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內急加急

    聲音的方向是在……奶奶的房間裏傳出來的。.biqugev

    金瑤把半個西瓜放桌上,推開門要進去,胡秀英的聲音響起:“瑤瑤,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金瑤推了推房,發現推不開,有人擋着門。

    “媽,沒事,我去看看便好。”金瑤用了一把力氣,纔算推開了半個門。

    進去一看,牀上哪裏還有那個男人的蹤影,牀上空蕩蕩的。

    腿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擋着,低頭一看,看見男人氣息微弱的靠在半邊門上,頭上的傷口可能因爲剛剛的落地,再次慘出了血。

    男人一臉的疲憊之色,困難的半睜開雙眼,模糊的看到一個影子:“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金瑤半抱着手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原來醒來了:“是救你的人。”

    男子聽着她的話,眼裏流露出疑惑:“我是誰?”

    金瑤嘴角一抽,這人不會摔傻了吧:“是呀,我也好奇你是誰?爲什麼會被我所救。”

    男子痛苦的要抱頭:“頭好疼,想不起來。”

    金瑤看着對方,看着對方痛苦的樣子,心神一凝,她蹲下身,掰過他的臉:“你仔細的看看我,看看我是誰?”

    說這話時候,金瑤拿出一根手指在他跟前搖來搖去,他的視線看着金瑤手中的手指,注意力越來越集中,搖頭:“不認識。”

    “你是誰。”

    又是搖頭:“不記得了。”

    金瑤的催眠不能繼續,只能作罷。

    看他的樣子,興許真是失憶了也有可能,失憶不可怕,怕的是對方摔成個傻子,可如何是好。

    “你可記得你家在哪裏?”金瑤試探。

    男子搖頭,什麼都不記得,腦子裏白花花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姑娘,我的頭好疼,你扶我一下,我想去上個……廁所。”

    急,內急,加急。

    金瑤聽着他的話風中凌亂。

    叫舅舅,舅舅沒在家,爸爸也出去了。

    媽正在做月子,當然不太可能。

    硬着頭皮低下身,作勢要扶他,對方嗅到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臉上閃過羞澀,不好意思的別過臉。

    金瑤把他扶起來,快速的反鎖門,然後扶着對方一步一步的朝角落裏的尿桶移去。

    九零年代,家家戶戶的尿都很精貴,幾乎每個房間裏都會配有一個尿桶,這尿不能隨便尿,要尿到桶裏,用來澆灌菜裏的蔬菜。

    原主的身體當然不能和她前世的比,如果是前世,扶起一個一米八的男人,就跟拎小雞一般。

    現在的她,扶了沒幾步就感覺身體喫不消。

    這男人身上的肉是鐵做的吧,這麼硬,還有看着他的身高,再看看她自己。

    她一米六出頭,對方看着應該有一米八。

    “你怎麼樣,行嗎?”男子低頭看着她緋紅的臉,輕問出聲。

    “你腳上的傷只是輕傷,怎麼會走不了?”金瑤沒有好氣。

    “使不上勁,我也沒辦法。”男子的聲音透着無奈。

    金瑤幾乎是用了喫奶的力氣,才把對方移到尿桶邊,扶他靠牆站着:“你自己可以的吧。”然後別過頭看着窗。

    男子點點頭,在前面摸索着。

    好一會兒,金瑤也沒聽到動靜:“還沒好嗎?”

    “釦子好像解不開,我身子僵硬,不能低頭,你能不能幫我……一下。”男子說完一張臉紅的跟只蝦一樣:“你放心,我有穿三角褲的。”

    金瑤真想一巴掌拍死對方。

    什麼叫釦子解不開,什麼叫做他有穿三角褲,穿了三角褲就了不起,就可以讓她幫忙。

    他怎麼不去死。

    昨天她就不應該假好心,把他救回來。

    沉下臉:“那就憋着。”

    釦子解不開怪誰,怪她咯?

    男子臉上好像很痛苦,成了青紫色,雙眼懇求看着金瑤:“我知道讓你爲難了,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急,你就幫幫忙。”

    金瑤狐疑看着他:“你是真失憶了還是假失憶了?”

    狡猾的像只狐狸,怎麼看都不像是失憶了。

    “我只是失憶了,又不傻,再說你總不能讓我在你面前失禁吧。”該死的扣子,關健時刻掉鏈子。

    金瑤瞪着他。

    虧得他說出失禁二字,就該讓他給尿憋死。

    閉上眼,伸出纖細的雙手:“你最好也把這一刻給忘記,要不然保不齊我會做出些什麼?

    “好吧,我儘量。”男子睫毛微動。

    金瑤試了幾下,根本沒用,只得睜開眼把視線移到男人的前面。

    鼓鼓的。

    一看就知道憋的不輕。

    金瑤紅着臉瞪了他一眼,一眼看到牀頭邊的桌子上有一把剪刀:“你站穩,我鬆手了。”

    一個跨步把剪刀拿到手,蹲到對方的跟前:“站穩了,我要剪掉這個釦子。”

    男子看不到她的剪刀,但能感覺到對方手裏傳出來的冷氣,他全身發冷,對方會不會一不小心剪到他那裏。

    “你小心一點。”

    撕的一聲,他感覺那尖利的東西剪開了褲子,如果對方一個失手,會不會?

    “好了嗎?”

    金瑤一剪刀下去,自然搞定。

    一不小心看到鼓鼓的地方,驚歎一聲,這人的家物什不小。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迅速的把剪刀收起,別過臉:“可以了。”

    對方是什麼時候噓完的她不清楚,她只覺得臉紅的厲害。

    金瑤扶着他回去,這次好像比剛剛這容易些,沒兩步便到了牀頭。

    “我要放手了,你自己看着點。”這麼個大個,真是要累死她了。

    對方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摔下去,金瑤看着對方的身子要倒,自然而然的要拉一把。

    也不知道是意外還是意外?

    她與他,就這樣重疊在了一起。

    女在上,男在下。

    脣貼脣,鼻貼鼻。

    鼻孔裏呼出來的熱氣就這樣自然而然的撲在了臉上,火熱火熱的。

    “嚶。”男子倒抽一口冷氣:“你壓疼我了。”

    軟香在懷,卻是一身的傷疼,他也很無奈。

    金瑤惱怒的起來,瞪着他:“疼死你活該。”

    他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

    砰的一聲,房門緊緊的關着,在房間裏留下一陣陣迴音。

    男子無奈的勾起脣角,他貌似被人當成登徒子了。

    腦袋空空的看着這個房間的一切,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他努力的想想起什麼,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他忘記了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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