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鳴之速!怎麼可能!”劍十六頓時臉色大變,心中驚駭!
他御劍的速度,都達不到四鳴之速,這沈追竟然肉身飛行達到了四鳴之速?
一道狂霸無比的刀光,瞬間脫離那柄金劍的鎖定,斬向劍十六!
“唰”
天地爲之色變,整個大地都似乎顫動了起來。
“不可能!!”劍十六兩樣通紅,咆哮着控制金劍回援。
危險!
極度危險!
自從踏入神通境以來,劍十六前所未有的感覺到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
生死危機降臨!
“你這螻蟻般的凡人也想殺我!給我死!”劍十六身上劍氣縱橫,在極短的時間內,又以無上神通,重新凝聚成一柄劍氣大劍。
“噗”劍**口吐血,在沈追的刀氣到來之前,總算付出了心神損耗的代價,重新發動一擊絕招。
“咔!”弒神刀降臨,劍氣在那一瞬間,直接潰散!
少了三階高級的金劍依託,這劍氣如同無根浮萍,根本不足以達到最強威力!
“噗”刀光還未斬到身上,劍十六便大口吐出金色血液,身上的甲衣層層解體,露出裏面的皮膚。
“嘭!”有金光神力自體內爆發,劍十六的身後浮現出一道劍影,兩者相撞,弒神刀只是稍微被阻擋,便再度落下!
“嗤嗤”劍十六已經防無可防,主要是速度太快,根本容不得他使用其他手段,現在只能用血肉之軀去扛!
“死吧!”沈追怒吼一聲,弒神刀終於完全壓下,從劍十六的頭頂上方,一劃而過!
“噗嗤!”劍十六的身體,猛然爆開,從中一刀兩斷!
血光漫天,空間顫動,大地被弒神刀的刀氣劈得開裂,一道巨大的溝壑成型,蔓延上萬米!
“轟隆!”遠方,柳山城的城牆,在這股刀氣下,轟然倒塌,房屋倒塌無數。
天空中,金色大劍猛然潰散,變化成無數細小的金劍,墜落在地,形成密密麻麻的深坑。
“啊啊啊!怎麼可能!”被劈成兩半的屍體居然還發出一聲怒吼。
“嗖”一柄圓潤的金色小劍,從屍體中飛了出來,那光芒中,浮現出劍十六的面容。
神魂歸一,元神出竅!
這劍十六爲神通境強者,肉身消亡,神魂卻仍舊能夠存於天地!
不過他是劍修,這神魂的模樣,卻是一把小劍。
“嗖”
金劍捲起兩截屍身,以及那散落的金劍,就迅速朝着幽暗林深處逃遁。
“想跑?死到臨頭,還捨不得家當!”沈追煞氣騰騰,哪裏會放劍十六離開。
這劍十六居然還卷着肉身和家當逃跑,簡直不知死活!
“嗖嗖”風雷遁法再度施展,四鳴之速爆發,那神魂的速度才勉強達到三鳴,自然很快就被追上!
劍十六嚇得亡魂直冒,連忙將肉身儲物戒等等全都丟向後方,哀嚎道。
“沈追,放我一命,這些寶物都給你!你拿了我的肉身,同樣能夠回武安軍領取軍功!”
“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沈追冷冷一笑,一把將劍十六丟過來的寶物捲起,收進儲物戒。“不斬你神魂,根本不算斬殺一名神通境!”
一個靈橋巔峯的軍功,也不過五萬。
而一名神通境強者,如果完全斬殺,則至少有五十萬!
但是讓對方神魂逃脫,這個軍功,就要銳減一大半!
事已至此,沈追怎麼可能讓劍十六逃脫?
“虛空之塔,鎮!”
一座靈識構建的五層寶塔,透體而出,現在對方是神魂狀態,沈追也只能用靈識進行攻擊,弒神刀根本傷害不了對方。
除非他能修煉到第三層,藏魂境。
“啊”劍十六的神魂光芒,頓時暗淡了三分。
“嗯?這樣都不死?”沈追暗暗心驚,他的靈識是靈橋巔峯層次,離神魂合一隻差一絲,對方雖然是神通二階,但脫離了肉身,神魂就會慢慢虛弱,他施展五層虛空之塔,居然都無法鎮壓對方。
“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虛空之塔不斷嗡鳴,塔頂上的鐘聲連綿不絕,響聲不斷。
鐘聲每出現一次,那劍十六的神魂,就削弱一分,同時速度也越來越慢。
“饒命!我有大祕密告訴你!”
“沈追,放過我,我知道哪裏有機緣!”
“啊啊啊啊!我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個畜生、賤種、螻蟻”
“饒命”
劍十六的神魂不斷的咒罵、威脅、求饒,但沈追卻根本不聞不問。
終於
一直施展虛空之塔,鐘聲攻擊都達到了上百次,就連沈追都有些疲倦時
“嘭!”那劍十六的神魂,自知逃跑無望,終於是堅持不住,自主爆炸,一道衝擊坡,將周圍的森林夷爲平地。
“哼!”沈追悶哼一聲,捂着胸口倒退。
神通境強者劍十六,終於是被沈追生生的磨死,徹底消散在這天地間,連神魂都沒能逃脫。
“終於死了。”沈追的眼中有着一絲疲憊,也有着一絲興奮。
本來這一招,是留着對付李乘風,他孕養刀意刀胚多日,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精力來蓄力。
剛纔這一刀,幾乎在一瞬間抽空了他八成的靈力,連氣血都連帶着損耗了大半。若不是他的金身在無盡兇獸世界中,獲得了進一步的強化,氣血變得更寬廣,恐怕這一刀下去,他沈追自己也要受不小的傷。
當然,也有風雷遁法使用過度的原因在裏面。
“難怪雲師兄,被人稱爲雲一刀,我極境金身,十大洞天都有些承受不住,他雖然比我強一些,但論體魄和靈力雄渾,他恐怕還不及我。”沈追暗暗心驚。
不過,這也是弒神刀積蓄太久,刀胚靈性和刀意合二爲一,才導致消耗過大。二來,沈追這是藏意境練成之後首次使用,不如雲鐸經驗老道,導致他有一部分力量外泄。
若是雲鐸使用,根本不會有沈追那般威勢,力量圓滿唯一,全部用在攻擊對手身上,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柳山城都塌了一小半,一刀斬出一道大溝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