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齷齪。”
“這怎麼叫齷齪了你別告訴我說,你壓根就對雲亦煙,一點意思都沒有。”
霍景堯回答:“懶得跟你說。”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對雲亦煙沒意思,就別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關心人家,容易曖昧,容易上頭。人家喝醉了,你是她的誰啊,犯得着,你去關心嗎”
“我們是朋友”
“你就自己騙自己吧,哎,不跟你說了,暖暖回來了。”
陸展修當即,就掛斷了電話。
留下霍景堯站在原地,握着手機,眉頭緊鎖。
去還是不去
陸展修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他不打算和雲亦煙有進一步的發展,有超越朋友的關係,就不該這麼越界的去關心她。
他和雲亦煙,不管她追他,還是她放棄,又或者是,他關心她在意她,算一算時間,都好些年了。
霍景堯拿起車鑰匙,大步的往外走去。
按照路線,司機先送了唐暖暖,然後是雲亦煙,最後是時樂顏。
雲亦煙回到家的時候,一出電梯,就看到了一個人影。
好像有些熟悉啊
司機攙扶着她:“雲小姐,您到家了。”
“那個人是是誰啊”她說,“怎麼在我家門口杵着呢。”
霍景堯喊她的名字:“雲亦煙。”
他大步走過去,從司機手裏接過她,盯着她緋紅的面頰。
“您是雲小姐的”
“朋友。”霍景堯回答,“你可以走了,她交給我。”
司機點點頭:“好的。”
霍景堯看着面前的人,她是喝了多少酒
一身的酒氣,更別提說話的時候了。
“你你長得好像霍景堯啊。”雲亦煙眼神迷濛的看着他,“來來來,跟我回家,姐姐我,有的是錢,不會虧待你的”
她熟練的按下指紋,門鎖開了。
“看,這是我家,怎麼樣,還不錯吧看在你長得像霍景堯的份上,嗯就勉強寵幸你一晚上。”
霍景堯的臉,黑得都能滴下墨水了。
雲亦煙說的,這叫什麼話
她把他當做出來賣的了
而且,聽她這話的意思,好像,是經常做這種事情
她的私生活到底是混亂成什麼樣子了
“雲亦煙,”他反手一握,用力的扯住她的手,“你喝了多少清醒了嗎”
她整個人往後一轉,撞在他的懷裏。
雲亦煙眯着眼,笑嘻嘻的回答:“沒多少,就就一點點,我纔沒醉呢”
“嗯這樣看你,越來越像霍景堯了。可是,你再像,也不是他。”
“他那個人,纔不會來關心我呢。他有別的女人了,叫什麼來着”
話還沒說完,胃裏一陣翻騰,雲亦煙轉身,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
空氣裏,瀰漫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霍景堯的眉頭皺得,都快可以夾死蒼蠅了。
他一把拎着雲亦煙衣服,把她拖進了浴室。
打開蓬蓬頭,冰涼的冷水,毫不留情的,就淋在了雲亦煙的身上。
“啊”
雲亦煙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渾身一個哆嗦。
雲亦煙的身上,很快就被水柱澆透。
衣服緊貼着肌膚,身形全部都被勾勒出來了。
等霍景堯發現這一幕的時候,衣服都已經溼透了,曲線一覽無餘。
他的喉結,突然就滾了滾。
雲亦煙伸手,來抓蓬蓬頭:“你幹什麼啊很涼,快關掉啊”
她想要去關掉水,霍景堯舉高了蓬蓬頭,讓她夠不着。
兩個人爭搶的時候,雲亦煙腳下一滑,沒站穩,瞬間往後倒去。
霍景堯見狀,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抓她。
兩個人齊齊的摔倒在浴室的地磚上。
“哎喲”雲亦煙喊了一聲,鼻子撞在霍景堯緊實的胸膛上,“好疼啊”
“你疼什麼”
她整個人都壓在霍景堯的身上,根本沒什麼事。
反倒是霍景堯,爲了護住她,自己硬生生的摔了這麼一跤,整個後背疼得不行。
蓬蓬頭還在出水,頭朝上,像是天女散花一般,細密的水,不停的灑落在兩個人身上。
霍景堯咬牙切齒:“雲亦煙,我真是來還你的債”
可是
沒動靜了。
剛剛還鬧騰不已,喊疼喊涼的人,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霍景堯:“”
簡直是一肚子氣,都沒地方撒。
他怎麼就遇上了,這麼一個人。
“醒醒,雲亦煙,”他喊道,“醒醒”
雲亦煙動了動,在他懷裏蹭了幾下,然後,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過去了。
看來,別說指望她清醒了,她明天早上,能夠在八點醒來,他都要謝天謝地了。
只是
她身上溼漉漉的,肯定要換衣服啊。
而他
霍景堯皺了皺眉。
時家。
因爲路線原因,時樂顏是最後一個被送回家的。
傅君臨早就等在門口了。
而且,還是大門口。
他就這麼站着,穿着襯衫,衣領微微敞開。和這夜色格格不入。
時家本來長期都沒人居住,保安很是懶散。
結果,傅君臨這麼一站,保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站得筆直,生怕,被挑出什麼毛病來了。
夜裏有些起風。
一輛車緩緩開來,傅君臨擡眼看去。
司機停下車,還沒去開後座的車門,傅君臨已經把人給抱下來了。
只有她一個人,在後座上,沒人玩耍,沒人說話,她已經睡了一會兒了。
所以
現在的時樂顏,精神抖擻。
傅君臨一抱起她,她就被驚醒了。
他的雙手,很有力道,穩穩當當的。
被這夜風一吹,時樂顏一個激靈,忽然就直起了身,比傅君臨還高。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時樂顏壓根就沒注意他,左顧右盼的,四處尋找着什麼。
傅君臨問道:“找什麼”
“暖暖啊,還有亦煙”她眨巴眨巴着眼睛,很誠實的回答,“我可不能喫獨食了。”
“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