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們之間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吧,”景仲道,“軟軟只要負責摸清楚吳生的習慣,而趙誠只要盯緊趙大人就好了。”

    李玉嬌皺了皺眉:“可是還有一點我也覺得蹊蹺。”

    “什麼?”

    “就是昨晚我和陸捕頭過去的時候軟軟燒掉的那些畫。”

    “她不是說是不小心和紙錢混在一起了嗎?”景仲也想起了那些被衙門捕快半路救下來的東西。

    李玉嬌聞言,有些嚴肅的看了景仲一眼:“和紙錢弄混?這話你真的信?”

    “可是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線索啊。”

    “正是因爲看起來不重要所以才奇怪啊,”李玉嬌反問景仲,“那她房間裏的桌子凳子都不重要,都和案子沒有關係,她爲什麼不毀掉呢?”

    景仲想了想:“那就是銷燬證據,可是不管她燒不燒那些東西,我們還是找到了她牀底下的缺口啊。”

    “我說李仵作,現在他們都已經畫押了,我覺得這個案子可以結了。”

    李玉嬌皺眉:“我還是覺得奇怪。總覺得,”

    話說到這裏,李玉嬌頓了頓。

    景仲被勾起了好奇心:“你覺得什麼?”

    李玉嬌眉頭皺的更緊了:“我總覺得還有人會死。”

    景仲摸了摸下巴:“你是說他們不止兩個人?”

    “我猜一定和那些畫有關。對了,關於軟軟牀底下的那塊可以移動的木板她是怎麼交代的?”

    “她說是她自己弄的啊,很簡單,撬開就好了。”

    “是嗎?”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對了,現在百花樓已經沒有我們的人了吧?”

    景仲嗯了一聲:“兇手都抓到了,人手自然是要撤下來的。”

    “我還有點事,我要出去一趟!”李玉嬌聽完景仲所說,立刻就要出去。

    景仲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李玉嬌:“你要去做什麼?”

    “我要再去百花樓看看。”

    景仲想了想:“我也和你一起去!”

    李玉嬌聽景仲說他也想去,笑着問他:“你也覺得還有疑點對不對?”

    景仲垂眸看了她一眼:“我是擔心你進不去。先不說你從前是百花樓的奴僕,就現在你只是一個仵作,有什麼權利進去?”

    李玉嬌聞言點了點頭,又笑着說:“那就多謝景寺正了。”

    。。

    百花樓。

    一開始還真被景仲給料對了,這百花樓接連出了兩條命案,現在雖然官府的人撤了,但這生意一時之間是做不起來了。

    所以也就沒開門,要不是因爲景仲的緣故,李玉嬌還真進不去。

    景仲提議:“先問問有沒有人離開吧。我覺得如果軟軟在這百花樓裏真的還有同夥的話,現在知道軟軟招認了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逃走的。”

    李玉嬌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這麼認爲。殺人償命的事,審問軟軟和趙誠的時候都是分開的。

    他們在被抓以後基本上沒有機會串供。我們假設他們還有別的同夥,那麼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沒有供出同夥的名字。

    我認爲他們把義氣看的很重,又或者說他們的計劃還沒有完成。現在已經摺了兩個人進去,不能再暴露外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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