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玉嬌張了張嘴,她看的出來,陸正的氣還是沒有消。

    她想了想,正經說:“其實我把你叫住是爲了跟你說一下師父的事情。”

    “我爹他怎麼了?”陸正聞言,立刻回過了頭。

    李玉嬌眉心緊蹙:“你有沒有覺得師父這兩天的行爲舉止有點奇怪?”

    “是有點奇怪。”

    李玉嬌.點點頭:“他的那套刀具應該是貼身用了幾十年了,昨天送給我了。”

    “送給你了?”陸正眯了眯眼,“他是打算不幹了嗎?”

    “倒是沒有這麼說,但是我覺得真等到金盆洗手的時候再送給我這個徒弟也不遲。而且我覺得,師父對你的婚事似乎有點……操之過急。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畢竟是父子。

    好像師父年輕時候的朋友高升的高升,離開的離開,師父已經沒有可以掏心窩子的人了,或許師父真的有些什麼想法,也只能你去和他聊一聊了。”

    “我知道了。”陸正又看了李玉嬌一眼,“謝謝你。”

    李玉嬌笑了笑:“哪兒的話,其實是我要感謝師父和你纔對。”

    陸正嗯了一聲:“走了。”

    李玉嬌笑笑。

    陸正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李玉嬌。”

    李玉嬌有些驚訝:“幹嘛?忽然叫我全名,怪瘮得慌的。”

    “那該怎麼叫你?”陸正反問了一句。

    這倒真是把李玉嬌給問住了:“嗯……其實,我無所謂的,怎麼叫都可以,李玉嬌也行。”

    陸正點點頭:“好,其實我是想跟你說。我沒有覺得你配不上我,人生就這麼短短的幾十年,你的過去只是你的一段經歷而已,不能代表你什麼。”

    李玉嬌一驚:“天吶陸捕頭,你知道嗎?你的心胸可真開闊。我真沒想到在這裏居然還有人……”

    “是吧,”陸正打斷李玉嬌的話,“畢竟我這一輩子都過去一半了,很多事情如果執着於少年時候的想法,那也是不切實際的。”

    ***

    “師父啊,你就不要再偷偷盯着我看了,我保證,如果以後遇到很好的姑娘,一定會介紹給陸捕頭的。”

    陸仵作被抓了個正着,非但不承認,還有自己的一套:“我看你是想告訴你我們現在可以走了,今天一整天也沒什麼事,現在可以回去了。”

    李玉嬌哦了一聲,把手中的卷宗放回了原處:“師父今天晚上想喫點什麼?”

    陸仵作嘆了一口氣:“要是我兒媳婦給我做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會覺得好喫。”

    李玉嬌無奈:“師父,您再這樣徒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師父您這兩天不對勁啊。”

    “什麼不對勁?”陸仵作哼了一聲,“我一直都很關心臭小子的婚事好不好?”

    兩人正說着話,李玉嬌忽然看見景仲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一挑眉,隨即笑着說:“師父,看來咱們的晚飯是有着落了。”

    景仲三兩步衝了過來,指着李玉嬌:“當我是聾的嗎?除了讓我請客喫飯你是不是不知道我還有別的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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