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品性純良之人,蘇曉婷才放心將自己的農莊交付給他,甚至有餘力去救濟病患村裏急需幫助的人。
“你說,要將農莊的收入補貼給病患村?”過了一會,才聽到穆子游猶疑的聲音。
“恩,但是如果找不到像你這樣的人幫忙負責,我估計很難辦到~”蘇曉婷被穆子游的表情逗樂了。
“真的?可是,爲什麼?”穆子游審視着蘇曉婷,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重新定位眼前的少女。
不過和妹妹一樣的年紀,看上去也沒有富家姐或女強人的性子,怎麼就能買下一座農莊,並作出這樣重大的決定呢?
“就當是爲了那些孩子們吧!”蘇曉婷說道。
隨着年齡的增長,人向外的訴求和慾望會漸漸減退,轉而探詢內心的充盈和人生的意義。
她的力量有限,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傳達善意,順心而爲,便是她唯一的理由。而且潛意識裏,她有一種負疚感,好像病患的不幸與她的逃避有着脫不開的關係似的。
“好!我答應你~”穆子游的眼神中透出幾分堅定和喜悅,他彷彿看到了學生們紅潤的笑臉。
“穆老師!您同意了?太好了~”
“那麼,希望你正式成爲我的代理人!”
雖然行政和財務的事情不會太多,但對孩子王的穆子游來說,還是需要擠出休息時間來處理的。
“呵呵~好吧,你放心交給我就是!”
一樁心事落地,蘇曉婷將後續規劃和穆子游說了,商定好招滿人之後,一同簽訂用工合同。
至於救濟村民,則需要兩人慢慢商量出一份章程來。
她想的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對有勞動力的家庭還是把這種補貼用於爭取工作機會,只有像東東家這樣的,纔會直接提供給他們生活補助,並且是匿名的形式!
之所以如此,是考慮到她這農莊的收入不定,不可能像福利機構那樣定額定量的施以援助,加上救助的範圍有限,分配上也難以做到絕對的公平,若是以後傳揚了出去,對不瞭解她們初衷的人來說,反而可能會遭到道德綁架。
不是她思慮太過,只是在做公益的事上,她始終抱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態。
穆子游聽完蘇曉婷的救助理念後,面上不顯,心裏卻大爲震動。
在未來,公益機構非常正規透明,運行也都十分成熟,以他們這樣個人發起的,可謂少之又少。
如果說剛纔,蘇曉婷不過是給他畫了個餅,那麼現在他才真的看到了這件事落地的可能性,以及蘇曉婷的決心。而且就連他也未考慮到蘇曉婷所說的這種情況。
思索了一會,他不得不承認,防患於未然才能更有助於做好善舉,後續也不至於限於被動。
接着他又提了幾個建議,算是將此事定下了初步的基調。
趕在下午上課前,穆子游將蘇曉婷送到村口,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綠色的農田裏,往日貧瘠而單調的曠野,今日竟也煥發出一種別樣的韻味來,就連周遭的山峯都蒙上了一層柔和的暖光。
合衆國的東北邊界線上,曾經的鐵嶺附近。天寒地凍,四野莽荒,貧瘠的大地上早已覆蓋了厚厚的積雪。
“長官,我們已進入了信號干擾區,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運輸車的最新痕跡。”耳麥裏傳來了偵察兵的彙報。
“6號、7號原地待命,其餘人立刻跟我接近目標地點,注意保持距離。”
馬上就要進入信號干擾區,他們不能大意。
上官昊喆關閉了護目鏡上的顯示屏,裝備上懸浮雪橇板,從懸浮車的傾斜出口中率先滑出,三名特戰隊成員緊隨其後。
藉助懸浮雪橇版,身着白色作戰服的四人,風馳電掣般在高大的雪松間穿行。彷彿一陣疾風,在一片雪海中飛濺起朵朵雪浪。
不出10分鐘,他們已到達了目標地點。順着雪地裏新鮮的車印,減緩了追蹤速度。就在他們翻過一個矮坡後,前方赫然出現了三個身影,擋住了幾人的去路。
“呸,還真有尾巴?”一個獨臂青年說道。
“那是,老大的話怎麼會錯?”另一個橙紅色頭髮,滿臉雀斑的年輕人說道。
上官昊喆一揮手,其餘人整齊劃一的停了下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越界走私貨物!現在自首的話,還可以減免些罪行。”上官昊喆身旁,特戰隊隊長大衛說道。
“我們只是購買必須的治療儀器!雖然越了界,但是並不想破壞雙方的協議。”橙發青年說道。
“真是大言不慚,你們還知道有協議。”大衛憤慨道。
“那就按老規矩辦吧,都別動槍,免得傷到了人。”
娃娃臉的橙發青年說出這話,總有種問題少年裝酷的既視感。
“就憑你們幾個?還敢和我們動手?”
說是這樣說,大衛還是側過頭,用眼神徵詢上官昊喆。
上官昊喆下巴微揚,默認了對方的提議!走私設備罪不至死,他不想爲這樣不大不的事件,破壞了與無涯之地的協議。
既然對方樂的送上門來,不如就成全他們!
不過,對面那個背對他們一言不發的人,讓他有種奇異的壓迫感。
但是他也不打算稱了對方的意,略一沉吟,他低聲交代道:
“大衛,你帶一個人去追蹤走私貨物!這裏交給我們~”
“是!長官,您多心~”說罷,大衛帶着一個隊員向側面滑去。
“站住!”娃娃臉和獨臂青年頓時急了。
“你們的對手在這兒~”上官昊喆好整以暇的推起了護目鏡,揉身向獨臂青年襲去,另一名隊員也自覺的對橙發青年發起了攻擊。
眼看着大衛兩人就要繞過走私分子的身側,剛纔一直如冰雕般立在最後的那人突然動了!只見地上騰起一團雪霧,雪霧還未消散,便見一個灰色的殘影似乎出現在大衛的前方。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