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寒聽着金瑤的這句,餘生,她有孩子就夠了,心裏生出怒氣:“金瑤,你醒醒,你今年才二十,餘生那麼長,孩子也會長大,你確定要讓孩子陪你一輩子。他席向南能爲你做的,我也能,你就告訴我,我要怎麼樣你才能入我的眼。”
金瑤看着突然發怒的傅明寒,嚇住了。
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傅明寒,你不要那麼激動,你是你,向南是向南。”
頓了頓:“傅少,你是明白人,有些事不用我明說你肯定也明白,感情的事,不是你說你喜歡我想和我結婚,我就一定要有所迴應。”
“金瑤,我知道你一直好強,你與席向南之前怎麼樣我不想管,現在,我只想你能好好看看我,我這人之前雖然傳出不少花名,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們結婚,我做的只會比席向南更好,不會比他更差。”
換言之,席向南能給金瑤的,他照樣能。
金瑤失笑:“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沒有得到的就是最珍貴的,這句話果真說得不錯。傅明寒,世上比我好的女子多得是,比你好的男子也很多,你如果還願意交我這個朋友,我們還是朋友。你如果一定要從我這裏得到某個答案,對不起,我給不了你。”
“我可以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傅明寒補充。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見過像金瑤這般的女子,很特別,就是那種,看到金瑤就想靠近她。
看着她一個人辛苦的懷孕,生出要陪她一生的感覺。
“你要想等你就等吧,不過你不要抱什麼希望。”金瑤無所謂。
傅明寒喜歡她是傅明寒自己的事,和她無關。她現在只想做一件事,安靜養胎,然後平安生下孩子。
至於男人什麼的, 暫時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傅小舞在衛生間躲着,拿出金瑤給她的手機給關菲菲打電話:“菲菲,我要死了,我現在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去。”
她下次一定學着菲菲,不是一定需要自己出面的場合,一定不去。
關菲菲正在學校對面的超市買點東西,順便聊幾句天,聽到小舞的話隨口問了一句。
“傅少對瑤瑤求婚了,差點沒把我嚇死。我現在躲在衛生間,都不敢出。”
看看這都什麼事。
關菲菲一聽八卦心起:“你躲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傅少求傅少的,瑤瑤不見得會答應。”
“我這不是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傅小舞也有些方,對呀,她躲什麼。
傅少要求婚的人又不是自己。
呸呸,瞎想什麼,傅少可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
“行了,差不多就出去吧。”關菲菲輕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傅少那點心思,我們不早知道了。”
傅少最近可沒少在瑤瑤眼前晃動。
“也對。”傅小舞點點頭。
“再說。”關菲菲帶着笑意的聲音傳過來:“傅少好歹也是你大哥,你怕什麼?”
傅小舞:“……”
對於回不回傅家她真無所謂。
唉,她跑什麼呢。
在邊上當個隱形人喝茶多好。
“小舞。”傅明寒突然出聲:“爸與我說了,說找個時間讓你回傅家。”
“我不回去。”一說到傅家,小舞就像一隻刺蝟:“我可以承認我自己是傅家的女兒,也願意認傅從文這個爸,但我不想回到傅家,那個家我一天都沒待過,我怕我不習慣。再一個,我和我媽習慣了待在老房子,也不想搬。”
“你要是不想回傅家,我們可以幫你在外頭置辦一處院子。傅家即然承認了你,就沒道理不管你們。”對於傅小舞回不回傅家,傅明寒只是隨口問問。
回不回,對於他來說,都不是大事。
“隨便你們。”傅小舞沒再說話。
傅家要給她,她沒有道理不收着。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等讓人找了地方告訴你一聲。”傅明寒點頭。
傅小舞低頭。
金瑤和傅小舞離開後,傅明寒拿起外套上了車,開着車往一家酒吧去。
一想到金瑤這個女人心中就煩燥。
以前對於女人,他只要勾勾手指,就有無數女人撲上前,前撲後繼。哪裏會像現在這樣,爲了一個女人,絞盡心思不說,對方心裏根本沒有她的位置。
一想到這些,心中就煩燥。
說來說去,他是爭不過席向南這個死人了。
……
吳家。
吳老正在一旁下棋,牀上的傷員手指輕動,大概有醒來的意識,吳老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自己跟自己下棋。
一個穿着中山裝的男人進來,看了一眼牀上的人兒,搭過手替他把了把脈:“大概這兩天就該醒來了。”
說完就坐到吳老的對面,與吳老博弈。
“也算是命大,這麼大一場爆炸也沒炸死。”吳老落下一子。
“吳老,席向南是席家之後,席家要是知道他在我們這裏,會不會不好交待?”中山裝男人語氣透着小心。
吳老看着棋盤上明顯佔了上風的自己,語氣愉快:“你不說我不說,席家能知道?席家這樣的百年世家,有沒有,沒落不沒落,與我沒有多大關係。”
“吳老,我還是沒有聽明白。”
“你只要明白一件事,負責他的性命安全就行,其它的不用管。”吳老笑眯眯的,眼睛不大。
中山裝男人連忙點頭。
眼前的男人可不是小人物 , 他要是在這個地方跺上幾跺, 京都的大地都要跟着顫上幾顫。
眼角撇了一眼牀的男子,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要不是吳老當年經歷了喪妻喪女之痛,害怕再失去小姐,也不會盯上小姐。
小姐畢竟是個女兒家,吳老百年之後,誰能保證小姐會成爲什麼樣。
說來說去,吳老這是在爲小姐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