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立即去辦~”
爆炸已過去了1個多小時,足夠敵人轉移了,現在唯有寄希望於對方倉促之間留下的線索,來確認嫌犯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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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個小時前,一名男子壓着祕密基地裏負責出入的警衛,乘着升降梯走出了地面。
看着暗淡的一輪圓月,男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然長嘆一聲。
他身量頗高,白髮流瀉,竟正是那名做病毒實驗的實驗體。
“能者大人,您,您放了我吧?”
“……耶律寒請來的女客,叫什麼名字?”這人的聲音竟然十分的動聽。
只是此時看守卻無心關注這個,只是硬着頭皮說道:
“那位客人住的地方,除了老大,別說我了,就是實驗室的謝主任也進不去呢!”
“……”白髮男子有些遺憾,實驗室裏的值班醫生也不知道。可惜他的修爲只恢復到6級,現在折返回去,實在太過危險了。
他之所以要找到她,是因爲……
他昏迷之前,應該是幾天前,當時因爲感染了這裏的流感病毒,所以挾持了一名醫生幫自己醫治。
他明明親眼看着醫生拿出了一管全新的針劑,並且謹慎地閱讀了包裝上的說明,可當對方給他注射後幾分鐘,便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之後他便不記得發生了什麼,直到……
他很熱,很渴,身體從未有過的與病毒對抗的體驗,讓他漸漸有了危機意識。
可是,他頭腦昏沉,四肢痠軟,曾經擁有的足可睥睨衆生的力量逐漸離他遠去。以至於即使他只是想翻個身,也無法掙脫四肢上的束縛。
後來,他時而清醒時,卻連眼皮也睜不開了!
但是從偶爾清醒時,聽到的對白中,他意識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同時,對合衆國的憎惡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還來不及考慮如何脫險,就感覺到,身體的免疫系統已經到達了極限,生命力就像沙漏似的快要悉數耗盡。
突然,好像有人捏開了他的嘴巴,緊接着喉嚨中流入一股甘甜。
他能感覺到,那幾滴液體中似乎蘊含着生命的能量,它們剛剛進入喉嚨,便喚醒了他的神志。
接着,在昏睡與清醒之間,如往常一樣,他彷彿隔着水面聽到外界模糊的聲音,只是這次,那個聲音要溫情又清晰的多。
“堅強些,我們都要活着出去!”
那個聲音消失後不久,那股能量,就如貝瑟芬妮女神一樣,如此神奇的喚起了他全體細胞的鬥志。
……
所以,當幾個小時後,他發現力量重新迴歸時,他知道自己必須放手一搏。
可能的話,他還想找到那個可能與他境遇相同的女孩,報答她的救命之恩。更何況,她有可能與他來自同一個地方!
然而,第一個挾持的研究員,只知道今天來的女孩是耶律寒的客人,而現在,這個人也同樣一問三不知。
沉吟片刻後,他打暈了警衛,將他綁起來扔進了土坑裏,接着便決定做些什麼,引起警方的注意!
幾乎在爆炸發生後片刻,彷彿蜂巢裏的馬蜂似的,數十輛懸浮車從出口另一側傾巢而出,越過大路向不遠處連綿的山脈飛馳而去。
這些懸浮車應該是早已準備好用作撤離的,根本看不清裏面的人影,白衣男子,只能用粒子槍,對準最後一輛車的動力部位扣下了扳機。
只希望能在半道留下一輛車,給警察提供更多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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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耶律寒的臉色陰晴不定。
蘇曉婷的記憶回籠,有些驚恐的向後縮去。
嘭!她的頭頂到了一塊擋板!
蘇曉婷的注意力立刻轉移,有些疑惑,她所躺的不像是牀,倒像是醫療倉,因爲前後左右都是藍水晶般透明的罩壁。
想起那個實驗體,蘇曉婷刷的坐了起來,然而四肢並沒有被束縛,也沒有看到記錄身體體徵的顯示屏。
而且,這個房間看上去十分復古而奢靡,不像是實驗室。
蘇曉婷終於鬆了一口氣,轉向耶律寒道:
“這裏是那?”
“呵呵……我的別墅~很快,你也會成爲這裏的主人。”耶律寒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昏迷了多久?”
“嘖嘖~真是個冷靜的女人!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會被電擊嗎?”耶律寒笑的邪肆,彷彿在逗弄一隻寵物。
“你用什麼操作的腳環?”提到這個,蘇曉婷壓下心中的怒氣問道。
“當然是這裏!”耶律寒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一側。
“沒有傳感器,難道你……”
耶律寒輕蔑的冷哼一聲,道:“只有窮人才會帶那種東西,把它集成在這裏,才能像神一樣隨心所欲的掌控~”
說罷,他緊緊捏住蘇曉婷的下巴道:
“希望上回,是最後一次,你該知道,你永遠快不過我的意識……不過,爲了以示懲戒,我特意爲你準備了這個……”
說罷,他不由分說的將蘇曉婷從那個箱體中抱出來,退後了兩步。
“這是……”看清全貌後,蘇曉婷的脊背涌起一股瘮人的寒意。
“這可是爲沉睡的公主特意定製的水晶棺,和童話裏的睡美人一樣,即便在裏面沉睡上幾十年,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蘇曉婷劇烈扭動了一下,從耶律寒懷裏跳到地上,驚懼交加。
耶律寒不以爲意,看了蘇曉婷一眼繼續道:
“呵,知道這次的事故讓我損失多大嗎?我苦心經營多年的地下基地……”還有後續引來的麻煩!
想到那個實驗體居然逃出了基地,還製造爆炸引來了警察,他就恨不得將病毒扔到無涯之地去:
“該死的野蠻人!!”
蘇曉婷心中有一絲慶幸,看樣子,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其中起的作用。
耶律寒看着蘇曉婷,話風一變,眼中再次涌起勃勃的野心:
“不過,和你比起來,那些根本不值一提!”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