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互聯網霸主 >0319.天使的翅膀源自巨人的編織
    時間2004年6月2日

    地點種花特區

    “讓君和的人跟進此事,讓楊總和奚總加緊保安部門的搭建,我要在10天內看到安保部門搭建起來。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出門時候儘量讓男同事一起跟着,不要再出意外狀況。”

    頓了頓,寧子默才又衝董倩茜幾人輕聲道,“你們回去吧,幫我把天台門帶上,讓我和瑞雯單獨聊聊。”

    等到董倩茜幾人起身往天台下走時,寧子默突然叫住王子君。

    望着王子君詫異的臉,寧子默輕輕笑了笑說,“你做的很好”

    王子君進入帝企鵝快三個月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大當家當衆的誇獎。

    一想到和他初識時,他因爲菸頭燙到她胳膊的慌亂面孔。王子君很難把他中午的暴躁樣子,和初識時那個溫和模樣連接在一起。

    末了,她只是點了點頭,就和衆人一起往天台下走去。

    當然,她們沒有忘記把通往天台的門給鎖起來。

    還考慮穿什麼衣服,寧子默這一個下午都沒有這個時間。湯瑞雯的家人“打”上門來後,他用雷霆萬鈞之勢破了局,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當時那股子戾氣到底是因何而來。

    去警局錄完口供,剩下的事全部交給君和來跟進,反正寧子默已經做好了準備。

    真要爲打人付出點什麼代價,他一糙老爺們也願意去承擔。

    唯獨,不要因爲他“粗暴”的處理方式給湯瑞雯帶去什麼創傷

    湯瑞雯是他來到特區後,爲帝企鵝招下的第一名員工。她的努力和成長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她是一個臉上帶着大面積傷疤的人。一般的人,很難想想她在成年的路上都經歷過什麼

    寧子默清楚地知道,這世上很少有人可以感同身受所以,別人的眼光很容易刺痛她

    “其實,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講講你的故事。”寧子默想了半天才開口道,“我雖然很難在某些事情上與你感同身受,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心態叫做同理心,它能幫不同經歷的人們建立起有效的連接。”

    湯瑞雯低着頭半晌都沒有回覆,晚霞在她臉上投下的陰影讓她看起來更憂鬱不少。

    望着她柔弱的背影,寧子默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想來想去,他才從兜裏摸出從張曉龍那順來的眼,“介不介意我抽菸”

    “你抽吧。”湯瑞雯終於有了迴音。

    迎着霞光,寧子默點燃香菸,不知道怎麼地突然就在腦子裏閃過好幾個影子。

    凌勝男、

    盧曉娜、

    司馬琳。

    她們每一張面孔下邊,都隱藏着自己的故事。

    如果說往往會塞下很多的狗血劇情,那麼現實生活中的每個人,其實都有些能寫下一部的各色故事。雖然每個人的境遇不一樣,但人們確確實實就是各自故事的主人翁。

    有時候,人們總想成爲別人故事裏的主角。卻從未想過,其實自己人生劇情裏,自己也是個一個可以豐富多彩的人。

    哪些什麼歲月靜好,只是大家都忽略了別人故事裏哪些不堪和低潮,只是盯着哪些山巔和多彩罷了。

    “我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

    湯瑞雯突然開口說話,引得寧子默望了過去。

    “從我記事開始,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爲什麼我的母親也是一個女人,卻對同樣是女人的我如此不待見。”

    大概是天台上就只有那個從見面起就平等待她的人的緣故,湯瑞雯擡起頭看向寧子默的時候輕輕撩了撩額邊的長髮,把那一片猙獰的傷疤坦然地漏了出來。

    “我媽她從來就不待見我,直到我最小的弟弟出生後,她待我的方式更是變本加厲。像洗衣服、做飯、餵豬餵雞這樣的事,我從5歲那年就開始做了。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要照顧3歲的弟弟。要在照看他的同時,給一家人做飯、洗衣、餵豬餵雞。要不是我還有一個奶奶一直疼愛着我,我甚至連學都沒有的上。

    從一年級開始,家裏的家務活全都是我的事。我每天只有在忙完那些瑣事後纔能有看書和做作業的時間。

    奶奶那時候身體不太好,但她總想着幫我多做一些家務,讓我多點時間學習。從那時候開始,奶奶就成了我唯一在那個家裏活下去的依靠。

    其實我從那時候就知道,就算我每天把家務做好,把學習學號,我也不能得到家人的褒獎。可我沒想到的是,我的學習越好家裏人對我的不待見便一直變本加厲的加劇着。

    辱罵、欺負、變向懲罰,這都是我日常裏的一部分生活。除了奶奶以外,爺爺、爸爸、媽媽、哥哥、弟弟全都是隨便都可以驅使我的人。

    我死都記得弟弟6歲生日那天,奶奶恰巧不在家。我哥晚上玩耍歸來,拎着棍子逼着我在做完一切家務後做功課的時去給他做飯。他就當着爸媽的面,把我的課本和作業本撕得稀碎來逼迫我。

    也就是那一天,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我按在竈臺邊打了一頓。也不管竈臺裏的柴火燒的很旺,他把我的臉就按在竈臺口上,而我從3歲就帶大的弟弟就拎着棍子,棍棍都打在我身上。”

    寧子默啞然地看着湯瑞雯,他從來沒想過她竟然是這樣受的傷

    那幫畜生

    “那一天我感覺不到棍子打我的疼痛,只記得我那半張臉都被火撲在面上,只記得父母親在不遠處傳來的譏笑聲,只記得他們曾是我的親人,卻像極了陌生人。”

    晚霞之下,寧子默清晰地看到她的熱淚順着眼窩洶涌而出。

    然後那兩串淚珠分別面對着截然不同的兩段旅程。

    一串,順着湯瑞雯光滑潔白的臉頰急速墜向地面。

    而另一串,卻似趟過一路坎坷,遍佈在一片崎嶇之上。

    那一片崎嶇之後,是姑娘一直躲在人世間那顫抖不已的軀體。

    “從那以後,我就變成了哥哥、弟弟帶頭喊叫的醜八怪。要不是奶奶每一次拿到菜刀去到跟着他們後邊喊我的孩子家去放話,我怕是沒有出門的勇氣。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在奶奶一手一腳地照顧中慢慢長大。

    是她拿着刀和我父母對峙不讓我再去沾染分毫的家務,也是她向我爺爺以死相逼,換來我們爺孫不到20平米的單獨住處。然後她用她辛苦賺來的每一分錢,供養我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最後再到大學。

    我看着她一針一線地攢下每一分錢,看着她執拗地拖着越加老邁的身軀,還不讓我做一分家務讓我專心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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