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景仲看了看李玉嬌,“說明你沒把手洗乾淨啊。”

    李玉嬌聞言,看向景仲,無聲的搖了搖頭。

    景仲一挑眉:“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雖然我沒有看到兇手的臉,但是我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李玉嬌說着,目不轉睛的看着陸正。

    陸正的面色沉了沉,他的薄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

    景仲眯了眯眼睛:“你確定嗎?難道不是因爲這個房間裏停放了公主的屍體,所以不管怎麼樣都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屍體味兒?”

    “景寺正,”李玉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我們說的不是屍體的味道,是仵作房裏的味道。”

    “那是什麼味道?我對味道不是很敏.感,你不說清楚的話我自己是發現不了的。”

    李玉嬌皺眉:“我們因爲經常要和屍體打交道,手上和身上很容易染上屍體的味道,所以我們會有特質的洗手皁,這種洗手皁的味道再加上那些屍臭,差不多就混合成了仵作房裏的那種味道。”

    景仲聞言,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鼻子:“這個我倒是有所察覺,你們仵作房的味道確實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李玉嬌嗯了一聲。

    景仲也哦了一聲:“照你的意思說,你懷疑兇手也和你一樣,是幹仵作的?”

    李玉嬌又嗯了一聲:“而且杜御醫之前說的那番話也沒錯。”

    景仲點點頭:“那現在怎麼辦?”

    陸正立刻開口:“那你就去查,查京城下屬衙門的仵作,看看他們今天都在幹什麼,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景仲哦了一聲,想了想又說:“可是下屬的縣衙這麼多,而且我們沒有時間了,我怕查起來有困難。”

    “難道因爲有困難我們就要放棄調查嗎!”

    “不是啊……我不過是有一說一,你忽然這麼大聲幹什麼?”景仲白了陸正一眼,“好端端的忽然爆發,簡直嚇死個人。”

    然而對於景仲的控訴,陸正並沒有什麼反應,好似壓根就沒有聽到一樣。

    李玉嬌見狀,於是就勸景仲:“景寺正,你還是趕快吩咐下去吧,正是因爲時間有限所以我們纔要爭分奪秒。”

    “啊?什麼分什麼秒?秒什麼?”景仲不懂爭分奪秒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抓緊時間,等這件案子過去了我再給你解釋這個詞的意思。”

    “你說的啊!”

    “當然了。”

    景仲這才被打發走。

    他一走,李玉嬌就被陸正拉進了屋子裏。

    “你什麼意思,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是不是可以直說了?”陸正緊緊盯着李玉嬌,此刻他站在暗處,臉上神色不辨。

    李玉嬌見了,忽然有些心疼:“那個人的身形……跟師父很像。”

    陸正聞言咬着牙低聲道:“你不是一進來就被打暈了嗎?你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我或許是眼花了,但是那個味道不假,還有我的工具箱,那個人很熟悉,直接就取了我的解剖刀,別的東西一概沒有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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