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飛刀大道行 >第二十五章 女兒身張雲舞
    張雲舞從孃親懷裏起來,眉開眼笑道:

    “娘,我每次回來你都讓我講好玩兒的事情,要不下次你和我一起出去吧。.筆、趣、閣fo”

    “你個死丫頭,居然敢誘拐起你娘了,讓你爹知道了,看他不好好收拾你。”

    “哼,爹最疼雲舞了,纔不會收拾我呢。娘,你這副刺繡都繡了兩年了,怎麼還沒繡好啊?”

    “臭丫頭,你知道什麼,你娘我每天一大堆的事,能在兩年內繡成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張雲舞歪着頭看了孃親一眼,皺了皺可愛的鼻子,道:

    “娘,你每天都待在這閣樓裏足不出戶,能有什麼事,估計是睡懶覺吧。”

    孃親沒好氣地點了點張雲舞的臉蛋兒,嗔道:

    “有這麼說孃親的女兒嗎,你是不是我親生的,啊?少跟我貧嘴,走,跟我講講你這一路的事兒。”

    張雲舞笑嘻嘻地掛在孃親的手臂上,隨着孃親走向了閣樓一角的一張八仙桌,桌上已經在訓練有素的四位侍女的輕巧從容中擺上了糕點和水果。

    抱着母親的手臂走到桌前時,張雲舞很快鬆開了抱着母親的手,隨手拿起一隻梨就啃了起來,母親瞪了她一眼,但很明顯是徒勞的。

    三兩口啃完了一隻梨,雲舞接過侍女遞上的白絹擦掉嘴角的果汁,然後開口道:

    “娘,我這次出去的路上到沒碰到什麼新鮮事兒,但回來的途中卻是結識了一位知己好友。”

    母親驚訝地看着雲舞,道:

    “好友?還知己?男的女的?”

    雲舞不明白母親幹嘛這個表情,愕了一下,道:

    “男的啊,怎麼了?”

    “哎呀,雲舞啊,你終於開竅了,這下我和你爹總算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一邊說着,還一邊流露出瞭如釋重負,孺子可教的神情。

    張雲舞很快反應過來母親說的是什麼意思,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道:

    “娘,你想哪兒去了,我結識的確實是知己好友,況且他才七歲呢。”

    這回輪到母親愕然了。

    “七歲?哦,那你倆倒是不太可能,不過,以你的性子怎麼會跟一個七歲幼童相交成知己呢?”

    “娘,這個幼童可不簡單,我給你好好講講我這位小弟。”

    說着,雲舞將剝好的葡萄送到母親的嘴裏,然後自己也來上一顆,靠着母親坐着,就開始講起自己與花雨相識的前因後果及兩人交談的點點滴滴。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雲舞已經連續不停地講了半個多時辰了。

    旁邊的母親靜靜地聽着,不時也提出一兩個小問題問問。

    半個多時辰下來,雲舞的母親對女兒的這位知己有了清晰的認識,心中想道:照雲舞的描述,這個叫花雨的小孩真的很不簡單啊。

    “娘,聽了這麼多,你覺得我這知己怎麼樣?”

    “看來你真的很重視這小孩啊,而且你看人的眼光哪一次錯過,還在娘這兒顯擺什麼。

    既然你都說是你的知己了,那這些天你就陪陪他好好轉轉,代我和你爹歡迎他來長風鏢局做客。唉,小小年紀就雙腿殘疾,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放心吧,娘,我會的。對了,爹還沒出關嗎?”

    “你爹想要衝擊更高的境界,哪有那麼容易,不過前些天你太爺爺說再有一個月左右你爹就能出關了。”

    “哦,每次來爹都不是練功就是閉關,唉……”

    “行了,小小年紀嘆什麼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鏢局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太爺爺強橫的武功之上的,你爹作爲總鏢頭,怎麼能不努力呢。

    好了,等你爹這次出關我就讓他陪你好好玩玩,別鬧脾氣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去招呼你那位花雨小弟吧,然後去跟你幾位兄長報個平安。”

    張雲舞看了看天色也確實不早了,起身道:

    “好吧,娘。那我就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雲舞便下了樓。

    女子滿目溫柔地看着女兒走出院子,直到再看不見女兒的背影,女子拿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裏,道:

    “侍劍,將花雨列爲三級監控對象。”

    其中一位侍女平靜地出聲道:

    “是,夫人。”

    雲舞到達琴心閣時,花雨五人正圍坐在偏廳裏的一張桌子旁喫着水果聊着天。

    花雨正坐在輪椅上說着:

    “九哥,伊哥兒,楊開,還有三嬸,這村外的人並不像我們村子裏的人那樣能簡單相處,他們的心思和行爲都更加複雜,甚至更加危險。

    所以與之相處你們要自己把握好分寸,不要因爲你們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而給村子帶去災難。

    你們都是心思靈巧之人,相信很容易就能理解我所說的意思。”

    “少族長,你放心吧,我們從未與外界有過交流,那麼這一次我們會用心瞭解這外界的環境,在未完全瞭解情況前,我們絕對不會隨意講話、做事。”

    一旁的李伊道認真道。

    花文也正想開口說上兩句,卻聽廳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小雨弟弟,你們在嗎,我來叫你們參加晚宴了。”

    花雨一聽聲音,自是知道是誰來了。於是開口道:

    “張大哥,我們正在偏廳,你進來吧。”

    一道輕笑聲響起,花文等人往廳門口一看,只見一位秀髮披散,耳戴珠玉,身着繡金紅袍的美貌女子正跨步走來。

    其行走間並非一種女子的嬌小柔美,卻是另有一種讓人情不自禁移不動目光的大氣英武之美,再有那略顯剛硬的秀美五官,恰把這一種美演繹到了一個極處,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

    女子走到幾人跟前,見李尋漁等人還好奇地盯着自己看,呵呵一笑,道:

    “怎麼,不認識我了?”

    李尋漁畢竟是女人,還是一位武功極高的女人,對人的辨識能力自是很強,她略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張武?”

    “哈哈,李姑娘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

    又轉眼看向花雨道:

    “小雨,你怕是早就看出我是女兒身了吧?”

    花雨笑而不語,只是微笑地看着女子點了點頭。

    女子作出略顯鬱悶的表情,看着花雨道:

    “唉,虧我自以爲易容術了得呢……,小雨,李姑娘,還有三位小弟弟,我必須向你們說聲抱歉,我之前所告訴你們的我的名字是我的化名,只是爲了外出闖蕩方便而用,請你們原諒。我的真名叫張雲舞,弓長張,雲朵的雲,舞蹈的舞。”

    “張大……,呵呵,應該叫張姐姐,我們不會怪你的,一個女子扮男裝在外闖蕩而取個化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你就安心吧。

    而且,面對這樣一位大美女誰又忍心責怪呢?是不是啊,張大哥?哈哈哈。”

    花雨聽了張雲舞的話後道。

    雲舞不愧是在外闖蕩過的豪傑女子,聽到花雨那略帶調侃的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落落大方地道:

    “呵呵,小雨,就你這張嘴,長大後不知會勾得多少女子丟了魂兒呢。”

    碰上這樣的女人花雨很清楚沉默是金的真理,只好無奈一笑。

    雲舞看見花雨的樣子,又看了看另外幾人仍是有些驚訝的表情,樂呵呵地道:

    “走吧,晚宴已經設好,先爲你們接風洗塵。”

    “好。”花雨亦是爽快應道。

    雲舞轉身帶頭往外走去,李尋漁則是繼續推着花雨跟在雲舞后面,而花文三人也是回過神來跟在李尋漁身後,心裏卻仍在嘀咕着:

    小雨說地真是沒錯,村外的人真是有些複雜,女的和男的還能換着當?

    雖說心裏困惑,但三人也都很好地管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在琢磨着私下裏跟小雨諮詢諮詢這個問題。

    走出這幽深雅緻的琴韻小築,門外早早就侯着的兩名窈窕秀麗的侍女恭敬的叫了聲三小姐,然後就邁着小碎步領着幾人往晚宴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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