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沒有,在牙行做事的堂姐倒是有一個。”

    李玉嬌笑答:“做她們那一行的人脈資源都廣,之前我給她送了套衣裳過去,也順便提了提羊毛的事情,她剛好有認識做皮毛生意的商人,就介紹給我了。”

    “牙儈啊。”月娘點點頭,“那估計城中大戶人家沒有她們不認識的,也可以給你介紹生意啊。”

    “倒也不強求,主要現在人手也不夠,我打算現先做好手頭上的。”

    月娘點頭稱是:“確實是這個道理。”

    這便又報了一個數字來,道:“這次我們走走停停,也不敢應太多,有些人也沒付定金,就先答應了這麼些。”

    “這已經夠我忙活一陣的了。”

    “是啊,其實也不少了。”月娘仔細看了看李玉嬌臉色,然後才道,

    “其實價格上,我們也希望你能給我們便宜些,我們給別人說的價格也不高,但做好後我們也還要一件件的送過去,也想賺錢中間的辛苦費用。”

    月娘的意思李玉嬌明白。

    正如月娘所說,她李玉嬌只負責做衣服,做好以後的事情她自己便不用再操心。

    等於是把衣服大量賣給月娘,再由月娘零散的賣給別人。

    這樣月娘每一次的數量也不少,給她便宜一點自己也是不會喫虧的。

    便和月娘談定了一個恰當的價格,把單子就給接了。

    現在活多,光靠她自己和高氏以及謝桃來繡花的話,時間是遠不夠的,便把這部分包給了繡坊在做。

    她和那繡坊的黃掌櫃的也是常打交道的,繡活兒交給他家,她也放心。

    只不過做衣服,李玉嬌不敢輕易假以人手,畢竟她的衣服樣子是獨一份的。

    但一旦衣服流通開來,別人家也會嘗試着做相同和類似的樣子,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所以她必須得想個法子,好叫大家認準她李玉嬌家的衣物。

    這天,她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想了一晚上,總算想出了一個法子來。

    自己現在雖然沒有足夠的錢開成衣鋪子,但是她可以像開鋪子那樣,給自己的衣服取個名字。

    比如世面上有李氏布莊,週記燈籠鋪的,那麼她也可以效仿起來。

    但她的名號卻是要繡在衣服上的,不能起那麼俗的名字,否則會降低衣服的整體格調,但也不能和自己完全脫離關係。

    絞盡腦汁後,便想出了三個字‘美人嬌’

    要說這個名字,她自己想出來後,是十分滿意。

    可謂是一語三關,一則美人嬌是一種花,便是那虞美人,以花命名,日後便是有人問起,也是不失風雅的。

    二則比喻穿戴她家衣物的都是那嬌滴滴的美人,小姐夫人們穿在身上也會覺得高興,並且面上增光。

    三則麼,她的名字裏,恰恰是有一個‘嬌’字。

    她想出來的那會兒,便同睡在身側的白荷說了。

    白荷聽了連連稱好,待李玉嬌再要和她說話,她已經是熟睡過去了。

    李玉嬌知她是白日裏忙壞了,便幫她掖了掖被角。

    只掖被角的時候摸到一方帕子,她怕明早白荷找不到,就想幫她把帕子收在枕頭邊上。

    但將那帕子拿在手裏,就着月光一瞧,居然還有些眼熟,其上繡有‘卓爾不凡’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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