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飛刀大道行 >第二百一十三章 四罪並罰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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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輕巡檢衛思路清晰,口齒利落,寥寥數言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清楚了,難怪秋玲和洪武會派他來稟報,花雨也不由輕輕誇獎了一句。.biqugev筆&趣&閣fo

    讓年輕巡檢衛頓時微微挺起了胸膛。

    事情很簡單,秋玲和洪武帶着巡檢衛在南區巡邏,至八里巷時,恰巧看見周易行和高玉翰兩人在雁月樓爲爭一清倌大打出手,還命令手下家僕一起動手。

    在砸壞了雁月樓的二樓欄杆跌到街道上後,兩人繼續狂打,不小心傷了路人,然後就變成了混戰,打傷路人數十,毀壞小攤七八個。

    巡檢衛到後責令他們停止打鬥,沒成想一羣人打紅了眼,居然連巡檢衛都打,初次出勤的秋玲哪能讓他們繼續下去,一個眼神,洪武便令下屬巡檢衛三下五除二拿下了這羣人。

    問明事由之後,在周易行和高玉翰兩人的威脅加辱罵之下,直接封了兩人啞穴,其他人見這倆混世魔王都吃了癟,立即都很明智地變得服服帖帖,不再造作,秋玲才讓巡檢衛將這些人綁了直接送往巡檢府衙。

    洪武在知曉了周易行和高玉翰兩人身份後,也是支持秋玲的做法,並且還囑咐這年輕巡檢衛要加快速度將這些人送往府衙。

    這巡檢衛說完,便恭敬地退立一邊。

    花雨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位倜儻公子,只是一人低頭不見神色,一人滿含憤恨,卻不敢發一言。

    花雨問道:

    “他所說可是事實?”

    一臉憤恨的周易行悶哼一聲偏過頭,不打算搭理花雨的問題,而高玉翰則仍是垂首不語。

    花雨眼色微冷,見此的巡檢衛立時一甩手上佩刀,“啪”一聲重重抽在周易行背部。

    “府主問話,老實回答!”

    直抽的周易行一聲慘叫,身子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花雨止住了也正要甩刀抽高玉翰的巡檢衛,而是看向高玉翰道:

    “高玉翰是吧,你是個聰明人,只要是本府的問話,你據實以答,本府也不會太過爲難你們,你可明白?”

    花雨的聲音不重,還帶着一絲溫和,但聽在高玉翰耳中,卻是令他心頭一緊。

    這話裏的威脅之意那麼明白,他哪能不明白。

    如果他敢不據實回答,那他們要面對的絕對是一場別開生面的皮肉之苦,周易行就是榜樣。

    況且,就算他倆扛着皮肉之苦也沒什麼意義,今天倆人做的事情那麼多人看到,巡檢衛隨便找人一問便知,實在沒必要因此遭受苦楚。

    至於其他的事情,嘿嘿,過去那麼久,只要他不說,除非這巡檢府能有翻天的本事,不然絕無可能再有什麼證據。

    打架鬥毆,在他看來只是小事,就算承認也頂多關上幾天,罰點錢財而已。

    想得清楚之後,高玉翰便擡起頭,冷靜地道:

    “那位巡檢衛所說事件皆屬實情。”

    花雨眼中莫名,只是淡然道:

    “那就簽字畫押吧。”

    自有一旁的刑文之吏拿出案情陳述及印油,送至衆人之前,讓他們簽字畫押,這便是呈堂證供。

    既已承認,衆人便爽快簽了,反正也算不上什麼大罪,就連一旁的周易行也只是不屑地怒罵了高玉翰幾句“無膽小兒”之類的話,然後便籤押畫字。

    這時,花雨纔看向那位年輕的巡檢衛,問道:

    “以案情爲據,依大隋律,他等該當何罪?”

    花雨問的是這些人犯的是何罪,重在“罪”上。

    這年輕巡檢衛不愧精明,瞬間領略了頂頭上司的意圖,立刻便總結道:

    “回府主,這些人都犯有以下四大罪行:一罪毆打官差,藐視朝廷;二罪抗法不遵,心懷不軌;三罪尋釁滋事,擾亂治安;四罪毀人財物,德行有虧。另有,屬下還探得周易行和高玉翰兩人之前多有不法之行,但目前並無證據。”

    花雨眼神微亮,目含讚許,這個屬下,不錯。

    一旁沉默乖順的高玉翰聽得此四大罪狀,再也忍不住心緒,他父親是州府長史,作爲官家子弟,他對大隋律令雖不精通,卻也熟悉,若真被坐實此四罪,那他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高聲叫道:

    “你們這是欲加之罪,本公子不會認,我要見我父親!”

    跪坐在地憤恨看着花雨的周易行此刻也開始插嘴附和,他雖不通刑律,但是也敏感地感覺到被坐實這四大罪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便果斷跟風喊冤。

    但卻也不敢再口出狂言,方纔的教訓還深深地痛在身上呢。

    可惜,兩人的喊冤沒什麼效果,花雨只是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便繼續問那年輕巡檢衛。

    “依你所見,四罪並處,他等該判何罪罰?”

    這年輕巡檢衛一愣,這事兒不是應該府主自判的嗎,怎麼會詢問自己一個小小的巡檢衛?

    但他也不敢多做猶豫,稍一沉疑,便開口道:

    “回府主,依大隋律和巡檢府規,四罪並罰之下,領頭之人當判入獄十年,罰銀一千兩;隨從或參與之人刑罰減半。”

    簡短說完,便恭立堂下。

    “嗯,不錯。”花雨讚賞道,“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花雨讚賞,這年輕巡檢衛臉上也不由露笑,但依然冷靜恭聲答道:

    “回府主,屬下衛河,現在洪副總巡檢麾下任小伍長一職。”

    衛河,花雨略一思索,腦中便浮現了關於他的資料,二十五歲,江華州流夷郡海鄴縣人,小商人之子,少時拜入海鄴縣東陵派,十八歲出山,現在後天七品後期。

    嗯,按照他的年齡來看,二十五歲才後天七品後期的修爲,確實很普通。

    不過東陵派在花雨眼裏也只是個三瓜倆棗的不入流門派,功法資源稀缺,更無名師,他能有如今的修爲,多半是自身天賦也不差,再有自身努力的緣故,估計修煉資源也多是家裏自己提供。

    能有這樣的修爲,也算尚可,而且做事精明幹練,心性也還沉穩,稍加培養便是一位可用之才。

    這便算是這衛河在花雨這裏掛上了號,他的一場機緣就此而來。

    記下衛河身份,花雨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然後轉首正面堂下諸人,肅然道:

    “你等犯罪屬實,尊大隋律,本巡檢現判爾等僕從入獄五年,罰銀五百兩;判爾等誤被牽扯之人於總巡檢府衙外府規石碑之下誦讀府規十遍。”

    宣判完從犯之人後,花雨暫停了一下,虛眼看向堂下跪坐在地,憤恨又緊張地看着自己的兩位公子,喝了口茶,才淡淡地道:

    “周易行和高玉翰,你二人一爲世家之子,一爲高官之後,皆是高門大戶出身,卻不思爲國效忠,爲民楷模,反而不遵國法,不修道德,仗勢爲惡,擾民亂法,此等行徑理應罪加一等。現在本巡檢宣判你二人入獄十五年,罰銀五千兩。押下去!”

    啪!

    話落,一拍驚堂木,如雷音貫耳。

    高玉翰臉色鐵青,咬着牙不說話,但眼中卻是憤恨、畏懼、擔憂並存。

    一旁周易行這時候卻是居然比高玉翰冷靜地多,平靜被巡檢衛從地上提起,冷漠地看着花雨道:

    “哼!你不知道你犯下了怎樣的大錯,我等着你來大牢求我出去!”

    說罷便一臉傲然淡定地由巡檢衛押着前往總巡檢府衙的監獄。

    花雨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打算,那些喊冤辱罵的話完全無礙於花雨的心緒,只是神情莫名地看着一羣巡檢衛押着一羣罪犯出了公堂,嘴角似乎有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

    呵呵,周家,高家,還有海沙幫,說不定還有這江華州官府中人,這些加在一起的話這隻雞就差不多夠分量了。

    花雨又習慣性地敲擊着輪椅,只是卻無絲毫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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