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她逛到商場關門,才離開。
傭人幫她提着東西,送回房間。
“太太,您回來了。”易深說,“傅先生……還沒回呢。”
“他不回來,不是很正常嗎?他回來了,才奇怪。”
她這麼一回答,易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時樂顏笑了:“本來就是啊。放寬心吧,這天塌不下來的。”
“我看,這天……早晚要塌的,太太。”
她已經上樓了,壓根沒把易深的話,放在心上。
洗澡,護膚,抹油,防止長妊娠紋。
做完這一切,上牀,都已經快十二點了。
時樂顏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回憶了一下白天的事情。
也不知道,小煙會不會因此恨她。
畢竟,這一耳光,誰捱了,都不會好受的。
慢慢的,她也就睡過去了。
直到……
睡夢中,時樂顏總覺得,有人在盯着她。
她心裏發慌,猛然驚醒,從牀上坐了起來。
左右看了看,牀邊空空蕩蕩的,沒人。
時樂顏趕緊把臥室的燈打開。
她捂着心口,怕得不行。
這種在黑暗中,好像被人盯着的感覺,真不好。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敢再關燈。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悶重的腳步聲。
有人?
誰?
這個時間點了,傭人也不敢隨隨便便的上二樓吧。
難道是……傅君臨?
時樂顏纔剛剛這麼一想,臥室的門,忽然就被推開了。
推門的力道極大,門都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又被嚇了一跳,往門口看去。
“傅君臨,你……你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瘋?”
只見,傅君臨站在門口,襯衫被扯開,最上面的幾顆釦子,都開了。
露出結實的胸肌。
他這個樣子……略微顯得狼狽了些。
傅君臨平時,最是正經的,有潔癖,哪裏會允許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而且,不僅如此,他臉色潮紅,眼神透露着迷離,卻又十分的犀利。
他看了時樂顏一眼,慢慢的,往裏面走來。
“你,你……這麼晚了,你到我房間來幹什麼?”
“你說呢?”傅君臨問,“嗯?”
他一開口,雖然還隔着一段距離,但是,時樂顏卻聞到了濃烈的酒氣。
“你喝酒了!”她說,“你喝了這麼多?你醉了?”
傅君臨已經走到了牀邊。
時樂顏下意識的往後躲,雙手撐着牀面,往角落裏縮:“我,我知道你喝醉了。你走錯房間了,這裏是我的房間。”
“你的?”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這整個傅氏別苑,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他的話,讓時樂顏無法反駁。
的確,都是他的。
“行。”時樂顏不跟他扯嘴皮子,點點
頭,“都是你的,你願意在哪間房睡,就在哪間房睡,我走,可以嗎?讓給你。”
所以,時樂顏知道,自己現在馬上離開,纔是最好的辦法。
但……
她下了牀,穿着拖鞋,剛繞過牀尾,快步離開的時候,傅君臨卻拉住了她。
“走?爲什麼要走?”他說,“你不是我的女人麼?走到哪裏去?想逃?嗯?”
時樂顏一驚,連忙去甩他的手:“你放開我。”
傅君臨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
他甚至欺身上前,盯着她:“我知道你想逃。時樂顏……不,我不允許你逃。”
他一開口,滿嘴的酒氣,直接往時樂顏臉上噴灑而去。
她皺眉。
“我沒有逃。”她說,“我把房間讓給你,你喝醉了……”
“我沒有醉。這點酒,對我來說,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喝醉了的人,總喜歡說自己沒醉。
時樂顏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
她要做的,是馬上出去,找傭人來,伺候他。
免得他在這裏耍酒瘋。
可是,她剛往前走一步,手上的力道,不僅僅是拉扯住她,而是直接把她給扯回去了。
時樂顏眼前,天旋地轉。
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傅君臨壓在身下了。
他頎長又沉重的身軀,緊緊的壓着她,雙臂撐在她耳邊,把她牢牢的,鎖在懷裏。
時樂顏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君臨。
他眼神很是迷離,只有着一絲絲的清明,估計……他醉得不輕。
“你,你……”
時樂顏試圖掙扎。
“我以前跟你說過,時樂顏……不管,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離開我。還記得嗎?”
時樂顏偏過頭,不搭理他,也不會回答他。
這個人,仗着自己喝酒了,就開始爲所欲爲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清醒的,正常的傅君臨,哪裏會離她這麼近。
兩個人之間,總是有着無可跨越的鴻溝。
“不理我?”傅君臨的聲音一揚,“沒關係,我總有辦法,讓你搭理我的。”
說着,他擡手,擺正她的腦袋,然後,頭一低,直接吻了上去。
時樂顏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
濃烈的酒氣,瞬間瀰漫了她的整個口腔。
“唔唔……傅……唔!”
她開始掙扎,反抗,不停的推搡着身上的他。
當然,這是沒有什麼用的。
傅君臨對她的身體,太過熟悉了,連接吻,都是已經進行過無數次的了。
時樂顏用力的,咬了下去。
她咬得比較重,淡淡的血腥味兒,一下子就充斥着他和她的口腔。
血……是鹹的。
傅君臨的動作,微微一頓。
隨後,他卻似乎不顧疼痛,反而,比剛纔更爲激烈的,啃咬着。
時樂顏連掙扎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她肺部裏的空氣,全部都被他給奪走。
她想要踢他,結果,腿也被他給牢牢的壓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