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回到仵作房。

    正忙活的陸仵作擡頭看了她一眼,極其自然的問:“怎麼沒有和陸正一起出去?”

    李玉嬌走了過去:“陸捕頭身邊有卓七他們跟着呢,沒有屍體的情況下我真要跟出去了說不定還會添亂。”

    陸仵作聞言哈哈笑了,很是滿意:“我的徒弟就是懂事。來,你來看看這些。這幾天我整理了一些卷宗出來,雖然老是老了點,但是你多看看會有好處的。”

    李玉嬌將東西接了過來,一看那些玩意兒,果然是有些年頭了:“這有些都殘破不全了。”

    “反正這幾天也沒事,你就把它們抄一遍,順便練練字,我發現你的字不是一般的醜啊。”

    “我……是因爲寫的少。”講真,從小到大,活了三十歲了,是真的沒有寫過幾回毛筆字。

    “那現在你的機會來了!”陸仵作有說有笑的又搬出一沓卷宗來放在了桌子上。

    李玉嬌指了指那些發黃的卷宗,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師父,這些不會都要抄一遍吧?”

    “左邊這一摞本來就是要移交給大理寺的,本來一年交一次,這每到年底啊我抄的眼都要瞎了,現在好了,有你了,我的這雙眼睛總算是可以歇一歇了。”

    李玉嬌的內心是拒絕的:“師父,就沒有別的活兒給我幹了嗎?”

    “唉你這個丫頭別不知好歹,我現在讓你抄是爲了讓你年底的時候不至於那麼狼狽,好了別廢話了,趕緊動起來吧。”

    “那師父你呢?”

    陸仵作把雙手往身後一背,儼然一副老幹部的模樣:“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

    李玉嬌只好閉嘴,認命的開始練習毛筆字,繁體的。

    抄完一本卷宗之後,李玉嬌覺得手不是手,脖子不是脖子的。

    她剛站起來,想要活動活動筋骨,就瞄見陸仵作在外頭逗樹上的一隻鳥玩。

    他老人家多愜意啊,可是自己很苦逼啊。

    李玉嬌想了想,乾脆也走了出去。

    她也沒刻意放輕腳步,所以她一過去,樹上的鳥就飛走了。

    陸仵作一看今天打發時間的玩具沒了,立刻回頭:“你抄完了?”

    “怎麼可能啊師父,我又沒有三頭六臂,我就是坐的久了想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我看你是想偷懶吧。”

    “這個真沒有!”李玉嬌立刻說,“師父,其實剛纔抄卷宗的時候我在想事情呢。”

    “想什麼事?”

    “就是這個案子,剛纔我在捕房和陸捕頭聊了一會兒,我和他在意見上有一點小小的分歧。現在陸捕頭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兩個書生身上了,但是我覺得女方也是一個出發點,如果不早點去查的話可能會錯過一些重要的線索。”

    “所以呢?”

    李玉嬌笑了笑:“而且女方那邊讓男人們去查可能不大方便,所以我覺得我去比較好。”

    陸仵作瞟了一眼李玉嬌:“我看你是不想抄卷宗吧。”

    “當然不是了!事有輕重緩急,當務之急是要查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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