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隻身回到了客棧。

    白天走了不少的路,腿腳感到有些沉,喝了口茶以後,倒頭就在牀上睡了。

    再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倒是聽到了有嘩啦啦的水聲。

    李玉嬌驚的一個鯉魚打挺,立刻就從牀上彈坐了起來,低喝了一聲:“是誰!”

    話音才落,桌子上的燭火就亮了起來。

    李玉嬌這纔看清,站在洗臉架旁邊的人是謝鶴江,架子上放了一盆水,似乎還在冒着熱氣。

    “你醒了。”謝鶴江拿着已經絞頭幹了水的手巾走了過去。

    他在牀邊坐下,擡手在李玉嬌的脣角擦了擦。

    李玉嬌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擡手去摸自己的嘴角:“不會吧,我居然流口水了?”

    “你說呢,枕頭都被你的口水給打溼了。起初見到,我還以爲你是半天沒見到我,想我想的。”

    李玉嬌聞言,橫了謝鶴江一眼:“要照你這個說法,那我的眼睛早就哭瞎掉了。”

    說話間從謝鶴江的手中搶走了手巾,抖開後一把覆在了臉上。

    “你打探到什麼線索了沒有嗎?阿楓那裏我問過了,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李玉嬌臉上蓋着溫熱的毯子,舒舒服服的仰面躺在牀上。

    謝鶴江就坐在她身邊,無喜無悲的俯視着她:“沒有線索。據世子身邊那個來給我報信的護衛說,世子原本是打算先找地方落腳的,可住的地方都沒找好,就被人偷襲了。

    他說的地方我已經去看過了,的確是有些打鬥的痕跡,不過因爲當時天已經黑了,所以現場當時基本沒有目擊者。”

    “啊?這麼棘手。”李玉嬌一把扯掉了臉上的手巾,又彈坐了起來,“真的一點發現都沒有嗎?”

    “沒有線索也不一定是壞消息。我想這也可能是世子故意爲之。”

    “你的意思是我們找不到線索,那些動手的人也別想找到線索對不對?”

    “嗯,你這麼說也沒錯。官府還在盤查出城的人,就說明他們並沒有抓到世子,且世子一定還在祁河府內。”

    “這麼多天了,世子如果沒有想辦法出城去,那一定是在某個地方躲了起來,想必還傷的不輕。”

    李玉嬌蹙眉:“這不划來,大過年的,跑一趟這裏公幹命都快要保不住了。”

    謝鶴江沒有說話,擡手在李玉嬌的臉上摸了摸。

    李玉嬌握住他的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餓不餓,你都睡了一下午了吧?”謝鶴江問李玉嬌。

    李玉嬌嗯了一聲:“你呢,中午飯喫過了嗎,晚飯呢?”

    “都還沒。”

    李玉嬌一下子坐起來:“你怎麼又這樣!”

    說着氣哼哼的在他的胸口戳了戳:“你看看長的這樣高大,你還總不喫東西,身體喫的消麼?”

    “中午是來不及。”

    “那晚上呢?”李玉嬌瞪他。

    他咧脣一笑,捏了捏李玉嬌臉頰上的肉:“當然是等你醒來一起吃了。”

    “那我要是一覺睡到三更半夜呢!”

    “怎麼可能?”謝鶴江忽然湊近,壓低了聲音,“你恐怕不知道,若是剛纔你自己沒有醒,我可是會用我的法子將你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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