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發現每一幅畫上有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私人印章。

    她雖然也是個知識分子,繁體字看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但是像這種印章上的篆體她是看不懂的。

    但是這並不難分辨、每一副畫上的印章都是一模一樣的。

    “掌櫃的,你幫我看看,這兩個是什麼字?”李玉嬌問。

    掌櫃的瞄了一眼:“劉芳。”

    “他是誰?”

    掌櫃的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從來沒有來過我這裏,每次的畫都是方小姐帶過來寄賣的。”

    “這人……”李玉嬌皺眉,叫芳。要是在現代的話,叫芳的十個裏面九個是女的,但是在古代還真不一定,“是男還是女?”

    “男的,是個秀才,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玉嬌.點了點頭,又問:“那方小姐平時都會買些什麼樣的畫呢?”

    “嗯,這個嘛,種類不拘,不過都是臨山居士的畫。”

    “臨山居士?是誰?”

    “是很有名的一個書畫家,這個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仵作大人不知道的話也是常情。”

    掌櫃的一提到這個臨山居士就一臉的喜悅和自豪之色,“臨山居士的畫只在我的店裏賣,真是託了他的福,因爲他我的生意比其他同行要好很多。”

    “可以帶我去看看這位臨山居士的畫嗎?”

    “你來的真巧,今天剛送來一幅畫,臨山居士的畫很緊俏,一般出來後第二天就會脫手。走,畫在前面,我帶你去看。”

    掌櫃的如是的說着,帶了李玉嬌去了前面鋪子。

    掌櫃的笑着說:“還沒來得及裝裱。”

    說着就拿出了那副畫,鋪在了桌子上。

    畫卷徐徐展開,李玉嬌看見那是一幅人像,雖然是寫意派,和素描油畫之類截然不同。

    可就連她這個外行人也能看出這畫十分傳神,畫的確實不錯。

    尤其這個時候的人像多是幾筆粗略帶過,像臨山居士這樣將畫中人物服飾也一一勾勒細描的好像不多。

    尤其這一身紅衣,簡直如同烈火般豔麗,連一個細小的褶皺處都處理的十分精細。

    “果然是好畫,我好像在方小姐的房間裏也見到過一幅臨山居士的畫,好像也是紅衣女子。”

    “臨山居士好紅色。”掌櫃的一聽李玉嬌說這畫,立刻解釋道。

    “原來如此。”李玉嬌問的差不多了,就同掌櫃的告辭,“今天打擾掌櫃的了,多謝掌櫃的配合,改日我會過來買些書。”

    “好說好說,我送你。”

    李玉嬌從書肆出來,一步不停的往衙門趕。

    她回去的時候,陸正人已經在捕房了。

    “陸捕頭這麼快?”李玉嬌兩步上前,單刀直入,“怎麼樣?問到那個書生了嗎?”

    “嗯,是一個叫劉芳的書生。”

    “劉芳?”李玉嬌笑了笑,“原來如此。”

    “怎麼了?是不是你那邊有什麼發現?”陸正趕緊問李玉嬌。

    李玉嬌.點了點頭:“我發現方小姐經常會拿劉芳的畫寄存到那間書肆去賣。”

    “劉芳家中只有一個寡母,常年都要吃藥,他還在準備下一屆科考,家裏沒什麼積蓄,這麼看來靠賣字畫爲生也不奇怪,但是他爲什麼要通過一個女人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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