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光天化日啊,會有人來的啊…”

    馬車嘎吱響。

    “喂,你還是我的那個謝大哥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馬車嘎吱嘎吱響。

    “喂,你這樣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啊。馬上就要穿夏衫了,這個地方是要露在外面的。你給我說說,你是不是把我脖子也弄紅了。”

    謝鶴江終於從李玉嬌身上起來了,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稍稍凌亂的衣裳,隨即伸手在李玉嬌的鎖骨處滑了滑:“不光是脖子,還有這裏,都有。”

    “你!”李玉嬌瞪着謝鶴江,半晌沒說話。

    把車簾一放,道:“趕緊回去。”

    “生氣了?”謝鶴江沒有立刻開始駕車,如是問道。

    李玉嬌在馬車裏頭整理衣裳,哼了一聲。

    哼的很大聲,聽起來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沒有真生氣。

    謝鶴江搞明白了這一點,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隨了她去,便也自顧的趕起車來。

    可李玉嬌就沒在謝鶴江身上喫過虧,如今被他擺了一道,她心裏又怎能過意的去。

    待車子行的平穩了起來,她忽然又掀了簾子,故技重施的從背後抱住了謝鶴江。

    謝鶴江見這條路上人煙稀少的,也就沒有說話。

    李玉嬌見他沒反應,就湊了上去,在他耳後|口允|吸起來。

    “阿嬌,你做什麼?”謝鶴江扭頭。

    “專心駕車!”李玉嬌使勁兒在謝鶴江腰上掐了一把。

    滿意的看了看自己在他耳朵後頭弄出來的印記,忽然之間又覺得不滿足,畢竟他在自己脖子和鎖骨的地方都留了印子。

    要比他更顯眼纔行。

    李玉嬌想了想,忽然把嘴湊到了謝鶴江的臉上。

    結果就是:“李玉嬌,你弄在我臉上叫我怎麼見人。”

    李玉嬌:“你現在又不需要見人的咯。好啊,爲了這麼一點小事,你居然還叫起了我的全名,你,你是不是要爲這樣一件小事和我翻臉…”

    謝鶴江:“當我沒說。”

    **

    “前面就要到莊園了,我們徑直回去了?”謝鶴江扭頭徵詢車廂內李玉嬌的意見。

    李玉嬌忙掀開簾子鑽了出去,往山的那邊看了看,道:“天還早着呢,不急着回去,要不然我們去山上採些樹莓吧,前幾天廚房送來的很不錯,就是太少,一會兒就喫完了。”

    “就知道你嘴饞這個,那天看你喫到最後連手指都舔上了。”謝鶴江說着,將馬車往山下駛去。

    “哪有那麼離譜,你聽我狡辯……我不過是怕汁水蹭到衣服上洗不掉而已。”

    謝鶴江聞言好笑:“不錯,是個挺好的狡辯。”

    李玉嬌眯了眯眼,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我剛纔都說了什麼?我讓你聽我……狡辯?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讓你聽我解釋,不是狡辯。”

    “好了好了,你說的都對,狡辯就狡辯吧,我認了。”

    “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我都說了不是!……唉?怎麼這麼多馬?”

    李玉嬌本還和謝鶴江鬧着,但忽然看見面前的樹林中栓了五六匹馬,不禁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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