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聽完,微微勾了勾脣。

    也不像是要生氣或者是發作的樣子,只勾着脣問那個常服士兵:“你們聽得懂隔壁桌的人們在談論什麼嗎?”

    其實聽懂了。

    不過,常服士兵覺得將軍夫人笑起來雖然很美,但是這笑此時看了着實瘮人,他暗暗的在桌子底下搓了搓手心裏的冷汗,道:“不,不知道,小的聽不懂。”

    李玉嬌皺了皺眉,深深的挑了一眼那常服士兵,又笑着說:“挺好的,始終忠於一人的人叫人感到欽佩。”

    常服士兵苦哈哈的點了點頭,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李玉嬌見那士兵喫起飯來都變的有些心不在焉了,便輕輕在桌面上扣了兩下:“安心喫吧,喫飽喝足明日纔好趕路辦正事。我喫好了,先回房間去了。”

    待到李玉嬌一走,幾個常服士兵便低聲的交頭接耳了起來。

    與此同時,城牆之上。

    謝鶴江正眯着眼睛眺望遠方,那裏有一個小紅點,正漸行漸遠。

    他的副將見狀,笑着道:“將軍,這位大小姐怕是動真格的了,如果將軍也有意,何不就收了?她也說了,爲了真愛,願意做小。”

    謝鶴江收回目光,冷冷看了一眼身邊副將:“你說什麼?”

    副將哈哈笑着:“將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鶴江厲聲打斷:“閉嘴!若是再亂說話,自領軍棍一百。傳話下去,若有旁人亂嚼舌根,同樣軍棍一百。”

    副將和謝鶴江平時關係還算不錯,雖說謝鶴江方纔幾乎是在瞬間黑了臉,但是到底是兄弟,何至於爲了一句玩笑話就給自己軍法處置。

    便繼續笑着說:“那位大小姐日日來,大夥兒難免多說幾句,總歸哪天將軍把她收了,她再不來了,也就沒人說了。”

    話音才落,副將便覺得耳邊生風,竟然是謝鶴江出招過來了。

    不出三式,那副將的脖頸已經被謝鶴江捏在了手中。

    “將……將軍。”

    謝鶴江皺着眉收回了手,道:“昨日我夫人來爲何沒人報我?”

    “這,將軍不是去見得潶城的那位大小姐了麼。”副將揉了揉了脖子,垂頭恭敬的答。

    謝鶴江微微閤眼,想到那個女人手裏掌握的消息,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

    轉而沉聲道:“我與那個女人絕無半點私情,之所以今天和你解釋,是因爲不想有人在我夫人面前亂說話,你務必交代下去。”

    “將軍……這……依您如今的地位,就算納個三妻四妾也屬正常,屬下如果真的這樣吩咐下去,那將軍您懼內的名頭豈不是坐實了?”

    “你們是不是很閒!沒的仗打了,就只會練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傳我的命令,從今天開始起,每日多加兩個時辰的操練!”

    “兩……兩個時辰?”

    “怎麼,嫌少了?”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然而,真的吩咐下去以後。

    謝鶴江這個巡防大將軍從此便多了一個‘懼內’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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