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飛刀大道行 >第二章 國師離京
    不多時,兩匹通體烏黑的駿馬,拉着一輛紫檀香木做成的沒有任何綴飾的馬車在通往皇城東門的寬闊大道上飛速行駛.

    急速的馬蹄聲明確地顯示了車主人的急切心情。.biqugev筆@趣@閣fo特別的是這輛馬車無人駕駛,但卻未有絲毫行差走偏,當真是一件奇事。

    馬車直穿城門而過,守城軍士也無任何阻攔,只有在馬車入城門後,一名軍士快速上城樓頂敲擊了九下銅鐘。

    馬車一路飛馳,穿過三座城門皆未受到任何阻攔,直入皇城如入無人之境。

    直到朝中大臣們候朝的廣場上時,馬車驟然停了下來。因爲前面正站着三位紅衣黑帽的宮內太監,一人於前,略老,兩人於後躬身而立,稍顯年輕。

    見馬車停下,老太監領着兩個小太監快速走近馬車,這時馬車中人也走了下來,正是許由道和小道士兩師徒。

    一見許由道,老太監便道:“老奴參加國師。”

    說着便要跪下行禮。

    許由道一拂袖袍扶起老太監,沉聲道:“黃公公,不要多禮了,我有大事,必須馬上見皇上。”

    黃公公也知耽誤不得,立刻道:

    “國師請隨老奴來,陛下特命老奴前來迎接國師。”

    說完,便率先走去,許由道兩師徒便也跟上,兩名小太監緊隨其後,急匆匆向前行去。

    黃公公服侍於宮中之主已有四十載,行事亦是極爲謹慎小心,自十年前蒙皇帝恩**榮升司禮監大太監後,更是兢兢業業,從未有行差踏錯。

    故而確定許由道身份後,便不問根由,只是疾步前行,領着國師大人在九曲十八彎的皇宮之中往皇帝陛下所在之地行去。

    他可是深深地明白在這雲波詭譎的皇宮之中少看、少聽、少說的保身之道。

    繞來繞去約莫有兩刻鐘時間,一行人到了一棟莊嚴大氣地二層閣樓前,門上匾額上書“沉星樓”三字。

    黃公公到了門前步伐放緩,頓身轉首道:

    “國師,陛下正在批覽奏章,不過先前陛下有旨,國師大人可直接入閣覲見。”

    “徒兒,你在門外等候爲師。”

    許由道對黃公公打了個揖手,回頭對小道士道。

    然後便登上臺階,輕手推門而入,復又轉身關上門。

    許由道繼續向裏屋行去,進入裏屋後便對一坐於書桌後的威嚴老人躬身道:“貧道參加陛下。”

    老人聞聲立即擡起頭,面色溫和地道:

    “國師來了,不必多禮,賜座。”

    話落,桌旁磨墨的小太監立即去搬了一張鋪有錦黃團墊的圓木凳放於書桌前側三米處。

    許由道並未入座,而是再一躬身道:“陛下,貧道有大事上奏。”

    “什麼?”老人倏然站起,驚聲道,連手中御筆已被捏斷也不自知。

    深深瞭解許由道的脾性的皇帝陛下知道,若非發生了天大的事情,許由道絕不會有如此鄭重嚴肅的表現。

    皇帝陛下雖然震驚,但也馬上平復了心緒,望向小太監沉聲道:

    “你出去。”

    “來人!”

    一個全身黑衣,只露雙眼的持刀人毫無徵兆地出現在皇帝正前方三米處,單膝跪地,道:

    “在!”

    “所有人離閣五百米,任何人不得進入,違命者,格殺勿論!”

    這位大隋的皇帝陛下威嚴道。

    “是!”

    黑衣人並未多言,而後驀然消失。

    然後,這位大隋皇帝回到書桌前翻蓋好展開的奏章,又喝了一口溫熱的參茶後,放下茶盞,轉過身雙目凝重地望向許由道。

    許由道在沉星閣中足足待了一個時辰之久,出來後也未有任何言語,只是一臉淡然地手執拂塵帶着小道士離宮而去。

    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期間他與大隋的主宰談論了什麼。

    但是,大隋的天下卻從這一刻起風起雲涌。

    開皇二十年正月初一,早朝,武英殿。

    開年頭一天的早朝算是滿朝文武最清閒的一天了,上一年和本年的大部分事兒都在上年末的時候都已有了章程,剩下的事兒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一般也不會拿在大年初一朝會上來談,更沒人不長眼地在大年初一就你參我一本我告你一狀。

    總之,開年大喜的這個氣氛沒人願意輕易打破它。

    所以,大夥兒難得心有靈犀的集體討論了幾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歇火了。。。。。。

    這時,大隋的開國皇帝陛下楊堅開口了,

    “既然諸位愛卿無事了,那朕就宣佈一道敕令。”

    威嚴的聲音在大殿迴盪,朝上各位官員也都肅容立正,靜聽聖旨。

    掌朝太監李尚文拿出一道聖旨,展開,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有龍虎山真人許由道,效命於朝廷,掌欽天監以來,梳理時令,調息國運,功績卓著。今敕封爲龍虎上師護國大國師,掌欽天監,號令天下山川風水,聚大隋國運,欽此。”

    詔書讀畢,衆臣三呼萬歲後,李尚文照老規矩來了一聲:“退朝......”

    衆朝臣躬送楊堅離殿後,便依官職大小陸續出殿。

    到了殿下的白玉廣場上,幾位在朝堂之上排位僅次於當朝宰相楊素的官員幾步快走趕上楊素後,敬聲道:“宰相大人,陛下突然間下此旨意,不知所爲何來,可否請宰相大人爲我等解惑一二?”

    楊素眼睛微眯,單手負背,微笑道:“呵呵,諸位大人,陛下既有此旨,可知帝心已定,我等作臣子的,只需遵旨而行便可。”

    說完,朝這幾位官員拱了拱手,徑自去了。留下幾位大人一臉沉思。

    楊素心中卻是想到:哼,昨夜星象異變,天機不復,許由道那老賊又匆忙進宮,今天這一旨,怕是大有深意啊。這是趟渾水,卻也是一場大機遇,是該好好謀劃謀劃了。

    且說許由道昨夜出宮後,就帶着小徒弟回到了觀星閣,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徒兒,去收拾一下,我們明日出京。”

    小道士愣了一下,道:

    “師父,是因爲天象變換的事嗎?”

    許由道輕手揉了揉徒兒的腦袋,望着星空,嘆了一口氣道:“此事莫問,日後你自會知曉。”

    到了次日卯時,衆官應卯後,許由道向欽天監衆官員道明自己出京之意後,又給衆人安排了下日後的工作,然後辭了衆人,便帶着小徒弟出城去了。

    出了城,馬車行駛在寬闊的官道上,不疾不徐。

    許由道看着小徒弟,“徒兒,從今日起,你便隨我正式學習龍虎山我這一脈的風水之術吧!”

    小道士一聽這話,立即興奮地蹦了起來,可惜樂極生悲,一頭頂到了車頂的橫木上,接着就直痛地齜牙咧嘴,但仍是捂着頭頂,一臉興奮地道:

    “真的嗎?師父,我終於不用再背那些什麼山水地脈、陰符道庭之類的書了?可以真刀真槍地動手了?”

    老道士看着一臉興奮樣兒的徒弟,笑呵呵地道:“當然是真的,從現在起你就可以動真刀真槍了,但經書還是得背。”

    小道士立馬變得一臉苦相,但一眨眼就變了,搓着手,腆着臉笑道:

    “嘿嘿,師父,打個商量唄,那些經書我基本上都背熟了,以後能不能每天少背些,我也好用更多的功夫在實戰上嘛。”

    瞧着徒弟那憊賴樣兒,許由道瞪了小道士一眼道:

    “少嬉皮笑臉的,不過背書前先跟我習練我這一脈的獨門內息之術《納脈術》,此術根源於天地脈絡,傳於遠古時代,存於地爲地脈,生於空則爲天脈,習此術則需尋一天地之脈交匯濃郁之福地,納其微許入體,存養軀殼神魂,之後循序漸進,聚龍脈,納風水,以達最高之境界。《納脈術》凡九千二百六十七字,集天下風水一脈內息書之大成。我現下傳授於你,用心記着!”

    話畢便開始口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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