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兄妹倆和好了。”

    李玉嬌指着窗上映出的湊在一起的兩個小腦袋,笑着對謝鶴江說。

    李玉嬌正在洗碗,謝鶴江要幫忙。

    她就趕他,說他在這裏只會礙事。

    謝鶴江便從後圈住了她的腰,彎腰將下巴搭在她的肩頭,深深呼吸,汲取她身上那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香氣。

    “阿嬌,你好香啊。”

    李玉嬌笑:“我們謝大將軍說的香可是飯菜香,畢竟我剛剛纔做完一頓飯。”

    謝鶴江搖頭:“不是,是你的香,只有你身上纔有的香。”

    “呵呵,胡說,那我怎麼沒聽別人提起過。”

    謝鶴江將橫在她腰間的雙臂收的更緊,閉上眼又深深吸了一口氣:“這香只有我一個人能聞到。尤其是黑夜裏,你縮在我的懷裏,我看不到你的時候,這種香氣就更濃了。”

    李玉嬌被謝鶴江這張嘴逗的輕輕直笑:“我們謝將軍可真是無所不能,武力比給人高不說,鼻子也比狗還靈呢。”

    “你罵我是狗?那我可就要開始咬你了!”

    說罷,她圓潤的飽.滿的耳垂已然被男人的脣舌銜進了口中。

    “哈哈,癢,好癢,你不要再弄了,哎呀,笑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是嗎?我看看。”謝鶴江終於住了嘴,偏頭去看,果然見她流淚了。

    他動作一頓,心忽然猛的跳了下。

    閉上眼睛,輕輕將她面龐上的那顆淚珠|口允|了乾淨:“怎麼了?”

    李玉嬌手上洗碗的動作也頓了頓:“忽然挺羨慕桃桃的。”

    “爲什麼?你羨慕他有兄長?”

    李玉嬌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羨慕她還是個孩子,還可以無憂無慮幾年,想不開心,就不開心。”

    “你…不開心嗎?”

    “不是!”李玉嬌迅速的將手在圍裙上擦了趕緊,然後轉身緊緊抱住了謝鶴江,“謝大哥你知道嗎?每次你走的時候我都不敢落淚,我怕你……我怕……我就想着該笑笑,讓你放心的走,讓你記住我笑的好看的樣子。”

    抱着她的雙臂收的更緊了,好似要將她揉進骨血中一般:“阿嬌,你答應我,往後不要在我面前壓抑自己,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不好?”

    “嗯……好……”

    *

    十二月初,謝楓隨茶行商船東去,齊湛微服同往。

    白荷一家在城門的攤子也交了出去,早先與人在城中約定好的酒樓也租到了手。

    白家和李玉嬌各出了一部分錢,這就開始了酒樓的重新修葺。

    李玉嬌主要負責出出點子,剩下需要動手的事情便就交給了白家人和謝鶴江。

    明善堂裏因爲有了杜儼之的坐鎮,李玉嬌自由的時間便又多了些。

    時常能看到她與謝鶴江在酒樓和大小街道上出雙入對。

    這日下午,李玉嬌和杜儼之正在醫館裏教新收的兩個小學徒辨認藥材,忽然有個小子急匆匆的闖進了明善堂。

    小五正衝着他的背影嚷嚷:“哎哎,瞎躥什麼呢,不會好好走路麼,摔了跌了算誰的?”

    “小五啊小五”杜儼之擡頭暼了他一眼,“你就一張嘴,你怕人家摔着跌着怎麼不知道攔一攔?”

    “攔?那也要我手夠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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