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失手了，人沒有回來？”陳老闆聽着瘦猴的話，臉色鐵青：“你不是保證說萬無一失，關牛一定會死嗎？這是怎麼回事？”
人被對方截了，這都什麼事。.
“老闆。”瘦猴也不明白這中間哪裏出錯了：“阿仔的身手你是見識過的，就關家那幾個人，根本不是阿仔的對手，阿仔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很有可能已經進去了。”
“你是說，關牛把我們那些事都告訴了他的婆娘，他的婆娘報警了，醫院有警察在等着我們。”陳老闆臉上閃過慌張，如果是這樣，那些警察怎麼可能還待在醫院，此時此刻應該出現在他面前了纔對。
“很有這種可能。”瘦猴也只是猜測，具體是不是，他也不清楚：“老闆，現在阿仔沒有回來，下一步要怎麼辦？”
“你都說了警察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能怎麼辦？跑呀，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陳老闆說着上了車：“你也趕緊回去收拾行禮，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陳老闆。”瘦猴臉上一急，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能去哪裏：“陳老闆，你帶着我一起走吧。”
離開了山丘縣他根本不知道要以什麼爲營生。
陳老闆穩了穩心神：“事情也有可能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壞，你忘了，我在裏頭有人。要是真發生了點什麼情況，對方一定會通知我們纔對。這樣，你再派人去打聽打聽，問問醫院那邊是什麼情況，我也去問問看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聽到警察兩字有些亂了心神，差點忘了自己裏頭有人了。
“對，對，陳老闆你先去問問，我也去問問關牛那邊是什麼情況了。”
……
瘦猴提着一個大大的水果藍，後面跟着小衛，他站在病房裏，並沒有去看病牀上躺着的是什麼人，對方包的像糉子一樣，只剩下一隻眼睛，他一臉痛心的看着牀上的病人，對着關媽媽道：“關家大嫂，關牛在廠子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
“侯主任。”關媽媽沒有想到瘦猴會過來，之前瘦猴的態度可是強硬的很，一口咬定關牛操作不當才導致被機器弄傷，說是廠子裏一分錢都不會賠。
“關家大嫂。”瘦猴從兜裏拿出兩千塊錢：“雖說關牛是因爲操作不當導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該承擔的責任廠子一定會承擔的，這是兩千塊錢，你先拿着，等老闆回來後，我會向老闆申請多一些賠償的。”
頓了頓進入主題：“大嫂，關牛現在是什麼情況？問題應該不大吧。”
瘦猴不問還好，一問起關牛關媽媽嚎啕大哭起來，趴在牀上開始呼天喊地：“侯主任，醫生說了，我們家關牛的傷根本治不好，要是再不轉去大醫院，恐怕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侯主任，醫生說了，我家關牛這個情況，轉去大醫院最少要五六萬纔有希望，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侯主任，關牛是我們一家的希望，他要是死了，我們一家老小也沒法活了，你幫我跟老闆求求情，求他先借點錢給我們，你讓他放心，等關牛病好了，我們一定會還給他的。”
掃了一圈病房：“你家上大學的那個女兒沒有回來嗎？”
“回來了，送她奶回鄉下去了。”關媽媽臉上的淚痕還在：“侯主任，你一定要幫我求情呀，我們家關牛的生死就靠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關牛當自個兄弟來救。”心裏冷哼，死了最好：“大嫂，關牛這中間有醒來過嗎？他有沒有跟你說起過什麼？”
“進了醫院就一直昏迷着，可憐的關牛，你命好苦呀。”關媽媽說着說着又哭起來。
侯主任聽着她的哭聲就煩不勝煩：“大嫂，我這就去想辦法，你照顧好關牛，等我拿到錢我就立即過來。”
“侯主任，謝謝，謝謝，你真是個大好人。”
瘦猴在走廊上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迅速的離開了，臨上車時，讓小衛留下：“小衛，你留在醫院，盯着關家人，看看他們都跟些什麼人接觸，一有情況立馬過來告訴我們。”
“是。”
瘦猴自己上了駕駛室開着車子離開，小衛留在了醫院。
小衛重新買了些水果，往關牛的病房去，推開病房的門，看見昨天晚上的那兩個姑娘，手中的水果掉地：“是你們？”
她們和關牛和關係，這說明什麼？說明昨天晚上她們出現在那條路上絕非偶然，碰到她們時，她們是不是剛從化工廠那邊過來。
如果是這樣，她們聽到了些什麼？又知道了些什麼？
關媽媽看着去而復返的小衛，心裏一慌。
他，他……
剛剛侯主任來時，菲菲二人就躲在隔壁病房，隔壁病房住的纔是關牛，這個牀上躺着的她都不知道是誰。
之前在侯主任跟前的一幕，不過演出來的，按菲菲的意思演，說是關牛活不長什麼的。
菲菲要幹什麼她也不清楚，但菲菲讓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自己也沒多問。
金瑤看着突然出現的小衛，脣角微微勾起，過去關上病房的門，抱起雙手看着他：“怎麼，很驚訝。”
“你們……”
“關牛是我爸，她是我同學。昨天晚上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回來，你看着不像是個壞人，爲什麼和他們同流合污。”關菲菲同樣站過來，打量着小衛。
小衛留着一個平頭，個子一米七上下，臉上有一塊燙傷，看着不到二十。
小衛手腳不知道要往哪裏放，語氣結巴：“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和關叔一樣，都是工廠的工人而已。”
“這麼說吧。”金瑤指了指牀上的人兒：“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不是關叔嗎？”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問，她們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