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什麼話,也太見外了吧。”白荷嗔怪着說。

    李玉嬌握了白荷的手,結束了這個話題:“我什麼時候能才喝到你們的喜酒?”

    白荷與陳卓對視了一眼後道:“快了。”

    “好,你們還回酒樓嗎,剛好我想去鋪子一趟,我們一起吧。”

    “你不休息嗎,你的臉色太差了。”

    “其實躺在牀上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還不如找點事情來做,等我實在累了,說不定坐着都能睡着。”

    白荷緊緊皺着眉:“哪兒有你這樣的。”

    李玉嬌笑笑:“你今天不是就見着了嗎?”

    “你就是欺負我說不過你。”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趕緊走吧。”

    幾人出了門去,被高氏看見了,忙上前去問李玉嬌:“你這是要去哪兒,不睡會兒嗎?”

    “娘,實在是睡不着了,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吧。”

    高氏也無奈,只得放了手。

    李玉嬌和白荷陳卓一起走在街上,見並沒有人對她投來異樣目光,便對白荷和陳卓說:“多虧了有你們,不然說不定我要被扔臭雞蛋了。”

    “這大街上的人都是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確實沒有什麼人說閒話,不過咱們酒樓人多嘴雜,偶爾還是能聽到些不好聽的話的。”

    “不過嬌嬌,沒關係的,時間會淡化一切的。”

    李玉嬌嗯了一聲:“前面我就到了,你們自己去酒樓吧,不用陪我了。”

    幾人在成衣鋪子前分了手,李玉嬌便獨自進了鋪子。

    掌櫃的見到她顯然感到十分意外:“東家回來了?剛回來的麼?”

    “嗯,今天早上剛到的。”

    掌櫃的說話間小心翼翼:“東家,我看您臉色不大好,這幾日桃姑娘也病了,您可要注意身子啊。”

    李玉嬌看掌櫃的那大氣也不敢出的樣子,淡淡問道:“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掌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安慰着說:“東家,美人嬌可就全仰仗您了,您可要保重好身體啊。”

    李玉嬌微笑着看了一眼掌櫃的,道:“不用替我擔心。一會兒你去把總賬房給我叫來,我有事要吩咐下去。”

    李玉嬌一想到謝鶴江被沒收的傢俬,就心有餘悸。

    如果沒有事先和他解除夫妻關係,那麼想必她名下的所有財產也都會被查抄。

    也就是那個時候,李玉嬌才徹底的明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再有錢,如果沒有權那也沒用。

    她沒有權,只顧着賺錢的話,那麼對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們來說,她不過是一頭豬,她把自己變的更加富有,只是更惹人覬覦罷了。

    總有一天,那些人會找一個由頭,把這頭沒有獠牙和爪子的肥豬給宰殺掉。

    她不想成爲砧板上的肉,可是卻無能爲力。

    所以,她打算做兩本賬,明裏一本,暗裏一本。將來就算翻船了,她也不至於傾家蕩產。

    至於那這個便捷的銀票,她也不要。

    打算全部換成金銀,找個地方存放起來。

    本地和運河沿途買的那些田產也不能全放在自己一個人名下,得轉一些到爹爹名下以做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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