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媽媽與關奶奶邊說邊對陸庭笑笑，陸庭聽不懂她們在講什麼，回於禮貌的一笑。.
“我爸上班的廠子在縣郊，廠子挺大的，我小時候還進去過。”關菲菲借來一輛自行車，拉着金瑤在黑夜裏蹬着自行車在黑夜裏行走。
“嗯。”金瑤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看着黑夜裏的山丘縣城，山丘地處平原，一望無際的都是平原，不像她們家鄉，有隨處可見的高山與小河。
大概踩了半個小時的自行車，朦朧中看見一個圍着圍牆的廠房，廠門緊閉，裏面門窗緊閉，黑漆漆一片。
金瑤看了看裏頭，一個翻身爬上了圍牆，伸出一隻手拉關菲菲：“把手給我。”
關菲菲把手給她，金瑤一個用力把她拉了上來，兩個跳過圍牆，小心翼翼，貓着身子朝裏走去。
不遠處的辦公室，門窗緊閉，透過黑色的窗簾可以看到有微弱的光從裏頭傳出來。
金瑤與關菲菲對視一眼：“有人，走，去看看。”
兩人小心的蹲到牆兒，能斷斷續續的聽到裏頭的說話聲，只聽一個聲音冷哼道：“關牛的傷不輕，他要一直半死不活的躺着，他家裏肯定來鬧，老闆，要我看，這事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讓人把關牛給做了。大不了到時候我們主動賠一些喪葬費給他家裏，也好過他醒過來，隨時將我們廠子裏的祕密給講出去。”
另一個聲音帶着些粗曠：“你說得容易，他人現在在醫院，派誰去，你去？當時動手的時候就讓你們一定要往死里弄，你們倒好，給我弄個半死不活的。”
“老闆，我們也不想呀，是那關牛命大，受那麼重的傷還死不了。不過，我聽說也只剩一口氣啦，縣醫院根本救不了，他要是想活着，就得轉院，老闆，我們完全可以在轉院之前把人給做了。”
“我不管過程如何，我只要一個結果。關牛肯定是活不了了，這事就你去辦吧，我最多給你們一天時間，我要聽到關牛不在了的消息，他要是死了，爺我賠他家一萬塊錢的喪葬費。”粗嗓子的聲音裏帶着明顯不滿的語氣。
“老闆，你放心。”
鐺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撞倒在地的聲音。
緊閉的辦公室大門，急的一下拉開，一個瘦猴一樣的男人往外看了一眼：“誰，什麼人？”
一隻老鼠快速的從他跟前經過，瘦猴一看是隻老鼠，又把門關上。
圍牆的外頭，金瑤捂着關菲菲的嘴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在關菲菲耳邊輕聲道：“菲菲，你冷靜點，要是讓他們發現了我們，我們同樣有危險。”
關菲菲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雙眸裏躺着恨意，這該死的化工廠老闆，竟然想殺人滅口。
爸爸到底怎麼得罪了他們，令他們生了滅口的心思。
默默的點頭，現在的確不是哭的時候，得找出他們的把柄，讓這些人伏法。
“走，我們先回去，眼下關叔叔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金瑤在前面踩自行車，關菲菲坐在的後頭。
一輛車遠遠的行駛過來，車上的司機一看是兩個漂亮的妞，立即把車橫在路邊，攔住了金瑤與關菲菲的去路。
關菲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緊緊的抓住金瑤的瑤，心裏的緊張與害怕通過手中的力量傳給了金瑤。
從車上下來三個男人，三個人下車後對着金瑤與關菲菲吹起了口哨。
爲首的男子大約四十來歲，穿着一件短襖子，腦中間留着一撮發，一雙眼瞪的大，搖搖晃晃的走在前對，後面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不到二十，看着前面的男子搖晃的厲害，忙上前要去扶。
“這兩妞不錯，你們看看，多水靈。我老秦多久沒有碰這麼水靈的姑娘了。”四十多歲的男人醉眼朦朧，擡起雙手就要去捏金瑤的臉蛋。
金瑤側側臉，對方落了個空。
“秦哥。”三十多歲的男人賠着笑：“你要喜歡，把她們帶回去就行，這兩丫頭三更半夜不回家，說不定就是在這裏等着秦哥你呢，小衛，你說是不是？”
叫小衛的年輕人，明顯放不開，有些拘謹，聽到三十多歲男人的話，小聲道：“成哥，這兩人一看就是學生一類，老闆還在等我們呢，要不我們趕緊回去吧。”
“你個慫貨。”叫成哥的男人踹了他一腳：“就你這膽子，還想跟我們混，一邊站着去。”
小衛不敢靠邊站，只得去扶秦哥，不再說話。
“小妞，你開個價，多少錢跟我們走。這麼說吧，你們面前就兩條路，一條是你們開個價，我們帶你走。一是我們帶你走，你們自己選。”
落在他們的手裏，走也得走，不得也得走。
關菲菲死死的抓住金瑤的手：“金瑤，不要跟他們走，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金瑤對她一笑，語氣讓人捉摸不透：“菲菲，我們今天晚上可是遇到大老闆了，老闆對我們這麼大方，我們當然得跟人家走一趟。”
她正愁找不到機會接觸那勞什子老闆，沒有想到對方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就不要怪她了。
關菲菲搞不懂金瑤葫蘆裏在賣什麼藥：“金瑤，你是我找來幫忙的，你可不能亂來。”
心裏一橫，做了一個決定：“金瑤，你走吧，我跟他們走。”
“菲菲，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有錢掙的事怎麼能少了我一份呢。”金瑤對她眨眨眼，關菲菲接受到對方的信息，心中一動，金瑤莫非……
“幾位大哥，你們真要帶我們走。”金瑤看着眼前的三位，笑意不達眼底。
“哈哈。”秦哥看着二人如此痛快，心情大好，說着就要過來摟住金瑤，金瑤彎身：“幾位大哥，只是我們的自行車要怎麼處理？”
“這好辦，放後頭去。”成哥給小衛使了眼色：“去，幫二位姑娘把這輛自行車放後備箱去。”
小衛看了金瑤二人一眼，眼裏的情緒複雜。
心裏暗思，這二位姑娘自甘墮落可與他沒有關係，也算是聰明吧，要是她們不主動上車，她們今晚的結果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