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一聽,喃喃低語:“難道也是和那件事情有關?”

    雖然景仲說這話的聲音很小,但是李玉嬌還是聽見了:“什麼事情?”

    景仲立刻打馬虎眼兒:“沒什麼事。”

    李玉嬌斜着眼睛看向他:“看你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景仲嘿嘿笑了聲:“這不是不能說麼。”

    李玉嬌白了他一眼:“你過來蹭衙門的案子、跟在我們後面出現場打探消息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以前我看你和陸捕頭那個樣子,一度甚至認爲是他在欺負你,現在看看其實不是,當時還真是我誤會了陸捕頭。你就是這樣的人,雙標狗!”

    “什麼什麼?”景仲還是沒有辦法對李玉嬌嘴裏偶爾冒出來的一兩個新鮮詞彙做到習以爲常,但是他覺得她說話是很有意思的。

    所以這會兒也不生氣,只是笑着好奇的問:“你剛纔說我是什麼狗?你不是罵我的對不對?你那麼說是什麼意思啊?”

    李玉嬌沒好氣:“有沒有一點眼力見,我那就是罵你的。”

    “哦。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件事情茲事體大,所以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先撇去我是大理寺、你是衙門,咱們兩個不歸同一個上官管轄的關係。你看看你一個衙門的仵作,你在你們自己的地盤也打探不出來什麼,可見這事兒我是真不能隨隨便便的說出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就是逗逗你,還說這麼一大堆,口乾舌燥不?”

    “乾燥!”景仲立馬就笑嘻嘻的湊了過去,“那你再給我倒一杯水唄。”

    “沒空!”李玉嬌一揮手,“繼續。你不是趕着要去忙你們大理寺的大事麼,趕緊把剩下的資料給我交代一下。”

    “好吧。”景仲這才把包袱裏的材料一一拿出來,並做了詳細的解釋。

    李玉嬌便將這些都一一記在了腦中。

    當天夜裏,陸正沒有回來。

    李玉嬌等的實在是困了,就自己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來的時候陸仵作已經在院子裏了。

    “師父,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陸仵作指了指廚房:“我買了包子放在桌子上了,你趁熱吃了吧。一會兒我就出發了,得趕在你出門之前再交代你幾句話。”

    “師父您說。”

    “也沒什麼,翻來覆去還是那幾句話,但是走之前不跟你說一下我總是覺得缺點什麼。”

    李玉嬌笑笑:“您這大概是捨不得離家。”

    “是啊,”陸仵作嘆了一聲,“這麼多年都沒出過遠門了,這次忽然就可以休息這麼多天,出個遠門還怪不習慣的。”

    不知道怎麼了,李玉嬌聽陸仵作這麼說,忽然有些感傷,順帶的看陸仵作此刻的樣子也覺得彆彆扭扭的。

    她忽然就開口說:“那要不然您就別走了吧,安安心心的在家養傷多好。”

    陸仵作深深的看了李玉嬌一眼:“那可是不行的,我都和老友說好了。我們都老了,不像你們還年輕。我們這些老骨頭啊,是見一面少一面,這次難得有機會,我更加不能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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