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你說通了。所以你一身仵作的本事又是怎麼來的?”

    李玉嬌笑着抽了抽被陸正按着的那隻手:“既然你相信我,那現在可以先把我放開了嗎?”

    陸正眉心鬆了鬆,放開了李玉嬌。

    李玉嬌給自己倒了杯酒,目光觸及遠方:

    “我生活的朝代和你們不一樣,我們那有不少女仵作,甚至有專門的學校,教我們怎麼當仵作,我不少同學都是女的,所以我一個女人會這些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倒是你們,一副看怪胎的樣子。”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和別人不一樣。”陸正說着,抿了一口酒。

    李玉嬌擡頭看了他一眼:“你?這就問完了嗎?”

    陸正搖搖頭,嘴角勾了勾,像是在苦笑:“聽你這麼說,別的我覺得我也不用再問了。如果我信你,那麼你身上任何的反常奇特之處就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那你陪我喝酒吧,我們一邊聊聊案子的進展,一邊喝酒,然後你幫我問問她。”

    陸正捏着酒杯的手指緊了緊:“我們找到了一條船,在船上發現了血跡。”

    “沒有屍體?”

    “沒有。”

    “船的主人呢?”

    “船的主人不是兇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兇手從船主那裏租走了那條船。”

    “那兇手長什麼樣?”

    “頭天夜裏租的船,兇手包裹的很嚴實,船主沒有看清楚人臉。”

    “都不知道什麼人,船主這就把船租了?”

    “錢到位了即可。”陸正忽然笑了聲,“怎麼在你們那個朝代,錢不好使嗎?”

    “一樣一樣!我們那個時代錢更好使了。”李玉嬌又喝了一杯酒,“難道今晚你就一點收穫都沒有嗎?”

    “也不是。”陸正說着,從懷裏掏出個東西來,壓在了桌上。

    李玉嬌探頭去看:“玉佩。看着樣式和珠串,應該是女人的飾品。難道說死的是個女人嗎?”

    “是在艙板的夾縫中找到的,沾染了一點血跡。”陸正說着,指了指給李玉嬌看。

    李玉嬌又喝了杯酒,微微陷入了沉思:“兇手太大意了,現在我甚至有些懷疑兇手和死者的熟悉程度。好比如果我要殺你,那我在處理好你以後一定會處理好你的刀,不會讓別人發現你的刀,留下破綻。”

    陸正被點了一下,也道:“不錯,這塊玉佩成色形狀都不錯,看這紅繩有些舊了,應該是經常佩戴的,我們都能找到的地方,兇手居然沒注意到。”

    “看這玉也不便宜,明天去鋪子裏問問說不定會有頭緒。”

    陸正嗯了一聲:“你已經喝了很多了,還不可以嗎?”

    李玉嬌搖搖頭:“不行,我覺得我還能再聊半個時辰。”

    陸正看了她一眼:“好啊,奉陪到底。”

    “哈哈!真舒服啊,我把這件事情跟你說出來以後好像心裏舒坦多了。陸正,我看你,你,開始有點模糊了。”

    李玉嬌晃晃腦袋,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

    陸正見她路都走不穩,有些擔心她,虛扶了一把。

    他還沒碰到她,卻被她一把抓住了小臂:“她要來了,你幫我好好問她。”

    她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似乎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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