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你們的檢查是不是有問題”翁有財手裏夾着一根菸,“我兒子傷成這樣,還有賀大海的腿,彥君的腳踝,都不用住院”
“是啊,我兒子一雙手都被踢斷了的”橫肉女人附和道。
“到底是你們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中年醫生被激怒了,“沒有斷,怎麼硬說斷了你們做父母親的難道希望自己兒子雙手都斷了也太少有了吧”
“咳咳,王醫生,你別見氣,”翁有財道,“不是不放心嗎是這樣的,那個打我們小孩的人出手很重,這幾個都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所以很擔心。”
“檢查的結果擺在這裏,你們也看過了。”王醫生不耐煩地道。
“那”翁有財給醫生遞煙,但醫生拒絕了,“我們這幾個能不能夠上輕傷”
“這哪夠得上輕傷我說了院都不用住,石膏也不用打,貼幾副活血的膏藥就行了。”
“那哪行”橫肉女人叫道,“斷手斷腳可是要關係一輩子的”
“你可以找別的醫生了”中年醫生把臉拉下來。
“別別,王醫生你別生氣,你是外科骨科專家,我們不找你找誰”
“找我就聽我的”
“是這樣,”翁有財囁嚅道,“那個毆打我們小孩的是學校老師,品行非常惡劣,已經送看守所了。像這種喪失教師道德的人,就要判他的刑,所以”
“辦不到”王醫生直接表態。
“只要夠得上輕傷就行”翁有財仍不死心,“王醫生,請你幫個忙。讓三個人都住下來。報告上您”
中年醫生徑直往外走。
“王醫生”
“王醫生”
翁有財夫妻倆追到門外,看見中年醫生走進病房只好作罷。
“媽的,怎麼有這麼油鹽不進的人”翁有財頹唐地罵了一句。
“要不我們找別的醫生,老翁”橫肉女人建議道。
“你不用腦子,王醫生接手的病人誰還會接”
“你纔不用腦子”
陽江看守所。
曹正軒坐在鄔濟生屍體旁一直到鄔濟生的弟弟鄔澤生到來纔回號子。
鄔澤天簡單問了幾句號子裏的情況,衝負責看守的警察小鄭吼了句“你們要擔責的”便讓人把屍體擡出了看守所。
曹正軒回到號子時,黑臉,白臉和瘦子都被警察叫去訊問了。
曹正軒沉着臉在一張鋪位上坐下來沉思。沒有人敢跟他搭訕。他脖子上的血和脊背上的血和攙扶鄔濟生時鄔濟生嘔吐在他身上的血,都讓號子裏的其他人“望而生畏”。
一切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
當然,曹正軒並沒有傻到鄔濟生的弟弟鄔澤生一來便告訴他有關繼承的事。
曹正軒原以爲鄔濟生屬於舉目無親那一類,否則怎麼會將一家的家業產業交給他一個只接觸了一二十分鐘的人呢
但見了與鄔濟生長得有百分之八十相像的弟弟鄔濟生,曹正軒的心裏就一團疑雲了。
這就說明,鄔濟生至少有一個弟弟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