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入屋內,荀缺伸了個懶腰、半靠在牀邊。
薇爾莉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此時正坐在牀邊、直勾勾地盯着還在熟睡中的基爾伯特。
三人間的客房,荀缺睡在靠門口的牀位、基爾伯特睡在中間、薇爾莉特則是睡在最裏面。
剩下六名隊員,也是每三人一個房間。
從上一次接到到命令至今,已經過去了五天。這五天裏風平浪靜,小隊成員們就如同普通的工人一般。
穿上外套和帆布鞋,荀缺走出房間。
雖然是平民旅館,但早餐還是會提供一杯燕麥片和兩片面包。荀缺去用餐地點取來早餐,三兩口便喫完。
看一眼旅館前臺的掛鐘——早六點,時間還早、要不要睡個回籠覺呢?
荀缺正在糾結之時,其他隊員們也走出客房;正好與荀缺迎面相遇:“哦、工頭,今天起這麼早嗎?”
“被餓醒了、起來喫個飯,正打算回去接着睡。”
“這個……”問話的隊員一陣無語,隨後又道:“今天做完工後,和我們一起去酒館玩玩?”
這個旅館離加達裏港不遠,因爲身份是“維託航運公司合同工”的緣故、小隊成員們白天還要去碼頭上工;領到每天的工錢後,便和其他工人一樣、泡在酒館裏。
只有荀缺、基爾伯特和薇爾莉特三人,不會去酒館。
荀缺剛要拒絕、但想一想後還是答應下來——自己畢竟是小隊的隊長,和隊員們多多接觸還是有必要的:“那就這麼定了,下工之後我等你們。”
作爲頂級規模的港口,每天都有有上千名工人在加達裏克港搬運貨物。維託航運公司爲荀缺等人安排好工作,每天早上八點上工、晚上六點下工,中間還有一個小時的午飯時間;工錢日結,每人二克羅爾。
下工後,荀缺將工錢結給衆人。
除了荀缺等人外,這裏還有十幾名維託航運公司的工人。
發完工錢後,幾名隊員將荀缺圍在中間:“工頭,今晚去哪喝酒?”“聽說城南有一家酒館,服務員特別正。”“得了吧,誰願意走這麼遠?”……
談話間,荀缺已經被一衆人簇擁着向港口外走去。
這一羣人中,除了荀缺之外、其他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一路上倒是收穫了不少關注。
來到一家名爲“蔚藍之海”的酒館前、其中的嘈雜聲已清晰可聞,衆人推開齊腰高的彈簧合頁門、走進這家酒館內。
剛進酒館,走在最前面的隊員便大喊道:“來七瓶朗姆酒,還有烤肉、蛤蜊、牛排都來七份!”
隨後,衆人將兩張空着的桌子拼在一起坐下。
不一會,穿着水手服的女服務員將八瓶已經開蓋的朗姆酒送到衆人面前:“請慢用,剩下的菜一會就好。”
一名隊員拿起酒瓶灌下一大口,隨後訕笑道:“阿曼達,你經常說我們是一羣粗漢;今天我們把工頭帶來給你瞧瞧。”說着,便一把拉過荀缺:“看看,我們工頭可要比劇院裏那些小白臉俊多了吧!”
另一名隊員立刻怒道:“你小子怎麼說話的,敢拿工頭和那些小白臉比?”
“對對對,小心工頭回去揍你……”
兩口朗姆酒下肚,一羣人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但他們談論的都是有關北方的事件,距離真正喝醉還差一大截。
荀缺略帶歉意道:“對不起,妨礙到你工作了。”
“沒關係。”名叫阿曼達的服務員十分豪爽地迴應:“而且你這種類型我也不討厭。”
“哦~~~!”聽見這句話,酒館中的顧客