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知道他這是爲了在下屬面前維護他自己的面子,所以纔沒有炸毛的。

    於是很給臉的道了個歉:“對不起,剛纔是我錯了,我不該嚇唬你的。”

    景仲揹着個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態:“知錯就好。”

    然後裝模作樣的轉頭看向陸正:“陸捕頭啊,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陸正也很給景仲面子,先是向他行了一個禮,然後才說:“景寺正,能否借一步說話?”

    景仲一本正經的嗯了一聲,然後又吩咐自己的手下:“你們仔細點找,一個犄角旮旯都不能放過!”

    隨即三人走出廚房。

    景仲連忙湊了上去:“怎麼了怎麼了?又有什麼新發現嗎,這麼急匆匆的來找我?”

    “沒有。”陸正說,“就是來問問你,牀單找的怎麼樣了?”

    “唉,”景仲嘆了一聲,“別提了,這不都找到廚房裏來了嗎,什麼都沒找到。我尋思着會不會被兇手給燒了,所以讓他們在竈膛裏掏柴灰呢。”

    陸正唔了一聲:“李仵作要回一趟衙門,你安排一輛馬車吧。”

    “這就要回去了?”景仲說,“待會兒跟我們一起唄,現在走有點太早了吧。你就算回到了衙門也是要熬到那個點才能回家。再說陸伯伯也出去遊玩了,你一個人那麼早回到家,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多沒意思啊。”

    “什麼呀景寺正,我回去是有正事。幹完活兒以後我馬上還會回來的。”

    景仲哦了一聲:“是我想多了。那我去安排一下,你們在驛站門口等着我的馬車。”

    “謝了。”李玉嬌衝景仲一點頭,就和陸正往驛站門口去了。

    等馬車來的同時,去城內買酒的杜儼之剛好騎着高頭大馬回來了。

    他顯然也認出了李玉嬌和陸正,於是就勒停了馬,笑着和問李玉嬌:“李仵作這是要回城內去嗎?”

    他說着,提了提手上的酒罈子:“這好酒我可是給你備好了,你不會忘了先前和將軍的約定吧?”

    “不敢。”李玉嬌心說,還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但是嘴上可不能這麼講,就說,“我回一趟衙門,辦完事情立刻就回來。”

    杜儼之笑了笑:“好!那我們就等着李仵作了。”

    他一邊說話,目光一邊在李玉嬌和陸正身上來回徘徊,最後還是問出了口:“我看二位……關係很親密的樣子?”

    陸正挑眉,有心想說幾句什麼,但是又怕觸了李玉嬌的逆鱗。

    倒是李玉嬌,笑的坦然:“是的,承蒙陸捕頭不嫌棄,我和陸捕頭的關係還挺好的。陸仵作也是我的恩師,之前我剛恢復自由身的時候,如果不是陸家收留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會在哪兒、做些什麼呢?”

    杜儼之看着李玉嬌,抿脣微點了下頭,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朝陸正抱了個拳:“先告辭了!”

    陸正回了一個禮,等杜儼之一走,他就皺了眉頭:“我看他對你似乎有敵意。”

    李玉嬌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往後如果有機會打交道的話,我想他會對我改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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