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我的心已是覆|水|難|收|!”他伸手挑起蘇曉婷耳邊的一撮秀髮道:
“小婷,記住我今晚說過的每一句話,我絕不會輕易放手的。而你!只要保證不給其他人承諾,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蘇曉婷再次紅了眼眶,仰頭努力的收回了淚水。
“寶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不會一遇到難題就哭鼻子吧?”風行烈目光繾倦的看着淚光盈盈的女孩。
“篤篤!小婷,你睡了嗎?”門後的響動,讓蘇曉婷臉上杏花帶雨般的笑容,兀地凋謝了,轉而變成一抹無措。
風行烈不耐的咬了咬牙,他輕輕拉過蘇曉婷,打開了門。
“晗沫,你?”易諾穿着睡衣趿着拖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兩人,神情中透着一絲呆萌。
“易先生,這麼晚了,找小婷有什麼事嗎?”風行烈挑了挑眉說道。
“我聽保安彙報說,晗沫的房間亮着燈,而且有陌生人爭吵的聲音,我不太放心,就過來看看。”易諾徵詢地看向蘇曉婷。
“阿諾,不好意思,我,我們只是在討論事情,打擾你休息了!”蘇曉婷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是這樣?……”易諾的眼風瞟到風行烈緊摟蘇曉婷纖腰的手上,突然就忍不住說道:
“不知道風公子有什麼急事,一定要夜闖晗沫的房間,我建議以後還是讓保安送您進來,以免引起誤會。”
‘這個易諾,果然對小婷有所企圖。’風行烈腹誹道,嘴裏卻接道:“易先生,事急從權,我相信小婷是不會怪我的,對嗎?”
“咳咳,這裏有安保設備,你以後還是按易先生說的做吧!”蘇曉婷說完,臉色緋紅,怎麼說的他們好像經常幽會似的。
“好啊,我聽你的!不過易先生大可放心,這山莊裏,我就只對小婷感興趣而已!”風行烈寵溺的對蘇曉婷說道,然後給了易諾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風公子可能不知道,今天晗沫在慶典上玩的十分疲累,如非必要,您可以先在樓下客房休息,明早再談也不遲吧!”
蘇曉婷略感喫驚的同時又有些感動,易諾一向雲淡風輕,很少會爲別人的事浪費脣舌,今日如此,顯然是怕她一個女孩子喫虧。便轉頭向風行烈使了個眼色。
“我們已經談完了,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了!”風行烈顧念蘇曉婷臉皮薄,再說,他也確實該走了。
“小婷,等我的好消息!還有這朵花,我會好好珍藏的!”風行烈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朵玫瑰來晃了晃,然後戀戀不捨的鬆開蘇曉婷,步履瀟灑的離開了。
易諾幾乎立刻就認出,這是蘇曉婷愛神節唯一佩戴的那朵。蘇曉婷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某人的執着很是無語。
而易諾則留下一句‘早點休息’後,很快消失在了走廊裏!
對蘇曉婷來說,今日經歷的種種精神刺激,快要趕上從前一年的總和了。大腦紛紛擾擾亂做一團,一直睜眼瞧着窗外天光大亮,才疲倦的起身。
她洗漱完後,習慣性的收拾雜物,卻發現桌上的兩個花環上,原來都帶着一個隱蔽的布條,上面印着主人的姓名及通訊號。怪不得人們都要爭相送給心儀之人,這是給自己留下一線機會啊!
由於愛神節的緣故,週一全民放假,蘇曉婷擔心着風行烈,終日惶惶不安,儘量用做美食和陪伴小暉來分散精力,完全沒有留意到,晚飯時分纔出現的易諾。
喫飯時,林柯看着生人勿進的易諾和明顯不在狀態的蘇曉婷,八卦的說道:
“我說,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難道只有我感受到了這令人窒息的沉悶氛圍麼?”
“哎?哥,小婷姐,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啊?”小暉後知後覺的說道。
“嗯?哦,沒有啊?我就是走神了。”蘇曉婷回神答道。
“哥哥沒事!我喫飽了~”易諾放下碗筷,起身向外走去,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幾分鐘後,食不知味的蘇曉婷也起身離開,漫無目的走向主樓一側的花園。
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飄入鼻腔,頓時感到一陣熟悉的溫馨舒暢,不由得尋着桂花特有的香氣而去。果然,繞過一排翠綠的四季竹,叉路的一側,遍種了6、7株粗大繁茂的桂樹。
看着‘葉密千層綠,花開萬點黃’的桂樹上,那一粒粒、一簇簇或含苞待放、或玲瓏綻放的影影綽綽的花丁綴在枝頭。深深呼吸着這沁人心脾的馨香,蘇曉婷心頭頓感一暢,卸下心事,將自己置身於這馥郁醉人的香氣包裹中。
花香中,她最愛桂花,那是一種甜而不膩、濃而不烈,總令人充滿食慾的極負內涵的香味。而且這桂樹樸實無華,不與羣花爭豔,總是默默孕育,在瀟瀟涼秋裏吐露芳芳的獨特與堅持,亦令人欣賞。
這浮動的暗香也極易讓人追憶往事,蘇曉婷望着那淡黃的、乳白的小小花苞,不由的思緒紛飛。
待易諾循香而來時,看到的便是蘇曉婷靠在銀桂樹下,微闔着雙眼、神態安詳,彷彿睡着了似的。太陽已難覓蹤跡,只餘淺金色的光暈籠罩着少女柔和的側影。
恰逢一陣輕盈的風兒掠過,頓時桂雨紛紛,成百上千朵繁瑛簌簌灑落,而花雨中的女孩,就如同花之仙子般,融爲了自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彷彿從亙古以前就如此似的。
素花配素人,這算不上鮮妍耀眼的一幕,卻讓歷遍繁花的易諾呆立原地,再次體會到了心動過速之感,而且,他彷彿受了蠱惑般,慢慢向着那大自然的精靈走去。
等再次恢復清明時,他已從蘇曉婷的發頂捏下了一枚小小的花丁。
“阿諾?”蘇曉婷睜開霧氣瀰漫的眸子。
“你……在做什麼?”易諾俊臉微熱,側轉頭佯裝賞花的樣子。
“喔~我很喜歡桂花,沒想到剛纔聞着聞着就走神了!”
“涵沫,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易諾又狀若隨意的問道。
“嗯,沒什麼……”蘇曉婷敷衍道。
“涵沫,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假如有什麼難事兒的話,我希望能幫你一起分擔,好嗎?”終於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易諾暗鬆了口氣。
他心性敏感,很早就覺察出蘇曉婷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沉重。
要知道,現如今女子的社會地位可謂空前高漲,對女性的保護和憑藉着性別優勢,就可保一生衣食無憂、受盡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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