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說話的那個人長的很高大。

    且看他的做派也不是很粗鄙的樣子。

    只關懷的問李玉嬌和杜儼之:“沒傷到你們吧?要不要喫點東西。”

    李玉嬌和杜儼之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眉頭緊皺。

    那人繼續道:“兩位不要害怕,我們是黑龍山的人,我們只取錢財,絕不取你們性命。等我們拿到了錢,自然就會放你們家去。”

    杜儼之眉頭緊擰:“如何保證?”

    那男人笑了笑,帶了幾分儒雅:“自然是以黑龍山爲保證。”

    “可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黑龍山。你們是什麼路數?”杜儼之問道。

    那男人還未答話,他身後一個長了兩撇鬍子的男人便道:“你哪個山疙瘩出來的,黑龍山你都沒聽說過?”

    “沒有。”

    那高大男人看了杜儼之和李玉嬌一眼:“看二位細皮嫩肉的,想必平時在家也是不問世事的,不知道我們黑龍山也沒什麼。來呀,給鬆綁了。”

    “樊大哥!”兩撇鬍子立刻道,“還是綁着吧。”

    那被稱作樊大哥的男人便道:“怕什麼,我們這裏八個人還能讓他們跑了不成?也好解開給他們喫點東西。”

    “好吧。”兩撇鬍子不得不聽從他大哥的指揮,這就把杜儼之和李玉嬌給鬆綁了。

    兩人鬆了一口氣,活動活動了手腕,隨即便接過了高大男人遞過來的乾糧。

    高大男人便笑着對他們說:“我叫樊閔。”

    杜儼之警惕道:“幸會。”

    那樊閔微微頷首,笑問:“聽說你們是松鶴武館的人。”

    “不錯!你們想要多少銀子。”

    樊閔點了點頭,臉上一直都掛着笑:“知情.人都知道,松鶴武館背靠的是北齊的皇帝,這麼大一棵搖錢樹我們當然要多要一點了。”

    杜儼之眯了眯眼睛:“既然你都知道,居然還敢打皇室的主意?”

    那樊閔依舊在笑:“閣下以爲這天下因何而亂,南北因何分立,骨肉因何分離,全都和這些皇室爭奪權力脫不了干係!老百姓過的苦不堪言,若是拿閣下兄妹二人能換來一筆巨大的財富,回饋給這些苦難的百姓,又有何不可,這對二位來說,且是功德一件。”

    “呵,”杜儼之忍不住發笑,“搶錢搶到你們這份上也是沒第二人了,居然還把理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閣下此言差矣,我們不是強盜。”

    “呵呵,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是什麼?”

    那樊閔依然笑的如沐春風:“我們只是迫不得已被逼的站了起來的老百姓而已,我們是替天行道,我們拿到贖你們的錢,也是爲了養活我們的一家老小,也是爲了周邊窮苦的老百姓。”

    “行了打住,我們不是一路人,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辦?”

    樊閔見杜儼之不喫他那一套,便點點頭,笑道:“寫封信吧,給松鶴武館送過去。來呀,拿紙筆來。”

    “等等。”杜儼之忽然道,“我能不能單獨和我妹妹說幾句話?”

    樊閔笑着點了點頭:“可以啊,請便。”

    “樊大哥。”兩撇鬍子又焦急了起來。

    杜儼之拉着李玉嬌去了角落,暼了一眼那兩撇鬍子,心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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