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帶了當地鹽官葉知秋來見齊湛。

    這回李玉嬌沒有繼續留在裏頭,而是在屋外守着。

    正好小草不知道從哪兒摸了些貝殼回來,李玉嬌就幫着她一起處理。

    齊湛打算日後帶小草走的事情,李玉嬌還沒跟這孩子說。

    處理完貝殼以後,李玉嬌看小草的頭髮都打結了,就說要幫她打理一下。

    有些結因爲實在是太難梳理開了,所以李玉嬌提出幫她剪斷。

    小草十分的聽李玉嬌的話,基本是她說什麼,她就點頭答應。

    幫她把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理了理,小草的全臉終於露了出來。

    小草的眼睛大大的,眼珠子黑白分明,是個十分可愛的相貌,想必長大後也會是個小美人,只是額頭連着髮際線的地方有個半指長的疤痕,不過這對容貌的影響倒也不大。

    “這樣好看多了。”李玉嬌弄完,對小草說。

    小草聽了,連忙低頭去看水中的自己,看了一眼後,笑的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條線。

    “你就應該多笑笑,笑起來纔好看。”

    正說着話,忽然聽見謝鶴江道:“阿嬌,讓小草進來一下。”

    小草聽到謝鶴江的話,收了臉上的笑,站了起來。

    “怎麼了?”李玉嬌皺眉問。

    “一些關於小草父母的事情,需要問問她。”

    李玉嬌看了看小草,拉着她一起過去了:“謝大哥的話你聽見了吧?那你現在進去吧,你不用擔心害怕,我們就在外面。”

    小草點了點頭,推門進去了。

    謝鶴江此時還留在外頭。

    李玉嬌便低聲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跟小草的爹孃還扯上關係了?我可以知道嗎?”

    謝鶴江聞言,點點頭,低聲在李玉嬌耳邊說了幾句。

    李玉嬌聽罷,這才明白,原來小草爹原是同祁河府知府沆瀣一氣,販賣私鹽的。

    小草爹在鹽場裏也算是個小頭目,他與祁河府知府一起,藉助祁河府知府職權的便利,大肆採鹽私運。

    後來祁河府知府感到事情即將敗露,就將小草爹一家斬草除根了。

    小草則因巧合,躲過了這一場災難。

    但據說小草爹手裏還有一本帳,記錄了現任祁河府知府提取私鹽的明細。鹽官葉知秋就是想要通過小草找到這本賬本。

    “小草沒死,鹽官怎麼會現在纔來找她問話?”

    “也是剛剛纔查到小草爹頭上的。再說人命官司,也不歸鹽官管。”

    *

    不多時,屋內喚謝鶴江夫婦進去。

    進去之後,齊湛便宣佈,一行人暫時躲到鹽官葉知秋在鹽倉的住處。

    齊湛現在主要要做的就是一邊養傷一邊等上面派的隊伍趕來,然而依照目前的形式來看,村莊裏已經不安全了,最安全的便是鹽官的住處。

    李玉嬌聽罷,有些猶豫:“我也搬去,不太好吧。”

    “不好也要去,而且你要帶着小草一起去,委屈你了,暫時就扮作是葉知秋的妻女吧。我看小草這樣整理下,完全認不出是之前的那個髒孩子了。”

    齊湛說完,對謝鶴江笑了笑:“謝大哥,爲了大局着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放心,不會和葉知秋住一個屋的。”

    謝鶴江:“……”

    李玉嬌:“……”這個時候倒還叫起謝大哥了。

    葉知秋:“……”我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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