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男子最後的一句話,從嗓子裏擠出來的。
可惜了,路人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問題。
甚至在男子消失不見的時候,也沒有人發現不正常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子從昏迷當中清醒了過來。
只不過,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街道上了,而是來到了一個房間裏。
眼睛轉動,他發現自己並沒有被繩子綁着,可卻全身動也不能動。.七
意識還在,眼睛也能睜。
“我怎麼了?”
他開口說了句話,驚訝的發現自己還能說話。
“你醒了?”
這時候,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男子扭頭看了過去,就是在街道上對他出手的黑衣斗篷男。
“你是誰,爲什麼要抓我?”
雖然對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抓走,但他依舊保持着鎮定,不讓自己顯得驚慌。
“你還在跟我裝傻是嗎?我說了,把錦盒拿出來。”
身後的人正是星玄尊主,他很驚訝於自己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沒有聲影了。
不得已,只好自己去尋找。
起先他的目光是在林天佑的身上。
這個傢伙居然能將他派去的那些高手都打跑了,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城主府戒備很森嚴,他雖可以進去,但也不保證能完全隱藏住身形。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城主府外靜觀其變。
只不過,他發現林天佑似乎並不是真的爲了那個錦盒,反而是爲了冰雪寶劍。
那把寶劍對於星玄尊主來說雖也是件能使用的劍,但他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他最要緊的是把錦盒拿到手。
那錦盒纔是他的最主要的目的。
於是,他的關注點從林天佑的身上移開了,反而落在了冰雪城主以及城主府其他有權力的管理身上。
其中發生在院子湖水處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個妖族在湖底與人打了起來,弄出來的動靜不小。
一度讓他覺得可疑。
於是他把所有的術法都集中在了那個湖水。
不一會,他聽到了讓他最爲興奮的事情,錦盒居然就在湖底的那個男子的身上。
打着坐收漁翁之利的想法,他等着萬妖魔主與男子兩敗俱傷後,再出現去搶錦盒。
可沒想到,那個萬妖魔主有點蠢,居然被男子騙的像個笨蛋。
不得已,他只能自己去抓欣兒的父親。
可欣兒的父親狡猾的厲害,他明明守在城外,可還是撲了個空。
好在他的術法很靈,尋了半天,還是尋到了。
爲了不想引起騷動,他使用了靈術,把欣兒的父親帶到了這個酒樓裏。
“錦盒?我不知道什麼錦盒啊?”
欣兒的父親開始裝傻了。
之前他用謊言把萬妖魔主給騙了,說不定,這次能把眼前的斗篷男給騙了。
反正試試,也不會少什麼。
“不知道是嗎?好!”
星玄尊主拍了拍手。
頓時房間裏出現了一雙白的發慘的手臂。
那手臂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欣兒的父親。
頓時,欣兒的父親開始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彷彿被碰處,如被萬千針紮了一樣。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會,有一剎那,他都想咬了舌頭自盡了。
“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
星玄尊主教訓了一下欣兒的父親,只希望這個傢伙能夠識實務。
“我給、我給,求你了,千萬別再折磨我了!”
欣兒的父親眼淚都流了下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很好!”
星玄尊主擡起。
那雙慘白的手頓時消失不見。
“不疼了?”
欣兒的父親鬆了一口氣。
他是想寧死不把錦盒拿出來,可他做不到,他怕疼。
拿出了空間卷軸。
“就在裏面。”
一咬牙,還是把錦盒從裏面拿了出來。
一股吸力把那錦盒拿到了手裏。
“終於到手了,我的野心也要完成了!”
星玄尊主眼睛閃出了激動的光芒。
“天道主宰,我與你的仇,終於可以報了,你且等我看破錦盒裏的祕密,到時候,我將取你而代之!”
欣喜若狂之後,他又問男子,“這個玉神盒怎麼打開?”
“玉神盒?”
欣兒的父親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看來錦盒的祕密有點巨大。
而且眼前的人似乎也知道這個盒子的祕密。
“能告訴我這盒子裏到底是什麼祕密嗎?”
欣兒的父親滿懷期待的詢問。
他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去研究,可到現在還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如果眼前的男子能把祕密說給他聽,那他也不枉此生了。
“這個盒子的祕密你沒有資格知道,你現在只需要把它打開。”
然而,星玄尊主根本不打算把盒子裏的祕密說出來。
“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告訴你怎麼打開!”
欣兒的父親也開始怒了,開始威脅起星玄尊主。
“看來你是找死啊!”
星玄尊主微微眯眼,一招手,那雙慘白的手臂再次出來。
喫過這雙手臂的虧的男子,可不想再喫一次虧,連忙擺手,“不要,我說,這個盒子有一個鎖,不過我打不開它,需要冰雪城主的鑰匙才能打開。”
他研究了這麼多年,就研究出了這個盒子要想打開,必須用城主大人的鑰匙纔行。
“還要找那個城主?”
星玄尊主皺眉。
“是的,那個鑰匙我見過,但城主大人應該不認識,你想拿到的話,就必須我過去拿纔行。”
欣兒的父親這樣說,就是想活命,免得等一下,星玄尊主直接殺了他。
“你倒是聰明,知道我會殺了你,所以才提出這樣的話來,對不對?”
星玄尊主的話,讓欣兒的父親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走吧,你給我帶路,鑰匙拿到了手,你一定可以活下來,我說話算話!”
星玄尊主一揮手,欣兒的父親身體能動了。
“我相信你說話算話。”
一個這麼厲害的強者,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
二人出了酒樓。
正好遇到打算進房間打掃的店夥計。
他看到裏面居然有人走出來,便攔住二人,“你們是誰?爲什麼會在這個房間裏?”
“聒噪!”
手一擡,店夥計便飛了出去。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