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春匆忙趕到icu病房外的過道上。
“你總算趕回來了。戴誠的病情很不穩定。”李志急道。
“什麼情況?”王新春問道。
“醫生已經給戴誠下了病危通知書了,”李志眼裏含着淚,“你看。”
王新春接過醫院下發的病危通知書,眼淚倏地就滾出了眼眶,“怎麼會這樣?戴誠人呢?”
“在搶救室搶救。新春,怎麼辦?這個時候我又不敢給曹董打電話。”李志已經是哭腔。
“這個時候決不能給曹董添亂,曹董的壓力已經很大了。看搶救情況再說。我們只能這麼熬着。”王新春哽咽道,“我相信戴誠不會有事的。”
“這隻能看上蒼給不給他飯吃了。對了,派出所那裏有消息嗎?”
“有個屁消息!如果不是他們的態度好,我忍不住要拍他們的桌子!查了一兩天一點線索都沒有!又說不能直接提齊順武過來審問。媽的!”
“這下子真的是一團糟啊。我難以想象曹董怎麼扛得住?”
“爲曹董擋槍的孫大偉和劉天生怎樣了?”王新春問道。
“我打電話問過曹董,兩個人都沒什麼大事。新春,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曹董並不是命大,而是他很有人格魅力啊。如果不是他這兩個兄長,曹董也是命懸一線的。”
“這還用你說嗎?我們仨兄弟爲什麼願意投他,就是他對人坦誠啊。真把我們當兄弟。換做是我,我也願意替他擋槍。徐俊東跟他簡直沒法比。”
“不錯,別的我不說,單單感覺上就是不一樣。跟徐俊東混,憋氣,跟曹董混,爽氣。”
“咔,你他媽概括的太經典了。就是!一個憋氣,一個爽氣!”
兩個人正這麼嘮嗑着,一羣白大褂往這邊走來。手推牀的輪子在地面上滾動時發出的聲音夾在腳步聲中。
白大褂們一個個表情嚴肅,跟隨着手推車進了icu病房。
icu病房的玻璃門自動關上。王新春和李志便趴在玻璃門上往裏看。
一羣人在裏面忙碌。
王新春和李志的心臟都懸在了嗓子眼。
大概五六分鐘後,主治醫生走出來。
“您辛苦啦,醫生。”王新春道。
“從搶救情況來看,還比較成功。暫時算是沒有了生命危險。”醫生語氣平淡地道。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我的天。真的緊張死我了。”李志捂着胸口道。
“有一個信息我要告訴你們,”醫生接着說道,“患者在搶救過程中曾一度醒過來,醒過來後,拼了命的說了四個字,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們。”
“哪四個字?”王新春問道。
“草叢,卡通。”
“草叢?卡通?”李志道,“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就是這四個字。因爲這是患者一有意識就想方設法表達的內容,我們才引起了重視。很可能他想表達什麼。好了。話我傳達了。再見。”
主治醫生離去。很快,在裏面忙碌的白大褂們也紛紛離去。
過道里重新變得安靜了。
“新春,戴誠讓我們猜這個啞謎怎麼猜?”李志打破沉默道。
“我也在想,草叢和卡通,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兩樣東西啊。”王新春道。
“可戴誠一定在表達什麼。他醒過來拼了老命說這四個字,說明這四個字意義重大。”
“肯定是這樣,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它表達的意義啊。這真他媽急死人了。”
“向曹董彙報吧。這個謎只有讓曹董去解。戴誠再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