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思正要說話,另外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進來。
她一看,沈遇安。
“我……有點其他的事情,先退出了。”姜懷思對着屏幕揮了揮手,“下次聊哈。”
時樂顏點頭:“去吧去吧,我也要帶娃了。”
唐暖暖也緊跟着退出了視頻聊天。
一回頭,她看見陸展修推門走了進來,一邊扯着領帶,一邊往她這邊走來。
陸展修被她看得心裏有些發毛,扯着領帶的手微微一頓;“怎麼了?你……你爲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好像,我沒做錯什麼吧?”
他一臉茫然。
自己只是在書房待了一下,而且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親她抱她,沒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啊?
這是要幹啥?
他慌得一批啊。
“過來,”唐暖暖盤腿坐在牀中間,朝他勾了勾手指,“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說什麼?”
陸展修走到牀邊,唐暖暖一伸手,拉着他的領帶,把他給拉到身前,語氣很嚴肅的說道:“我跟你說一件事。我覺得我一直憋在心裏,快要爆炸了。我一定要找一個人說說,不然我心裏難受。”
“你說。”陸展修坐下,把她的手從自己領帶上拿下去,“我聽着,慢慢說,我嘴很嚴,絕對不會出去亂說八道的。”
唐暖暖一本正經的樣子……他看着,還挺害怕的。
這領帶還是抽回來比較好,不然她一生氣一激動,容易把他給勒死。
“我今天看到聶銘了,”唐暖暖說,“和一個年輕女人在路邊走着,就在傅氏集團對面的咖啡廳……”
她把自己看到的,事無鉅細都講給陸展修聽。
她真的憋不住受不了了,再不說的話,她會瘋的。
誰知道,陸展修聽完之後,長鬆了一口氣。
嚇死他了,他還以爲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今晚可能要睡沙發了,結果……
“就這?”陸展修問道,“沒了?”
“雖然看起來聽起來,的確沒什麼,但是,”唐暖暖問,“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爲什麼要噴噴霧?”
“這個行爲,可以有很多種解釋。比如他不喜歡身上有別人的味道,比如他不希望雲亦煙誤會什麼,懶得解釋,又比如,他就是有這個習慣,有潔癖。”
“有道理……所以,你們男人在做了某些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麼多的藉口了?”
“我只是替聶銘想而已。”陸展修馬上撇清,“怎麼說到我身上來了。”
唐暖暖摸着下巴:“你說,聶銘是不是有問題啊?”
“是。”
“真的有?”唐暖暖直起身,詫異的看着他,“你也認爲不對勁是嗎?”
陸展修拍了拍她的手:“我和傅君臨早就看出不對勁了。”
“那你們怎麼不說?”
“怎麼說?硬生生的揭穿聶銘的真面目?讓雲亦煙陷入痛不欲生的境地?現在兩個人正是熱戀的時候,我們這些旁人,
怎麼好去插手?”
“聶銘怎麼了?”唐暖暖問道,“他在做什麼?”
“聶銘是騙錢的?”
“可以這麼說吧。”
唐暖暖瞪大眼睛,頓時着急起來:“你……你和傅君臨都知道了,怎麼還不出面阻止啊?真要到最後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晚了!”
陸展修很是淡定的攬過她的肩膀,輕言細語的安撫道:“冷靜冷靜,老婆,你聽我解釋。”
“快說!”
“這件事很複雜,強行撕開聶銘的真面目,讓雲亦煙看見的話,是可以及時止損。但是,雲亦煙心裏會留下多大的創傷?錢沒有了,可以賺。但是這一顆心要是傷了,那要怎麼癒合。”
唐暖暖激動的問道:“所以,現在是確定聶銘有問題,他靠近雲亦煙,和她談戀愛,在一起,投資失敗等等這些,都是預謀?”
“算是吧……”
“你煩不煩!”唐暖暖啪的一聲,打了他的手臂一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什麼鬼?”
陸展修笑了笑:“他這個人隱藏得很好,很陰險。就比如你今天撞見的那件事,看起來奇怪,但你真要計較,挑他的刺,是不是有點難?”
唐暖暖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目前先看看,聶銘最後會玩出什麼花樣來。傅君臨說了,最多雲亦煙就是損失些錢,不打緊。讓她一步步的發現聶銘的真面目,比我們去直接給解開要好得多。”
“這樣啊……”
“對。”陸展修繼續說了下去,“這損失的錢,雲亦煙一個人承擔,是有點喫力,但對傅氏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了。”
“什麼啊,”唐暖暖撇了撇嘴,“說得好像傅君臨會補貼這筆錢一樣。再說了,傅君臨想要補,就亦煙的性子,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會要。”
“你還忘記了一個人的存在。”
“啊?誰?”
“霍景堯啊!”陸展修抱緊了她,“傅君臨給的,雲亦煙不會要。那,霍景堯給呢?”
唐暖暖回答:“也不會要吧……兩個人不是,都,都鬧翻了嗎?”
“這裏面很複雜,就如同一個結,別人看上去是一個死結,但他們兩個來解的話,就是一個活結了。”
“唉……”她嘆了口氣,“亦煙的感情之路,也太坎坷了。一個霍景堯,苦苦的倒追多年,沒結果。等她死心了,霍景堯好像又有點開竅了。她轉身選擇了溫柔體貼的聶銘,以爲她可以收穫幸福了,結果,是個騙子。”
“你要這樣想,說不定,是因禍得福呢?”
“因禍得福?”
陸展修笑道:“沒有聶銘,搞不好霍景堯和雲亦煙,還真走不到一起。”
“算了算了,”唐暖暖按了按太陽穴,“想得我頭疼。”
心裏一直糾結的事情解開之後,她算是鬆了一口氣。
陸展修親了親她:“還好我們兩個在一起,一路順風順水。越是這樣,我才更要加倍的珍惜你。”
唐暖暖回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