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嬴昆勃然大怒,“你不僅獨佔食物,居然還在天黑以後進了林子。”

    嬴亞知道自己犯了錯,在被母親責備後,深深的垂下了腦袋。

    “天黑以後外面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多少年來,我們的先祖用生命和血肉作爲代價,告誡我們不論是出去狩獵還是採集都要結伴同行,你怎麼敢這樣做!這樣輕賤上天賦予你的生命!你以爲你的母親是部落的首領,就可以不顧先祖制定下來的規矩了嗎?”

    嬴兆張了張嘴,想爲嬴亞辯解,被嬴昆冷冷看了一眼後便作罷了。

    嬴亞的腦袋快要垂到胸膛上了。

    嬴昆繼續說:“現在你一個人就破壞了整個部落的利益,你必須要受到我們所有人的譴責,和應有的懲罰。”

    嬴昆是部落的首領,她的話是最具權威的。

    嬴亞垂着頭說:“我知道了首領,我願意接受懲罰。”

    “至於你……”嬴昆看向李玉嬌。

    嬴亞立刻擡頭說:“母親,這不關嬌的事情,果子是我拿過去給她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嬴亞挺直了脊背說:“母親,我喜歡嬌,我想向她求愛。她不是氏族的人,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可以向她求愛,這沒有違反先祖的規定。”

    李玉嬌有些頭疼,而且他發現嬴昆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嚴肅了起來。

    “首領,我……”李玉嬌想和嬴昆解釋,但嬴昆卻上前了一步,“你跟我過來。”

    “好的,不過我需要先和我的師兄打聲招呼,他習慣不管走到哪裏都跟在我的身後。”

    嬴昆默許了,站在原地等待李玉嬌。

    李玉嬌轉過身去,和杜儼之好說歹說了一通,結果當然是沒有說服他了。

    腦袋壞掉以後的他就是個一根筋,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連李玉嬌的話也不聽。

    李玉嬌只好訕訕的對嬴昆笑了笑,又指了指自己的頭說:“他受傷以後就這樣了,不過他很安靜,不會打擾到我們的談話。”

    嬴昆皺了皺眉頭,雖然不太滿意,但是她是不會對一個頭腦有缺陷的人怎麼樣的。

    如果部落裏面有像他這樣的弱智兒,不能勞作的話,族人也會供養起來的。

    嬴昆於是帶着李玉嬌往遠處去了,杜儼之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們身後。

    嬴兆一巴掌拍在了嬴亞的腦袋上:“你怎麼搞的?爲什麼要偷偷跑出去摘。你可以分發食物的時候把你自己的那一份送給嬌,那就不算違規了。”

    嬴亞摸了摸被姐姐扇的發麻的腦袋說:“我沒有想這麼多。”

    “笨蛋。”嬴兆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嬴亞一句。

    嬴亞撇撇嘴:“誰讓你昨天不和我說清楚。”

    嬴兆一臉的嫌棄:“你自己笨你居然還怪在我的頭上。”

    嬴亞不知道嘟囔了兩句什麼,忽然一臉緊張的湊過去問嬴兆:“姐姐,你說母親會和嬌說什麼,雖然我承認了錯誤,可是我看母親對嬌也很嚴厲。嬌是和我們沒有血管關係的外族人,母親不會把她趕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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