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互聯網霸主 >0002.南柯一夢
    海風勁,浪隨風,盡撩沙灘中。

    佳人低吟,溼浸周身,是夜築幽夢。

    海生濤鳴,驚人醒夢,孤月現蒼穹。

    煙朦朧,霧朦朧,孤影也朦朧。

    一夜狂歡,白晝復返。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在寧子默的牀上鋪滿光和熱。

    寧子默沒有伸手去遮擋陽光,而是閉眼在難以察覺的溫熱中靜思。

    昨夜無眠,兩人刻意地避開了一些話題。

    曲意逢迎之下,

    有些事留着改日再敘。

    既如此,不如乘着今晨好好聊聊?

    想到這裏,寧子默就摸索過去,可身旁空無一物,再一翻身竟也是空。

    疑惑地再探直胳膊,寧子默卻感覺手碰上一片堅硬的冰冷?

    與此同時,窗外那連綿不絕的海浪聲也消失不見。

    寧子默他納悶地睜開眼,看到一面老舊牆面近在眼前,茫然地扭頭回去就發現另外一側的房間在柔弱的朝陽下,呈現出一間侷促無比的小房間!

    一個小小的衣櫃;

    一張不大的書桌;

    一把窄小的凳子;

    身下紮實的木牀;

    這就是這裏的全部家當。

    離牀鋪一步之遙的書桌上,散落着或開或合的各種書籍,角落甚至還擺放着一個足球,足球背後的牆面上,則掛着一件老款的種花國家隊足球隊服。

    這是自己的屋子,

    但竟然是少時的臥室?

    這是夢?

    那個自己最不願意去面對的夢!

    每一次白天發生了什麼非常不順的事,當晚的夢境一定會帶自己回到困境。

    是想要讓自己憶苦思甜?

    寧子默眉頭緊皺着,

    他有些狠這該死的夢魘,

    難道不知道這個夢到底有多苦嗎?

    檯曆上的時間清晰可見,這2001年1月21日,這是路娜意外去世的日子!!!

    20年前的這天,因爲三角債債主上門討債產生的衝突。匆忙上前想要勸阻的路娜,被盛怒中的債主推倒在地,後腦勺重重地砸在茶几一角。當聞訊趕來的寧子默和路飛再見到她時,除了能見到冰冷的軀體,就只看到她腦後地板上那片殷紅。

    日了狗的老天爺,你t瞎的嗎?

    怒火中燒的寧子默一掌砸在堅硬的牀沿邊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嘭!!!

    “子墨?”母親年輕又熟悉的問詢聲從外屋傳來。

    但聽到母親問詢的寧子默,卻像是沒有任何反應地愣在那裏。

    疼!

    很疼!

    這種疼痛的感覺,

    不似夢境那般虛無,

    而是一種真實的刺激感覺!

    寧子默將喫痛的手掌放到眼前,頓時看到手掌上拇指和小拇指下有兩道重重的白色痕跡。對那個地方的每一次按壓,都回應着真實的疼痛感。

    這不是夢!

    這絕對不會是夢!

    寧子默被這個想法嚇到了。

    他又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

    才轉了半圈,疼痛感就竄上了頭逼迫他瞪着眼睛鬆開了手!

    這種真實感,終於給他確認個清楚。

    這真的不是夢。

    這是,重生?

    小說裏纔有的劇情!

    卻真實地出現在自己身上?

    嘿嘿~

    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母親焦急的呼喊敲門聲中,寧子默坐在牀邊笑得肆無忌憚,

    臉頰上卻有兩串水漬順流而下,

    在下巴下邊聚成一線,

    砸向地面。

    20年前!!!

    老天爺!你t終於開眼了!

    “你說你,不就是人家路娜明天結婚嘛,還又哭又笑的像發瘋似的,擔心死你娘我了。

    路娜那姑娘是挺好,媽也喜歡,可真要說起來那可是媽的半個閨女,也算是你的姐姐。

    你想想你纔多大年紀,別說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級,

    單說你在你路娜姐眼裏充其量是和親弟弟路飛一樣的分量。

    就更不要說,路娜明天就要和談了3年的小韓結婚……”

    寧母和寧子默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不斷地瞟向窗外對門的屋子。

    那裏,一些紛亂的吵鬧聲正透過兩道門傳過來。

    但她話還沒說完,卻被寧子默一個擁抱過來,然後就感覺兒子在她背上輕拍了幾下。

    兒子這異於往日的言行舉止,一瞬間給了鄭雅文很大的驚訝,讓她一時反應不及。

    “媽,沒事的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母親腦旁耳語一句,寧子默鬆開懷抱笑臉盈盈地看着她。

    這是2001年,母親鄭印淑才42歲,

    歲月無聲地在她臉上刻下些許痕跡,

    而前世的自己,卻從未注意過這些細節。

    但這一次變得不一樣了,重生前多年的遊歷和漂泊讓自己更懂得什麼是珍惜。

    這是母親,也是家啊,

    十多年再也沒有過的體驗,

    藉着這一次重生,又重新體驗啦。

    雖然,前世的紛擾和遺憾依然在這裏。

    但,怎麼着都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不是嗎?

    2001年1月21日這天是農曆年27,明天就是路娜結婚的日子。

    可就在這大好日子的前一天,對門的路家屋子裏卻迎來了一羣不合時宜的討債人。

    路飛、路娜的父親叫路建國,在90年代初期趕上了農轉非時代的順風車,6年不到的時間,從幾個人的裝修團隊發展出裝修、建材、塗料廠三大生意。但90年代末期的種花生意其實並不好做,積習難改的三角債讓路建國沒有真正賺到多少錢,而是陷入難以掙扎的三角債泥潭中越來越深。

    路娜在年前出嫁的消息並沒有大範圍擴散,但知道路建國還有錢給女兒當嫁妝的債主們頓時把他當做衆矢之的!

    或許那只是領居家的事,但寧路兩家關係從來就不一般。寧路兩家從20世紀70年代中期就一直是門對門的鄰居,兩家的家主從棋盤廝殺上建立下深厚友誼,再擴散到兩家女主人那裏隨後又延伸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78年還是農村戶口的路家先一步誕生了一個小生命,她就是路娜。由於寧家是雙職工家庭,必須要響應晚婚晚育,所以路娜一下子成了兩家共同的小公主,並且她的重要地位連83年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地生的寧子默和路飛兩個人加起來都比不上。

    “你爸已經過去那邊幫忙說項都有些時間了,可仍然沒有什麼好轉。”血肉親情暫時讓鄭雅文將兒子的異於平日的言行舉止忽略過去,又將內心的擔心說了出來。

    聽見門外隱約傳來兩道門都擋不住的吵鬧聲,鄭雅文朝門的方向瞅着滿臉擔憂的神色更盛。

    親歷過前世慘劇的寧子默也已經坐不住,起身拍了拍母親的手背,“媽,我去看看吧。”

    “你去看能幫上什麼忙?”鄭雅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寧子默望着母親,把胳膊擡起來亮出肱二頭肌笑了笑,“左右你也想不到什麼解決方法,我這五大三粗的,過去多少是一份震懾的力量吧?”

    見這逗趣的動作並沒有讓鄭雅文輕鬆下來,寧子默走過去攬着母親的肩膀晃了晃,“媽,我去看看總歸好點。”

    這個時代的青春期少男,甚少會和母親這般親密的動作。鄭雅文頓時愣住了,見到兒子一臉堅決的站在面前,只能囑咐道,“你去可不是惹事的。”

    “爸在那邊,你還擔心什麼,你放心呆在家裏就好。”

    寧子默衝母親打了個招呼,便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門。

    前世的寧子默在路娜過世後過了個恍惚的寒假。隨後把所有的悲痛都化作成學習的動力,用於最後一個學期。他的這股子勁也影響到那時沉溺在悲痛中的路飛,兩人你追我趕地考上了魔交大。

    隨後的05年,種花魔都舉行的a國際大學生程序設計競賽中,寧子默和路飛以及另外一位同學一起,在強敵環伺的比賽中闖入決賽。然後,更是在決賽中更是靠着紮實的基礎和無盡創造力一舉奪下冠軍。

    05年,兩人的這份履歷幫着他們叩開了阿狸公司的大門。而厚積薄發的寧子默更是隻用了3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在公司內部有了一個“人形邏輯機”的美稱。看着是所有的程序問題,只需要找他就能很快得到答案。實際上是因爲他腦子非常善於處理碎片化信息,總能將相關信息串在一起形成解決方案。

    雖然這一次留給寧子默的反應時間不多,從自己家門口出來到路飛家門口就10米不到。

    這個亂局在前世,寧子默也沒時間去了解更多細節。

    但他是個重生者,這一世所有的一切都將因他的出現變得有所不同!

    站在將紛亂阻隔的木門前,

    寧子默敲了敲門,

    又深吸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

    都改變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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