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按照小人的指引，經過接近一個時辰的拼命趕路，已經能夠隱隱約約，看到那一處水源所在。
是一處清泉。
“那水……”
等靠近後，葉楓看着那清冽的泉水，忽然感覺有些熟悉。
緊跟着他眼神一閃，直接從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了之前在天池裏，收集的那一些水。
“很像。”
葉楓仔細對比一番，卻也不敢確定。
水中蘊含的特殊氣息極其相似，但卻有細微的不同。
這清泉當中，水的特殊氣息，感受起來要比天池裏的那些水更要高級一點。
“前輩，請問，這兩種水有什麼特殊作用嗎？”
葉楓沉吟之後，衝着小人詢問了起來。
“你收集的那水，是坎水，這裏的水，準確的來說，應該稱之先天靈露，從品級上來說，先天靈露比坎水高級很多。”
小兒現在對葉楓的態度，的確要比之前好很多，居然也願意給葉楓解釋了。
“坎水？先天靈露？”
葉楓卻對此一無所知，這兩種東西他從未聽聞過。
小人看着他，皺着眉頭，似乎在考慮怎麼解釋，才能讓他明白這兩種水的價值。
片刻後，小人才緩緩說道：“這兩種水，本都不是如今的你能夠觸及到的東西，坎水可促使某一些特殊體質，發生質的改變。”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是比神物還要珍貴的。”
“比神物還要珍貴？”葉楓大爲驚訝。
小人微微點頭，然後嗤笑道：“其實遠比你想象的更要珍貴，只是如今的你，根本無法明白。你所能想象到的最珍貴的，只是神物罷了。”
葉楓一愣。
小人的話雖然有些難聽，但他確實無法理解，比神物還要珍貴的東西究竟有多珍貴！
“至於這先天靈露，呵呵，便是你所能想象到的，這片世界最強大的武者，都沒有資格使用之物。”
小人指了指那清泉當中的水，說出的話，讓葉楓心中震撼無比。
“是不是無法理解？我告訴你，武道世界，遠比你見到的更復雜啊，這個世界之上的某些強大存在，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
“現在你現在所認爲的，至強的高手，在他們眼中，也和螻蟻沒什麼區別。”
“神境，也只是另一種新的開始。”
小人的話，宛若重錘一般，狠狠的砸在了葉楓的心中，讓他瞬間覺得異常的心塞。
神境，是所有武者的終極追求。
可現在，小人卻告訴他，神境是螻蟻。
這一瞬間，讓葉楓對於悟道的修煉和堅持，產生了動搖。
神都是螻蟻，那修煉還有什麼意義？
小人看着葉楓，收起了言語當中的不屑。
而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說道：“修行和堅持的意義就在於，不到神境，你連成爲螻蟻的資格都沒有，到了神境，纔有資格去大千世界，見識那更爲廣闊的世界和天地。”
“神境雖然是螻蟻，但卻有了掙脫螻蟻之命的資格。”
“你，是想不如螻蟻的苟活，還是要去拼一拼，選擇真正的自由？”
葉楓愣在原地，心內波濤洶涌，讓他無法平靜。
小人的話使得他大受觸動。
似乎讓他把握到了某些東西，卻差那臨門一腳。
“弱者，見識到了強者的存在，會絕望，而強者，會追趕甚至超越！”
小人聲如洪鐘。
葉楓身體一顫，眼神逐漸堅定，然後衝着小人恭敬行禮：“多謝前輩提點！”
他明悟了。
這些事情，本不是他現在能夠接觸到的，但小人還是告訴了自己。
這就是在提點自己，讓自己能夠提前適應。
爲之奮鬥的目標，只是另一個起點，在剛聽聞的那一瞬間，確實大受打擊，有絕望之心升起。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對人生都產生了懷疑。
但小人後面的話，卻讓葉楓明白。
現在告訴他這些，更是要看他能否做出正確的選擇。
若因此一蹶不振，恐怕小人會直接放棄他了。
這是對他的一次考驗。
除了考驗，葉楓也是因此更加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有些事情，不是有了結果纔要去努力，而是努力了，纔會有結果。
現在的他，就是要爭取那努力的資格！
“很好。”
小兒看到葉楓的神色變化，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此休息，隨着水源移動，便不會被元煞風勢所殺，先天靈露，可是連一些老不死都渴求的東西，你雖無法使用，但能在一旁聞之氣息修煉，也是大有裨益，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錯過可就很難再有了。”
葉楓心中大定。
看了一眼那清澈泉水，試圖去收集一些。
這麼珍貴的東西，肯定不能放過。
小人並沒有阻止，只是輕笑道：“人類的慾望果然是天性使然，只是就憑你，也想收集先天靈露，真是可笑……”
葉楓聞言有些尷尬，快要碰觸到泉水的手，也爲之頓了下來。
剛纔那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現在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人則是嗤笑着：“停下幹嘛？你試試看，你能不能把這水弄走！”
葉楓尷尬一笑，索性直接收回了手。
小人這話明顯在告訴他，這水是不可能被收走的。
甚至還在等着看他笑話呢。
“倒是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小人微微一笑。
葉楓無言以對。
只能在這清泉旁邊，修煉起來。
小人剛剛也說了，哪怕只是聞着這先天靈露的氣息，都有莫大的好處。
然而……
過了很久，葉楓並沒有感受到究竟有什麼好處，修煉的速度也沒有增加。
他很納悶，小人也同樣很疑惑。
“不應該呀，就你這修爲，僅僅只是聞一下先天靈露的氣息，都能使元魂穩固，修爲增益，咋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葉楓搖頭：“確實沒有。”
“真是奇怪了，那看來你是沒有這個福分了。”小人嘀咕着。
葉楓撓了撓頭，忽然靈光一閃衝着小人問道：“前輩，這東西既然比神物還要珍貴，那按照最低的效果來說，是不是也能當成神物來用？”
“你這不是廢話嗎？比神物還要珍貴，你說呢？”小人直接回他一個白眼。
葉楓嘿嘿一笑，直接從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了那一截當初在星辰祕境中得來的，早已乾枯掉的悟道樹枝幹。
“這是……”
小人不由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