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幾乎是謝鶴江話音剛落的時候,李玉嬌便開了口。

    謝鶴江眉心緊了緊,脣邊漾了些笑:“你還是呆在家裏吧,天還沒亮,指不定他們還沒起,怕是不大方便。”

    哦,也對,男女有別,李玉嬌默默在心裏嘀咕了句。

    不料片刻後,謝鶴江又補了一句:“你說呢?”

    竟然是在徵詢她的意見。

    她聽了,嘴角彎了彎:“假如我一定要去呢?”

    謝鶴江笑說:“本不必要的事情,如果你一定堅持要去,那一定是有必須堅持的理由。”

    他這樣說話的時候,李玉嬌注意觀察了他臉上的神色,是沒有一絲一毫揶揄意味在裏頭的。

    前世旁人對待自己是如何,此刻他又是怎樣的尊重自己,李玉嬌心中立刻便較出了高下,這樣的冷的清晨,她覺得心裏暖暖的,點了點頭:“你快去吧,我現在家裏也好煮些小米粥,等你回來了再喝。”

    也不知是不是刮過屋檐的那陣風吹的,李玉嬌的雙頰微微有些泛紅。

    這樣一個清晨,眼前的小女人還未束髮,一頭青絲傾瀉在肩頭,看上去竟然是那樣的柔.軟滑膩,他甚至生出了想要上去揉捏一把的衝動。

    腳下一挪,卻是生了風般果斷的走了,只臨走前對她笑了笑。

    鍋裏的白米粥已經咕嘟咕嘟的開了,只是等到太陽都擡頭了,謝鶴江還是沒有回來。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李玉嬌有些擔憂杜大夫的傷勢,已經站在院子門口看了好幾回了。

    高氏見了,在一旁安慰:“杜大夫自己也是大夫,更何況還有杜小大夫呢,應該是沒有大礙的。”

    話雖如此,可還是等了許久,直到大晌午的時候,才見一輛馬車朝自己家的方向駛過來。

    李玉嬌認出了那是杜大夫家的馬車,車前一左一右坐着謝鶴江和杜儼之兩人,正在說話聊天的樣子。

    車子還沒到家門口,就聽杜儼之扯着嗓子喊:“嫂子,有沒有喫的啊,快要餓死我了。”

    高氏還站在一旁呢,一聽杜儼之這麼喊,立刻小聲道:“這……這是怎麼叫人的?”卻又不好對杜儼之訓出口來。

    謝鶴江卻是已經出言制止了:“別亂叫。”

    杜儼之哼一聲把馬鞭甩給了謝鶴江:“那日可不正是大哥你自己說的,覺得嫂子這個稱呼不錯嗎?”

    謝鶴江臉黑了黑:“不如比武場上見吧。”

    杜儼之嘿嘿笑了聲:“你當我傻啊?”

    把車在院子前停好後,兩人先後下了車,杜儼之跑着過來跟李玉嬌行禮道歉:“剛纔是我口不擇言了,還望嫂……還望李姑娘勿怪。”

    李玉嬌瞪了杜儼之一眼:“鍋裏還有白米粥,你要不要喝?”

    “要要要!”杜儼之絲毫沒有要和李玉嬌客氣的意思,差點就直奔廚房而去了。

    李玉嬌卻還擋在他身前又問了話:“杜大夫怎麼樣?現在可是在馬車裏頭?需要用點粥嗎?”

    杜儼之哦了一聲:“我爹這次傷的不輕,不過沒關係,好生養着就行,早飯他已經用過了,只是我和謝大哥一大早的上山去取藥材去了,一顆米沒沾倒是費了不少腳力。”

    李玉嬌不解:“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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