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甜!帶一點點的酸味!”
在沈云爾心裏,這一次的橙子味軟糖,不知道爲什麼,比她之前喫的,都要好喫很多倍。
“你也喫一顆吧。”沈云爾攤開掌心,“你拿了好幾顆呢,我們是好朋友,有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雲承知擺擺手:“我不愛喫軟糖。”
他覺得甜膩,又粘牙,基本上是不碰的。
不過,看着沈云爾喫得這麼開心,他又有點心癢癢。
“這個橙子味的,是最好喫的,我保證你喫過一次,就會愛上。”沈云爾強烈的安利,“你嚐嚐。”
“我真的不愛喫……”
沈云爾不再說什麼,而是剝開糖紙,拿出裏面的軟糖,自己咬了一口,留下一半,遞給他。
她奶聲奶氣的:“真的真的很好喫,我不騙你,一般人我都捨不得分享呢。你喫一半,我喫一半。”
雲承知這才接過。
他放進嘴裏,嚼了嚼,發現跟自己以前喫的,也沒什麼區別。
就是橙子味真的很濃很濃,就像是在喫一個真的橙子一樣。
沒有想象中的好喫。
不過,雲承知還是喫完了,嚥了下去。
“好開心呀,”沈云爾笑的時候,眼睛都眯了起來,“我好久好久都沒有一次喫好幾顆糖果了,媽咪總是隻給我一顆,而且,還要我表現好纔會給。謝謝你呀,承知弟弟。”
“我媽咪也不准我喫太多,不過,我跟你不一樣,我本來就不喜歡喫。”
沈云爾問道:“那你喜歡什麼呀?”
雲承知歪頭想了想:“不喜歡喫什麼,非要說喜歡的話……我最喜歡的,是乾爸做的飯菜。”
“你們家,是爸爸做飯嗎?”
“對的!”
沈云爾笑了起來:“我們家,是我媽咪做,我爸爸在一邊幫忙,還會被我媽媽嫌棄!”
雲承知回答:“我們家剛好相反。”
兩個人笑作一團。
“好了,”雲承知說,“去刷牙吧,刷完牙,我們繼續去踢球。你跑得很快呢,有幾次我都沒有追上你。”
沈云爾拿着牙刷,站在洗漱臺的鏡子前,認認真真的刷着牙。
雲承知就在旁邊看着,手裏還拿着紙巾,等着她刷完牙擦乾水分。
“你看,”沈云爾刷着刷着,忽然轉頭,看着他,“我現在嘴巴里都是泡沫,好好笑哦。”
她說話的時候,泡沫飛舞。
雲承知笑着望向她:“你仔細刷,刷乾淨點。”
“好呢。”
之後,兩個人又一起手牽着手,回到草坪上去了。
一直到晚上,夜幕降臨。
廚房在忙碌着,準備着一頓豐盛的晚餐。
傅君臨和陸展修,也在這個時間,一起到來了。
“我就說,你們兩個有一腿,”雲亦煙側身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支着額角,“一起去工作,又一起回來,形影不離啊。”
傅君臨皺眉:“你在說什麼?”
陸展修也是一臉茫然:“我和傅君臨,是因爲同一個工作項目,一起去見客戶。現在又一起回來,爲了參加你們的這場聚會,晚餐都推掉了……結果,你們在說我和他有一腿?”
唐暖暖一本正經的說道:“要麼……你們原地在一起吧。”
傅君臨坐回時樂顏身邊,伸手圈住她的腰,動作極其自然熟練:“不賣腐,不組cp。請讓我獨美,不要讓陸展修蹭我的熱度,謝謝。”
時樂顏樂了:“哎,看不出來啊,你還懂這麼多?平時,也沒少上網看八卦啊。”
“這不都是你在晚上睡前,刷手機,經常自言自語嘀咕的話嗎?”
陸展修倒是不幹了:“我還沒說你蹭我的熱度呢,傅君臨,你倒是還倒打一耙啊。”
“行了,趕上喫飯時間,就不錯了。”唐暖暖回答,“對了,懷思,沈遇安來不來啊?”
“他說,在路上了,只是現在有些堵車。”
唐暖暖又極其自然的問:“亦煙,聶銘呢?”
“他今天出差了,不在京城,肯定來不了。”
“那我們就不等他了。”
“好。”
只是……她們的老公都在身邊,雲亦煙一個人,倒是顯得有些孤零零。
雲亦煙是一個很要強很有自尊心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用同情或者憐憫的目光看她。
不過,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來有什麼異樣。
即使,大家心裏都是一致這麼認爲的。
唐暖暖緩和着氣氛,笑道:“聶銘也真是會挑日子,今天出差。錯過了我們的大聚會,下次可要讓他請客啊。”
“沒問題。”雲亦煙應道,“我們剛接手了秦總的慈善機構,事情一大堆。他要是不忙的話,那,今天出差的就是我了。”
“那還是聶銘出差吧。”
時樂顏問:“亦煙,你和聶銘……領證沒?”
“沒啊,”雲亦煙說,“我們不領證,不結婚。”
“啊……就這樣過?”
“是啊。”
時樂顏很是不解:“爲什麼?我沒有別的意思啊,亦煙,只是覺得,你們都一起生活到了這個份上,領證也只是形式,怎麼一直拖着?”
“這就要問問那位霍總了唄。”雲亦煙撩了一下頭髮,“離婚協議書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着,我不能再嫁。我簽字也按了手印,具有法律效應的,總不能違反吧。”
除去傅君臨,在場的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不能再嫁?
離婚協議書上,竟然還有這樣一條?
霍景堯是什麼狼心狗肺啊!
自己找了雲含影,鬧得婚姻破碎,居然還用“不能再嫁”這一條,捆住雲亦煙的幸福?
唐暖暖當即說道:“亦煙,你就沒再在協議上加一條,他霍景堯,也終身不能再娶?”
“他不會再結婚了。”雲亦煙平靜的回答,“夫妻一場,這點了解,我還是有的。他向來是一個自由慣了的人,第一次婚姻如此失敗,他絕對不會想再讓第二次婚姻,來絆住他的腳步。”
“萬一……”唐暖暖試探性說道,“雲含影有這個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