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連灌三杯之後,謝鶴江忽然伸手奪了她的酒杯:“你這樣喝酒會很傷身子的。”

    “我知道。但願以後再不用這樣喝酒了。”

    “此話怎講?”謝鶴江覺得她是話裏有話。

    李玉嬌說:“有時候感覺身體不是我自己的,但大部分的時候確實還是我在用這具身體,免不了的就會對那個人產生愧疚的感覺。她再沒有其他的願望了,只是想再見你一面,和你說說話。”

    “我不明白,你能否說的再清楚一些?”謝鶴江依舊是雲裏霧裏。

    李玉嬌正襟危坐:“謝將軍,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可能覺得匪夷所思,但是這件事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身上了。”

    謝鶴江皺眉:“請講。”

    ***

    “蘭赫大人我覺得你沒有說實話。”陸正眯着眼睛看蘭赫,“如果你對公主沒有愛慕之心的話,你怎麼可能對她陪嫁箱子裏每一個小物件的來歷都一清二楚。說的好像那些東西不是你送的就是你和她一起買的一樣。”

    蘭赫聞言,面色一沉:“陸大人,你可以懷疑我的用心,但是你不能玷污公主的清白。”

    “我沒有要抹黑你們公主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你們公主。”

    蘭赫閉了閉眼睛:“是又如何?我與公主自幼一起長大,關係比較好,所以這次她來和親我便來送她,這有何不可?”

    “那我問你,公主出事前,你在什麼地方?”陸正說着,傾身逼向蘭赫。

    蘭赫一動也不動:“我在自己的房間。”

    陸正再逼近:“有誰可以作證?”

    蘭赫還是不動:“我的侍從可以作證。”

    陸正眯了眯眼,忽然擡手掃了蘭赫面前的茶具:“你的侍從都是你的人,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話音一落,景仲見被他掃掉的茶壺被子都落在了蘭赫的身上。

    於是立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陸捕頭剛纔太激動了,沒有燙到你吧。”

    景仲說着,就掏出一塊帕子要去給蘭赫擦身上的水,他一邊手忙腳亂的擦着,一邊擼蘭赫的衣袖。

    直到看大他手臂上什麼都沒有,這才退了回來,教訓陸正:“陸捕頭你怎麼搞的,你也不看看這是誰,這是小宛國的宰相,是你能亂髮脾氣的對象嗎?”

    景仲訓完,又向蘭赫賠禮道歉:“實在是對不起了啊。”

    蘭赫皺着眉頭看了陸正一眼,對他很不滿意:“我要去換一件衣服。”

    “好的,那我們就在外面等你。”景仲賠笑說道。

    蘭赫隨即拿了衣服,走到了屏風後面。

    景仲見狀,立刻走到屏風前,和蘭赫東扯西扯的聊着天。

    而陸正,則是迅速的在蘭赫的房間裏翻找了起來。

    景仲在蘭赫即將換好衣服前喊了陸正一聲,陸正立刻回到景仲身邊站好。

    景仲又假模假樣的和蘭赫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帶着陸正出了蘭赫的房間。

    “怎麼樣?找到什麼證據沒有?”景仲哼了一聲,“我看他的十句話裏八句都是假的,你說他們小宛國的全都串通一氣了我們能拿他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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