹藥的結果。
像一般人沒有各種靈丹妙藥配合着來的，三百年之內跨越兩重，你都已經是極限了。
“那父皇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鳳無昭的話讓竇丹洛一頭霧水，“難不成我們所查到的鳳若楠，壓根就不是我們要找的鳳若楠？”
剛說完這一句，竇丹洛就嚥了咽口水。
見他們兩個都不錯眼珠的看着自己，她也就苦笑了下，“我隨口說的，別真的是被我說中了吧……”
“不好說。”無華上仙道，“凡事皆有可能。而且事情真的是像你想的這樣的話，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只不過這樣子一來，這人的實力、勢力怕是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恐怖。”
“這事兒除了老天爺，還有誰能夠做出來？”竇丹洛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她話音一落，鳳無昭與無華上仙就異口同聲的道：“不，除了他，還有人可以辦到。”
……
上來四重天一整天，好不容易安頓下來了，可章齊齊卻是一點兒睏意都沒有。
他跑到了竇丹洛與鳳無昭的院子門口，見只有混沌在那兒守着，也就問。
“你說這事兒邪乎不邪乎，那慕無華都死了多少次了，竟然還能活着！而且地位比咱們還高……”
那傢伙上一世可是個魔啊，魔物竟然能夠成爲成仙原的上仙，這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鳳無昭那混蛋不都說了麼，人家數萬年前就已經是上仙了，地位也只是比他低一點而已。”
混沌淡淡的道：“這件事一點兒都不邪乎，邪乎的是鳳若楠。”
鳳若楠的事情，章齊齊知道的不是很多。
但是今日見竇丹洛與鳳無昭都那麼嚴肅，他也能夠想到這件事的奇怪之處。
“大塊頭，他們都說除了天道，還有人能夠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你說這人到底是誰啊？還不會是洛霂吧？”
洛霂是聖子，自己覺得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他有這個能耐了。
混沌聞言翻了一個白眼，“你覺得洛霂會拿自己爹孃、妹妹的性命來開玩笑麼？”
一旦染上了那毒，可不是開玩笑的。
七重天都死了那麼多的仙家，當時情況又緊急，若是洛山真的也被染上了，那十有八九是逃不過的。
哪怕洛雲能夠煉製出來，她的速度也趕不上那毒蔓延的速度……
“不過他之前親自下來了三重天，怕不單單是爲了送洛雲上來。”混沌又道。
章齊齊聞言挑了挑眉，“那不然還因爲什麼？”
“你最近腦子怎麼這麼不好使了？”
見自己都說了那麼多，這傢伙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混沌就有些不滿，“你難道忘了，這一次丹毒事件裏受影響最輕的是哪一重天？”
哪一重？
章齊齊想了一下，也就瞪大了眼，“是三重天！”
對了！
大塊頭說得對！
當時洛霂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的，但是他不敢確定，所以也就只能是想辦法保住自己爹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