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說他只給她十天的時間,現在已經到了期限。
躺在牀上,又過了一刻鐘,她還是沒有睡意,心裏時刻提防着面具男會不會突然出現然後給她一掌,然後美其名曰,教她功夫。
她煩躁地呼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那扇門,突然有種衝動。
她立刻下牀,開門出去攖。
還是一條長甬道,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夜深了,甬道兩邊的燈爍爍亮着,一片暗黃,給她一種拍恐怖片的既視感償。
她順着兩邊的牆壁找,期待找出什麼暗門之類的。
一邊找一邊用手拍,耳朵聽,一個來回走了一邊,結果是白費力氣。
微微喪氣之餘,一道靈光閃過她的雙眼。
會不會……
她擡頭仰望上面。
一片漆黑……
翻了一個白眼,覺得自己無聊至極。
躺在牀上,她還是沒有睏意,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
手垂到地上,一下一下點着大理石的地板,涼絲絲的,讓她忍不住把手往牀邊靠了靠。
僅是一晃,她就僵住了神色。
呼吸瞬時屏住,她緊張地把手繼續伸去牀邊,一陣摸索。
這張牀的牀底被木板擋住了,起初她沒有在意,因爲也有不少的牀是這樣的設計,現在看來這幾年大有玄機。
剛纔她不小心碰到的東西是一個凸起,很像繩索,現在摸索了幾下,果然摸到了。
她沒有下牀,只是起身低頭去看那是一根什麼樣的繩子。
那是一條紫色的麻繩,綁着一個花色的結,很好看。
她突然有一個念頭,扯一扯,會怎麼樣呢?
念頭一起,手就動了。
正在這時,牀突然塌陷下去,"啊"地一聲,沐羅驍就在房間裏消失了。
掉下去的瞬間,她只有一個心聲:我猜對了!
可是,當她看見自己即將要撞上的"物體"時,一張臉就瞬間驚恐了。
那是……面具男,而且,他正在一張散着寒氣的牀上打坐。
聽到她的動靜,面具男一個跳起,猙獰的面具冷漠地看她落在牀上。
本來摔地不輕,可沐羅驍一碰牀就一下彈起來了。
"嗬!好冰!好冰!"
她第一眼沒有看面具男,落在這張牀上,這就是一整塊的冰啊,這眼看就是初冬了,拿它當牀,這不是活受罪麼?
她向面具男投去奇怪的目光。
可是,她一擡頭就忘記了這張牀,直接穿過面具男旁邊的空氣,走到面具男身後的護欄。
呆呆地看着外頭那條瀑布,她一個響指明白過來!
她上頭確實是一間房,其他房間通過她那張牀下來都在這一層!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他每次上下不是都要驚動她麼?
想到這,她擡頭看了面具男。
"師父……這,你怎麼下來的?"
面具男沒說話,一個利索飛身從她身邊過去,她驚轉身,已經看不見面具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