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曹老師呢他怎麼不來”徐崢母親咄咄逼人。
“學校裏沒人。他同事打他手機,是通的,但沒人接。”民警解釋道。
“他一定是在躲我。根禮,這一回,怎麼樣都不能放過他。”徐崢母親衝汪根禮道。
“等調解好了再說。這是後一步。”汪根禮耐着性子道。
“請大家安靜下來,全都安靜”王和風開始發話,“誰還吵就要請誰出去了。現在開始調解。趙江東,你把事情的前後說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雖說還在讀高二,但趙江東給人感覺已不下二十歲了,高大健壯是一方面,主要還是黑,看上去老氣,“前天中午張文盛來找我,讓我叫人修理徐崢,說徐崢太囂張了。”
“東哥,哪有這回事我提都沒有跟你提徐崢的事你怎麼可以這麼誣陷我”張文盛大叫道。
“張文盛,我是有人證的。你問皮子和死狗,他們都知道。”趙江東很是自信。
“你們兩個確實知道嗎”民警問道。
“我們確實看見他來找東哥。”皮子道,“死狗也看見了。”
死狗點頭。
“但你們聽見我說讓東哥找人嗎”張文盛沒好氣地反問道。
“我們當時離得遠,聽不見。”死狗道。
“你們聽不見,就確定我是找東哥找人”張文盛提高分貝道。
“張文盛,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趙江東道,“你問發子,晚上我們喫夜宵的時候還說過爲什麼要修理徐崢。”
“是啊。東子打電話給我,我就和根雕說了,因爲我們都在春哥的遊戲機室做事。”黃頭髮道。黃頭髮嘴裏的春哥係指潘明禮的手下董華春。。
“那晚上你們一起喫夜宵時有沒有提過爲什麼要修理徐崢”民警問道。
“提過,東子說看徐崢不爽。我們還以爲徐崢和東子搶女人,東子說就是看徐崢不爽。”黃頭髮老老實實地交代。
“對啊,”趙江東道,“徐崢在班上那麼針對張文盛,我當然看他不爽。張文盛既然要我找人修理他,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和根雕。”
“天哪,你幹嘛要想到我兒子呢”一直不說話的奶奶灰的母親突然開口叫起來。言下之意,趙江東如果沒想到找他兒子,他兒子就不會出事了。
事情也確實如此。命運有其很大的不確定性。
“那我兒子死,跟你也有很大關係”奶奶灰的父親好似突然醒悟過來一般,“把你家長叫過來。王所長,”奶奶灰的父親轉頭衝王和風道,“要把他家長叫過來。他也富有很大的責任”
“根雕爸爸,你沒聽清楚我說嗎是張文盛讓我叫的人所以主要責任在張文盛”趙江東道,“我是替他辦事”
“我不管,我只盯着叫我兒子的人”
“趙江東,你真他媽血口噴人”張文盛難以控制情緒。
趙江東忽地抓住張文盛的衣領:“張文盛,到底誰在血口噴人你沒叫我我會冤枉你嗎”
“我根本就沒有叫”
因爲警察喝令趙江東放手,趙江東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