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李玉嬌眯了眯眼,疑惑的看向卓七,“還真的是有點冒昧啊。”

    “呵,呵呵。”卓七摸了摸頭,“那個,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可以不回答的。”

    “沒事,”李玉嬌爽朗道,“說硬吧,確實挺硬的,我本來已經……我是說差點死掉的,但還是陰差陽錯的活了下來。可是……”

    但她話說到這裏,忽然就想到了原主。

    面上忽然顯露出一絲憂鬱之色:“但說不硬也不硬……”因爲身體是原主的,原主已經走了。

    “啊?”卓七有些摸不着頭腦,“那到底是硬還是不硬?”

    李玉嬌對卓七笑笑:“就當是命硬吧。”

    說罷轉身走掉了。

    卓七望着李玉嬌其實可以稱得上是窈窕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心道,陸頭兒就是個克妻的命,算命的說了,非八字特硬的女人不可配。

    那這位……算還是不算?

    **

    天色將黑,李玉嬌已經把菜炒好了,但是她不知道下多少米才合適。

    因爲陸正還沒有回來。

    他從下午出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了。

    陸仵作正在院子裏磨刀,她見李玉嬌從廚房出來好幾次,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意思,就對她說:

    “算了,不用等臭小子了。我看他八成是去找景仲那個小子了,要是趕上飯點的話,一般就不回來吃了。”

    “哦,那我就煮兩個人的米好了。”

    “三個!”陸仵作立刻從磨刀石上擡起頭,“我飯量大,能喫兩人份的。”

    李玉嬌想了想,還是勸了句:

    “可是師父,晚上喫多了的話,睡覺的時候胃的負擔會很大的,我建議還是少喫一點。”

    陸仵作感到有點委屈:“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

    李玉嬌:“您是師父。”

    “那我說煮三人份的就煮三人份的。”

    李玉嬌頓了頓,隨後點點頭:“好的師父。”

    但是,實際操作的時候放多少米還是由她來決定啊,就是少煮一點又能怎樣?

    她纔剛要進去,忽然就聽到院門口傳來了陸正的聲音:

    “帶了兩個小菜回來,米飯煮四人份的吧。”

    “是有客人嗎?”李玉嬌再一次從廚房裏退了出來。

    冷不丁的卻看見了陸正身邊站了一個美男子,景仲是也。

    她倒也不驚,大大方方給對方行了一個禮,叫了聲‘景寺正’

    雖然李玉嬌見到景仲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可是景仲在陸家見到她,那是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看看陸正,又看看李玉嬌,最後又看了看陸仵作,問陸正:“這……她到底是什麼人?”

    陸正還沒張嘴,陸仵作就替自家的兒子答了:

    “她是我的徒弟,我說小仲啊,你剛纔看我的那一眼真是叫人瘮得慌,你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紀了,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景仲十分給面子的點頭認了錯:“知道了陸伯伯。”

    “我徒弟剛纔見過了你,還等着你一句話呢,總不能叫人一直在廚房門口杵着吧。”

    景仲聞言,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李玉嬌的臉上:“這是在家,不在官署,不必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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