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安婷!”
“安婷?……你記住,從此以後,你只能有我一個!”雲斑宣誓般的說道,對蘇曉婷的話全不在意。
無涯的男女比例已經超出了10:1,蒼洱在男女比例上也不能免俗,一般的女子只會高嫁。
那些小有薄產的家庭,經常是兄弟幾人合娶一女。
再富庶一些,纔可能選擇相對心儀的對象,即便如此,娶妻的男子也相當於入贅,資產全歸女方管理,同時也要擔負起贍養男方父母的職責。
所以搶親的習俗也是那些普通人家迫不得已,解決婚配的方式,而且因爲女性的稀缺,只有未婚之人才能搶親,且婚後也不能阻止女方一女多嫁。
所以往往越是貧窮的家庭,女子擁有的丈夫就越多,已解決全家的生計問題。
只有那些豪強大族和能士以上的尊者級別,纔可能真正的實現一夫一妻,財產共有。
而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以他的實力,再有幾年就能突破聖師,配眼前的女子也絕不會委屈了她。
何況,他這副長相在風塘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了,這個女娃的未婚夫怎麼可能比他還優秀?
所以,她有什麼理由拒絕?
蘇曉婷有些跟不上這人的思路,掃了眼包裹和房門,冷冷道:“我再說一次,我不屬於這裏,沒有必要遵守你們的風俗。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補償,但不包括我自己!”
“你不願意?”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而且我已經有了未婚夫,不會再考慮別人了。”
蘇曉婷此刻才注意到,這男人的眼睛也是紅色的,加之同樣的髮色和硬朗的五官,就像一團灼人的烈火般散發着濃烈的陽剛之氣。
單論相貌,竟是不輸給上官昊喆。只是他的氣質太具壓迫性,要不是蘇曉婷並非能者,恐怕會被他震懾的無法反駁。
“我這裏還有30魔晶,可以全部送給你作爲酬謝!”看他的家境應該不算富裕。
雲斑上前抓住蘇曉婷的胳膊,眼中紅光一閃而逝:“住口!你的未婚夫在哪裏?我要和他決鬥!”
蘇曉婷退後一步道:“你打不過他的,就算你打贏了,也與我無關!”
“你!呵呵~你纔多大?就要找個老頭子了,他21歲的時候,也能達到6級嗎?”雲斑又露出嘲諷的笑容,心中卻大感意外。
這女娃雖潛力驚人,但畢竟年幼,她竟好像一點都懼怕他自然流露出的威壓,這份膽氣要遠勝許多男子。
蘇曉婷同樣喫驚不小,眼前這人竟然是個少有的武學天才,教官作爲合衆國最年輕的7級巔峯,剛滿25歲,這麼推算起來,恐怕和他也不分伯仲了。
只是這人武力如此之高,若是不講道理,只怕自己又要陷入麻煩中了。
“若是他能贏你,你就不再糾纏我了麼?”蘇曉婷試探性的問道。
“除非和他打一架,否則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若是見不到他,你就安心留下吧!”
“你!”蘇曉婷氣結,想了想,還是找機會逃走的好。
留在這人身邊,她渾身的警戒細胞就馬力全開,彷彿又淪爲了兇獸垂涎的獵物。她就不信,這人會24小時的守着她。
雲斑見蘇曉婷扭頭不再搭理他,將蘇曉婷今天買的食物攤開在桌上,“家裏沒有現成的喫食,你喫點自己帶的東西吧,我去燒點熱水。”
看來他是篤定了自己就算逃出門去,也能立刻將她抓回來,說不定還能借口懲罰一下。
“廁所在哪?”
“在外面,我帶你去!”雲斑皺眉看了看蘇曉婷的臉,還是沒說什麼,當先出了門。
此時天色已晚,但蘇曉婷白瑩瑩的臉彷彿一輪滿月,自帶光澤,好在一般人目力不佳,只能看個模糊的輪廓,並未留意。
等蘇曉婷如廁出來,兩人回到院中,雲斑竟舒了口氣。蘇曉婷接過一個有些豁口的陶碗,習慣性的說了聲“謝謝!”
雲斑看着那土色的陶碗端在蘇曉婷手裏,彷彿珍珠上的泥灰般刺目。連帶着破敗簡陋的房間,殘破的傢俱,甚至是蘇曉婷身上陳舊的男裝都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心中第一次懊惱,自己隨性慣了,從未想過找個賺錢的營生,家裏連個像樣的水房都沒有。而這女娃明顯自帶貴氣,會不會覺得他沒有本事?
“我去劈柴!”撂下一句話,雲斑脫下上身的棉褂,只留一件無袖的白色短衫,便出了門。
不一會,院中就傳來劈砍木頭的脆響,彷彿能看到男人如切瓜剁菜似的,將木頭乾脆利落之極的劈砍成段。
蘇曉婷連忙起身,先將大包裏的匕首翻找出來,小心的系在腰帶上,然後才吁了口氣,拿出喫食。
一邊惡狠狠的咬着酥餅夾肉乾,彷彿那肉乾是紅髮男子的肉,一邊在心中盤算着逃跑計劃。
現在對方對她還算的上客氣,但若是逃跑一擊不中的話,她的安全與自由只怕就更難保證了,萬一對方弄來個鐵索之類的……
不行,一定要沉住氣,她就不信,對方一個人不用出門,不用與人打交道。只要給她10分鐘甚至更短,這小小的土屋怎能困得住她。
蘇曉婷喫完東西,推開房中唯一的一扇小窗,讓冷風吹了進來。
回身看看不大的牀鋪,心中又有些犯嘀咕。
那邊雲斑劈完柴,將大竈燒熱,又就着熱水擦洗了身上的汗水,纔回到屋裏。
本來坐在木凳上的蘇曉婷,看到那男子打着赤膊就走了進來。
他身形魁偉,肌肉噴張,那身介於古銅色和小麥色之間的皮膚下,是充斥着爆發力與最原始荷爾蒙的健碩肌肉。在他走動間,透着力與美。
可惜,蘇曉婷此刻欣賞到的並非什麼健美先生大賽,不然她可能也要由衷讚歎一句,此刻她卻是噌一下蹦了起來。
不過,一貫的冷靜讓她沒有吱聲。
雲斑看了眼強自鎮定的蘇曉婷,嘴角揚了揚,然後就越過她,走到牀邊的大木箱旁,從裏面拿出了一件白色短衫,套在了身上。
“喫完了?”他回身看了看蘇曉婷圓溜溜的眼睛,心中有些愉悅。
“你是哪裏人?”
“……”蘇曉婷垂下眼皮。
“既然不想聊天,那就早點休息!”說罷,他從另一個木箱中,抱出一牀新一些的被子,鋪在了牀上。
“過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蘇曉婷看着鋪開的兩牀被子,怒火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